辭職後的蕭弋白便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在為了顧景言忙前忙後了這麽多年後蕭弋白終於是擺脫了對方的壓榨。
於是乎蕭弋白先是在家賴了有半個月,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整個人活得和鹹魚沒有什麽區別。
期間蕭弋白還不忘查看了下自己的賬戶餘額,看著上邊的數字蕭弋白陷入了沉默。也怪不得就算被壓榨他都能在顧景言底下待這麽久,想來這個男人還是蠻大方的。
那他就這麽離職了會不會不太好?
想著想著,蕭弋白很快就打醒了自己。
他竟然試圖和資本家共情?真是腦子壞掉了。
就在蕭弋白關了手機準備繼續打遊戲躺平的時候,客廳突然傳來了門鈴聲,蕭弋白一愣,思索了一下還是走去開了門。
門一開,在看到顧景言那張帥到刺眼的臉時,蕭弋白瞬間覺得不好了。
“你怎麽來了?”雖然看對方不怎麽順眼,但蕭弋白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霸總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了蕭弋白的身上,看著蕭弋白那頭耷拉著的頭發,身上還穿著海綿寶寶的T恤,稍長的劉海微微遮住眼睛卻顯得更為慵懶。
蕭弋白是個美人坯子,這是不用爭議的。
以往的蕭弋白每日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角帶著溫和的笑,看上去無比親切。
可那種親切是有距離感的。
而眼下這種距離感卻消失了。
“顧總?”見顧景言遲遲不說話,蕭弋白出聲提醒了對方一句。
顧景言這才回過神來,卻依舊麵不改色地開口:“你已經半個月沒有消息了,我來看看你。”
“看看我?”
蕭弋白不由得疑惑。他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看的。
“對。”
顧景言將手上的袋子舉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子香氣就迎麵而來,使得蕭弋白這還沒吃午飯的肚子瞬間就有了感覺。
“你這是什麽?”蕭弋白聞到了一股子極為熟悉的香辛料的香味。
“燒烤。”
顧景言淡淡答道。
這叫蕭弋白的眼睛一亮,歪著頭堆起了笑容:“給我的?”
“嗯。”霸總點了點頭。
這叫蕭弋白的態度瞬間好轉,側過身子給對方留了個道,雙手抱在胸前調侃道:“您請。”
看到蕭弋白這突然轉變的態度顧景言的眸色暗了暗,沉默片刻還是走進了屋。
屋內有些悶,但還算整潔,想來蕭弋白窩在家裏的時候也會自己收拾一下屋子。
看到這,顧景言的眸色溫和了些,緊接著徑直走向了餐桌將手中的燒烤放在了桌上。
“坐吧。”
霸總不愧是霸總,一開口就讓蕭弋白有了錯覺。就好像這裏不是他的家,而是顧景言的家。
這叫蕭弋白有些不爽,剛想開口理論兩句,可目光在和對方撞上的那一刻就收了回來。男人的眼神淩厲至極,讓蕭弋白瞬間就萎了。
也罷,看在對方給他帶了燒烤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蕭弋白自詡是一個大度的人。
於是蕭弋白也坐了下來,看著霸總親自給他打開麵前的餐盒。餐盒裏邊的燒烤還用錫紙包裹著。隨著男人修長手指的動作,那一串串油光發亮的燒烤就這樣出現在了蕭弋白的麵前,湊上前去還能聞到很明顯的孜然香味。
蕭弋白眼中精光乍現,但還沒等他動手霸總就已經取了一串遞給了他。
“吃。”霸總的語氣帶著命令。
行吧,蕭弋白也不是矯情的人,再說了誰會和吃過不去。蕭弋白笑嗬嗬地接過,還不忘客氣地道聲謝。
手中的那串烤羊肉還是熱騰的,這叫蕭弋白有些詫異。難不成霸總特意給他送過來的?
抬眼看了顧景言一眼,卻隻見對方正直勾勾地盯著他,麵目嚴肅到讓蕭弋白有些不自在,腦海中甚至浮現了一個驚悚的想法。
難不成霸總覺得蕭弋白辭職侮辱了自己,所以趕著來滅口呢?
想到這蕭弋白隻覺得手中的燒烤不香了,而男人的麵容在他眼中也愈發地猙獰了起來。似乎是看到了蕭弋白臉色的變化,霸總的神情愈發凝重。
緊接著在蕭弋白的注視下,顧景言緩緩起了身,隨即俯下身子朝著蕭弋白伸了手。
最後在蕭弋白的注視之下,霸總的手搭上了他的額頭,略顯粗糙的掌心覆蓋在他的額間,蕭弋白看到霸總那張帥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疑惑,緩緩開口道:“明明沒有發燒啊。”
“啊?”
蕭弋白聽到霸總的喃喃自語,愣了一愣。但霸總很快就將手收回,途中還順便擦拭掉了蕭弋白嘴邊沾著的孜然。
“沒事,繼續吃吧。”
顧景言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見蕭弋白不動,伸手將他手上的空簽子取下,然後又取了一串掌中寶叉回了蕭弋白的手中。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多吃點,看你瘦的。”
???
這位霸總請你不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行不行?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在等蕭弋白啃完最後一串肥牛後,顧景言斂下眼簾,開口問了一句,“整天窩在家裏對身體不好,如果實在找不到事情做不如還是回來吧。”
此話一出,蕭弋白是徹底知道對方為什麽會來找他了,恐怕是想讓他回去繼續被壓榨,所以在這和他打感情牌呢。
蕭弋白瞬間不樂意了。
誰回去誰孫子。
蕭弋白抬起手剛想很有骨氣地拒絕對方,卻隻聽霸總繼續開口:“我給你開雙倍工資。”
蕭弋白的手肉眼可見地在空中劃了個弧,隨後緊緊握在了霸總的手上。
“老板,聽你的。”蕭弋白那雙桃花眼稍稍眯起,笑得格外諂媚。
孫子就孫子。
看著蕭弋白麵若桃花的笑臉,顧景言的眸色深邃了許多,指尖在桌上輕點。
片刻,顧景言起了身。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順手將蕭弋白屋內的垃圾給帶了出去,臨走前顧景言看著蕭弋白,淡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弋白,你不戴眼鏡很好看。”
“……謝謝誇獎?”
蕭弋白被莫名其妙地誇了一句,對方也沒再回他,看著其離開的背影,蕭弋白隻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也罷,霸總喜歡就行,畢竟他也隻是個打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