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會是照片,唐棠會向他坦白昨晚去富貴人家的事情。

然而,等傅應初看到後麵的時候,神色漸漸冰冷下來。

“傅爺平日裏那麽忙,不一定有時間見你,但這部資源怎麽說也是傅爺給你的,你就不能多帶點禮物,比如親手做的便當之類,送給他嗎?”

“茜茜,這位可是影帝,多少人想和他打好關係,等會見到他後該怎麽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想在圈內混好,不僅僅是要和影視圈的打好關係,當今時代是流量的時代,你需要曝光,正好這部劇還沒拍完,這個人!就他了!”

馬琳指著的人正是應初的另一重身份——韓辰。

“這,聽說他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極少在外暴露自己的模樣,行蹤更是不定。”白茜茜猶豫了。

她問:“花太多心思在這人上麵,還不如和影視圈內的前輩們打好關係。”

“我有他照片,以後有機會你記住我說的話,這種事情不能太刻意,要隨緣知道嗎?”馬琳吹著自己剛做的美甲,懶散的對她說。

畫麵裏的白茜茜猶豫掙紮了下,最後輕輕的點頭:“我知道了。”

後麵還有一些話,便是馬琳教白茜茜如何踩唐棠的。

馬琳在這方麵有一手,她先是分析了白茜茜的麵相,最後讓她走清純無辜的小兔子人設,說久居高位的男人最愛的就是這一款。

畫麵到此結束。

唐棠晃了晃手機,在傅應初冷淡的看過來時,她唇邊笑意漸大:“原來你最喜歡就是這種小兔子,難怪你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你自己心底沒點數?”傅應初極為高貴冷豔的瞥向她,聲線冷感得要命,也好聽的要命。

唐棠揉了揉耳朵,撇嘴不理他。

啪!

男人將手機丟在一邊,修長的腿抬起:“咱們是不是應該談談心了?”

唐棠被他那一下給嚇到,看了眼他的手機,默默的心疼手機幾秒鍾,她嬉笑道:“談心這種高難度的任務,你應該找自己的好兄弟,比如謝必連。”

“我一個男人,找他談什麽。”傅應初嫌棄的說。

唐棠心想,那你也不應該來找我啊。

她正走神的想著,傅應初冷不丁的問她:“誰派你來接近我的?”

唐棠聲音一緊:“你媽媽!”

傅應初:???

“你覺得我會信?”他被唐棠氣笑了。

唐棠此刻在呼喚係統,但係統裝死不回應。

她在心底罵道,多說一句話會讓你死嗎?

眼看唐棠沉默起來,傅應初越發肯定心底所想,他接近白茜茜時沒有那種強烈的怪異感,隻是從應初共享過來的感受察覺到了。

如果說白茜茜是能挑起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如會讓人上癮的藥物,那麽唐棠就是一劑鎮定劑。

但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目前未可知。

傅應初不說話時,神情是冷漠的,他就像天生如此,和應初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

唐棠心虛,麵對他的冷漠時,更加害怕了:“能不能不說?”

傅應初淡淡的說:“不能。”

眼看事情已經被他猜出一半,唐棠糾結的捏緊了坐下的沙發皮。

眼前的男人大有一種她不說,就要和她耗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唐棠想了想,委婉的換了種方式:“我沒辦法說出來,無論怎麽樣,那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傅應初想到了從前,眸光一暗,他盯著唐棠問:“哪怕死亡,也不能說?”

他又想殺自己了嗎?

唐棠思緒一下子就亂了,無意識的咬著手指,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害怕眼前的男主。

傅應初看到她這樣,心中嫌棄,像隻倉鼠一樣。

他伸手將唐棠的手拿下來,唐棠困惑的望向他。

“髒死了。”傅應初皺眉,不爽的說:“死也不能說?”

“你想幹什麽?”唐棠咽了咽唾沫,緊張的盯著他,生怕他亂來。

他不會將自己送到國家,當成小白鼠給切片了吧?這個係統看著也不靠譜的樣子,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比被狗咬死還慘?

這一刻,唐棠改變了不抱大腿的想法。

“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啊。”她紅著眼眶,委屈的望向傅應初,向來嬌甜的聲音,此刻更軟了,愈發楚楚動人。

傅應初的心好似被金發小孩用箭射中了一般。

係統及時傳來厭惡值的變化,一下子高了五點。

見此,唐棠慢慢移到他身邊,在傅應初看來時,她無辜的喊道:“我的未婚夫,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吧?畢竟我們昨晚還是親密的戀人,你是那麽的熱——”情。

後麵省下一千字不可說的小作文,全被傅應初用手捂住了。

唐棠不慎落入他懷中,熟悉的味道不同的人,臉頰有些紅,更多的是想抗拒又不敢抗拒,隻能憋住。

“閉嘴!”

在唐棠看不到的地方,傅應初耳尖微紅。

她隻聽到了男人冷戾的聲音,以及係統傳來的厭惡值+2。

“我知道了,不用你繼續說下去,也不會隨意傷害你。”說到這裏,傅應初話鋒一轉,壓低聲音:“但唐小姐,你能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嗎?”

最後一句話,絕對是威脅。

唐棠聽著他如羅刹般的冷語,想開口說話告訴他目的,但對方一直捂住她嘴巴。

“怎麽,讓你個目的也不願意?”傅應初沉聲。

唐棠:你捂住我也就算了,還抱得這麽緊,要我怎麽說?

感受周圍溫度越低,唐棠知道他是真不高興了,忙動了動身子,掙紮著:“嗚嗚嗚!”

傅應初身體一僵,他忘了。

終於,唐棠被放開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差點要被你憋死,我目的很簡單,讓你討厭我,讓應初喜歡我就好了。”

傅應初皺眉,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憑什麽對應初是喜歡,而他就非得要討厭?

此時的傅應初完全忘記,在唐棠剛來的時候,自己是怎麽對她的。

“沒有別的了?”他追問,目光落在唐棠身上不曾移開,似乎是在判定她有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