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

蕭弋白話說到一半又住了嘴,莫名覺得難以啟齒。

“我聰明啊。”顧芸芸擺了擺手,顯然不是很想再回答這個問題。

另一邊蕭弋白整個人更懵。完了完了,女主怎麽能知道他和顧景言接吻了呢?就算他不是自願的,到時候這兩人在一起,對方見著他會有多膈應啊。

蕭弋白哭喪著臉,隻覺得自己還是和女主早些斷絕關係為好。

“沒事的,我不介意。”

顧芸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非但不生氣反而神采奕奕顯得很感興趣,“所以現在你們鬧掰了?”

這話再次問倒了蕭弋白。

是啊,他現在和顧景言算是什麽?接過吻的上下級關係?這想想都尷尬死了吧。

蕭弋白覺得自己還是主動去提離職比較好,反正他也沒什麽用,唯一作用可能就是晚上先上床給霸總暖個床了。

“我明白了。”

蕭弋白欲哭無淚,“我現在就去離職。”

離職好離職妙,想來顧景言也不會再住他家了,兩人以後估摸著也見不到麵了。

“我先走了,再見。”

蕭弋白說完就留下一臉平靜的女主離開了。

顧芸芸一邊喝著茶一邊淡定地看著對方離去,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就停在了顧芸芸的身側。

“這次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說話的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剛才一直坐在兩人身後,一直等蕭弋白離開才起身與顧芸芸說話。她側身倚在顧芸芸身側,眼睫低斂:“說實話,顧景言能堅持到現在真的很令人佩服。”

“沒辦法,如果叫大哥放棄的話他會瘋的吧。”

頓了頓,顧芸芸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神情凝重了許多,“又或者他現在已經瘋了。”

隻有瘋子才能堅持到現在,一般人大概率早就受不住了。

“不過說實話,我以前很羨慕弋白哥,甚至到了嫉妒的程度。”

顧芸芸很快便又是釋懷一笑,抬眼看向了一旁看著她椅背的短發女人,“不過現在已經不羨慕了,因為我遇到了你。”

短發女人勾了勾嘴角,隨即站直了身子:“走吧,我定了電影票,我們已經很久沒看電影了。”

“好啊,我也給自己放個假。”顧芸芸語氣歡快。

脫離了那場為一個人營造的熒幕,他們最終還是要回歸屬於他們自己的現實。

……

“你要辭職?”

霸總看著自己手中寫的非常標準機械的辭職信,麵露不滿,“為什麽?”

為什麽?!

蕭弋白沒想到顧景言還會問這個,內心不由得吐槽起來。霸總你是失憶了嗎?這是兩人現在見麵應該有的態度嗎?他都把台階送到對方手上了怎麽對方一點都沒有要順著下的感覺?

“也沒有什麽原因。就是,就是……”蕭弋白琢磨了半天都沒想好自己要怎麽回答對方這個問題。

見蕭弋白這副煩惱的模樣,霸總眉頭緊鎖,下一秒就將蕭弋白抄了很久的辭職信撕了個粉碎,反手丟進了垃圾桶裏。

“好好工作,我給你漲工資。”霸總又使出了他一貫的招式。

“這不是漲不漲工資的問題。”蕭弋白表示是自己過不去內心那個坎。

“……抱歉,那天是我的錯,我喝太醉了。”

霸總見蕭弋白這回並沒有為了錢而妥協,語氣突然就蔫了,聽上去竟然還帶著幾分委屈,“既然是我的錯,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但你不能辭職。”

霸總這模樣就好像離了蕭弋白活不下去一樣,整得蕭弋白還蠻不好意思的。

“老板你別這麽說,我其實隻是怕你覺得尷尬而已。”

一瞬間蕭弋白就服軟了,不知為何此刻的顧景言眉眼低斂,精神寥寥,莫名像一隻即將要被拋棄了的大金毛。

冒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蕭弋白就被自己這恐怖的想法給驚到了。

大金毛?顧景言怎麽會是大金毛呢?

蕭弋白趕忙丟棄了自己這危險的念頭。

“你尷尬嗎?”

顧景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句。

要說尷尬的話蕭弋白倒是還好,被吻一下就吻一下吧,也不是掉塊肉,他更在意的其實是他抽了顧景言一巴掌的事情。

“我沒事的老板。”蕭弋白歎了口氣,倘若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是怎麽都不能對著那張俊臉抽巴掌的。

“那更沒有必要離職了,你不是還要給我看病嗎?”

霸總突然提及了一件蕭弋白忘記了很久的事,隨即便當著蕭弋白的麵從一旁……一個麻袋,“這是你買的吧,寄到公司來了。”

“嗯?”

蕭弋白大步走了過去,低頭打開那麻袋一看,竟然是他買的鹿茸。這也確實是他買的,打算給顧景言好好補一補來著。

“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我很信任你。正因如此我才想留下你,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這也是我對你能力的肯定,弋白,留下來吧。”

不愧是做老板的人,短短幾句話就把蕭弋白給說的神魂顛倒。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蕭弋白痛哭流涕,隻覺得這輩子第一次這麽被人重視。

“什麽都不會也沒關係,我相信你就可以了。”

顧景言俯視著蹲在他腳邊的蕭弋白,語氣肯定至極,“你也得相信我不是嗎?我的眼光從不出錯。”

這簡直是蕭弋白這輩子得到的最高讚美。

“老板……”

要不是尚存一點理智,蕭弋白肯定已經撲到了顧景言身上去了。

以後他蕭弋白就是顧景言的狗,誰要是敢說顧景言壞話他都要上去咬兩口的那一種。

“所以那晚的事一筆勾銷,可以嗎?”

顧景言稍稍垂眸,目光凝聚在蕭弋白的臉上,不肯放過蕭弋白任何一個神情。

既然霸總都這麽說了,蕭弋白怎麽可能還計較。於是當著顧景言的麵蕭弋白揚起了個貼心的笑容來:“當然,老板放心,那天發生的我已經全都忘記了,我請你吃飯吧老板,晚上想吃什麽?”

蕭弋白的話語帶著些許討好。

男人並未拒絕,他收回目光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陪我去趟夜市吧,我們已經很久沒去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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