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眼皮狂跳,立馬放下筷子,安靜如雞。
“能叫人一個性格變化那麽大,肯定是發生不小的事情,除了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失戀,但我怎麽感覺你不像是那兩種,而是像結婚後女人的改變。”
華杉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見人不說話,聯想起之前唐棠說和傅應初有關係。
“你不會是嫁給傅爺了吧?”
“怎麽可能!”
唐棠嘴角微抽,想也不想立馬反駁道。
傅應初日後會和白茜茜結婚,隻不過那得等大結局去了。
“那就好。”華杉鬆了口氣,她臉上也有了笑容:“之前不少人暗地裏揣測唐總,將你送給豪門富商,以此才換來的資金,要真那樣子,唐棠你保準是第一個不答應。”
見華杉臉色好轉,唐棠也有了笑意:“那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別人不知道你有多顏狗,我還能不知道嗎?寧死也不嫁醜比的。”她吃了一口肉,隨口就說。
華杉在唐氏工作不假,但兩人關係極好,因為都有個顏狗屬性。
甚至因為這個,華杉擁有金牌經紀人的實力,卻隻喜歡帶著一群好看花瓶的藝人慢慢培養,從而錯過了不少資質不錯的藝人,於是隻成了銀牌經紀人。
而此時,唐棠腦海裏跳出的是傅應初的容貌,暗暗換成醜老頭的臉。
光是想想,唐棠就打了個寒顫。
兩人剛吃了飯,又去玩了一圈。
因為扶貧係統的限製,唐棠再裝也裝不了富豪,華杉看在眼裏,心底的困惑越來越大。
唐棠的父親對她一向出手大方、疼愛有加,因為從小在公司裏玩得多,耳濡目染下唐棠對娛樂圈早就有了興趣,私下裏沒少找藝人和各種老師學習,立誌長大要進娛樂圈。
可唐棠父母自己開娛樂公司的,對裏麵的事情見得多,怎麽也不舍得讓女兒進來,這麽寶貝她的唐總,怎麽會連錢都舍不得給?
眼看時間不早,華杉提出要送唐棠回去。
唐棠隻是猶豫了下,就被華杉拉上車坐下:“最近你都不在唐氏,應該是在做別的事情,住所有換嗎?”
“換是換了。”
“是什麽地方?”
唐棠眼看瞞不住,想著反正也不是很大的事情,過段時間總會讓她知道的。
於是乎,唐棠吞吞吐吐:“是,是東——”
恰巧這時,華杉手機響了,是她手下的藝人有事情找。
“華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她說著就下了車,一副很乖巧的樣子,讓華杉剩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好吧,既然你暫時不希望唐總知道這件事,保姆車什麽的,我就先不給你安排了一切從簡。”
“OK!沒問題!”
她答應的極快,華杉都沒什麽好說的了,皺皺眉,一腳踩下油門離開。
唐棠鬆了口氣,倒不是說她不想告訴華杉,而是以她和華杉之間的關係,要是被華杉知道自己和傅應初定了婚約,對方還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肯定要生氣。
華杉生氣,不會明麵上搞人,但私下的動作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唐棠尋思著,自己得找個機會好好與華杉說一下。
然而,她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是猝不及防。
薑溪特意來找她,前腳剛到,後腳華杉不放心的又折回來了。
兩人相遇,華杉人脈廣泛,立即認出這是傅應初的助理,當下目光一厲。
華杉笑著伸手與人問好:“這不是傅爺的助理嗎?來找我們的小唐童鞋是做什麽?”
薑溪不認識人,但也清楚是唐棠的朋友,客氣禮貌的做了自我解釋。
唐棠踮起腳就想逃。
“小唐童鞋,人家特意來找你,你去哪兒啊?”
華杉笑嗬嗬的叫住了人。
唐棠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來,正色對薑溪說:“薑助理有什麽事情嗎?”
“啊?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傅爺給你派了個經紀人,還有一些後續製定的減肥保持身材計劃,希望夫人能現在就跟我回去。”薑溪打開車門,溫和的說著。
華杉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唐棠怎麽也不敢答應下來。
她一口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找到最好的經紀人。”
華杉滿意了,不過卻開始思考薑溪說的夫人是什麽意思。
“夫人,最好的經紀人就在我們自家公司裏了,沒有人會比她更好。”薑溪沒察覺到不對勁,繼續勸說:“至於網上的那些事情,都是別人亂說的,夫人犯不著因為這個何傅爺生氣。”
沒必要,而且那是傅爺,不是一般男人。
薑溪沒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因為他絕對唐棠肯定能明白的。
網上的事情,正是唐棠想要看到事情,她怎麽可能因為這個生氣呢。
想到這裏,唐棠隻好給薑溪介紹華杉。
這一次,就算是薑溪,也敏感的察覺到了華杉對自己的敵意,那眼神就像在看渣男一樣。
薑溪:明明事情都是傅爺幹的,為毛受傷的總是我?難道就這我工資高的原因?【背黑鍋】
有了唐棠的立場,華杉也不說什麽,等分開後,唐棠手機立馬傳來了對方的信息轟炸。
【白茜茜和傅應初是什麽關係,你呢,不是說沒嫁人嗎?傅應初又是怎麽回事?】
【是!傅應初確實人帥多金,更是大粗腿一條,之前從沒傳過緋聞,我還以為他不喜歡女人呢,沒想到藏得這麽深!】
【這事我非得和唐總說說,唐總肯定也被他外表給蒙騙了!】
一連串的消息,唐棠從不知道她打字能這麽快,每條消息都相隔不到三秒鍾。
她甚至懷疑華杉時不時轉發過來的消息,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唐棠耐著性子將自己與傅應初的合作關係都說給她,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不存在委屈誰。】
【合作可以,但有條你得記住了,不準喜歡傅應初的臉和身材,你個LSP,我不放心你被人騙。】
唐棠無聲勾唇笑了笑,心底暖洋洋的,長久以來的神經緊繃似乎也得到鬆懈。
她不會喜歡傅應初那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