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薔薇繼續討好的說了一大堆,唐棠聽著總算是明白了。

感情這才幾天功夫,全劇組的人都知道白茜茜和傅應初之間的關係。

按理來說,這個節點發生的故事,應該是在傅應初探望兒子的時候發生的,現在她直接讓白茜茜的雙胞胎兒子出不來,所以劇情自動修複了?

唐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目光似有若無打量著白茜茜。

“薔薇姐不要打趣我了,我與傅爺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她紅著臉苦惱的擺手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咱們茜茜就是為人低調,傅爺的助理親自送你來的,可不比某個落魄大小姐,不知從哪裏和傅爺沾親帶故點關係,就恨不得到處嚷嚷。”

莫薔薇切了聲,順帶翻個白眼的說:“要是被傅爺知道有人打著他名聲造謠,大小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沒人注意到白茜茜臉色有片刻不自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棠和莫薔薇身上。

華衫當即就不幹了,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懟人。

好在唐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人。

莫薔薇又是一聲冷笑,眼珠子不安分的轉著,剛好落在白茜茜身上。

“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死的,要不,你給我演示一番?”唐棠淺淺的笑了。

莫薔薇眉頭倒立,又想跳出來罵人。

唐棠卻意味不明的開口:“什麽時候季家的狗,跑到姓白的身邊了,是不要它了嗎?”

莫薔薇臉色當即一變,卻不敢再繼續說什麽話了。

“唐小姐,她不是誰的狗,你不能這樣侮辱她。”

白茜茜弱弱的反駁著,莫薔薇卻恨不得讓她閉上嘴,最好時光重返堵上她的嘴。

唐棠毫不客氣的笑了,一旁圍觀的麵試者也跟著小聲的笑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唐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茜茜,她走過去將人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那種眼神輕佻到惡劣的目光,令白茜茜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唐小姐——”她忍不住開口了。

唐棠卻說:“你應該叫我傅夫人才對,別人不知道我和傅應初的關係,難道說,你也不知道嗎?”

白茜茜咬了咬唇,那一句話遲遲說不出來。

聞言,不少人都詫異起來,暗地裏紛紛打量著兩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讓薔薇姐說你的,雖然薑助送我來劇組,但我與傅爺——不是那種關係。”

“請大家不要誤會。”

她低頭弱弱的說著,看似在回應唐棠的那句話,但實際上卻是故意繞開話題在說。

“唐棠,馬上導演就要來了,咱們暫時不要和她起衝突。”華杉在唐棠耳邊小聲說了句,見唐棠沒動氣,心下詫異的同時不禁感到欣慰。

要知道以前的唐棠脾氣可沒這麽好說話的,對自家人還好,對外可就是小炮仗。

她卻不知道,唐棠是故意這樣做的。

一下子將事情給錘實了,沒有讓人八卦的心,這件事可引不起足夠的量。

唐棠沒忘記與傅應初的合約,她不和白茜茜搶奪傅應初,隻想平安度過這五年。

五年之內,劇情一定要給她扭轉過來,至於五年之後,傅應初和白茜茜愛咋滴就咋滴。

可別說應初已經被她攻略了二十多點好感,以後很難喜歡白茜茜。

別說隻是二十點好感,就算是一百點的滿格好感,人的感情不是數據,不是一成不變。

三年之痛,七年之癢,能有銀婚和金婚的何其之少。

女人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五年之內傅應初隻能是她的。

眼看著一個個滿心期待的進去,又失落的回來。

白茜茜暗暗打量唐棠,小手緊緊捏著,她一定要這個女主角,劇情不能繼續變下去了。

“下一個,唐棠,白茜茜。”

“咦,怎麽是同時進去的?”

“這兩個都說自己和傅爺有關係,估計導演的念著這個原因吧。”

不管外麵的人怎麽猜測,唐棠和白茜茜已經進去。

三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唐棠幾乎都見過,一個導演,兩個副導都在這裏了。

“幾位導演好,我叫唐棠,想麵試女二皇後。”

“幾位導演好,我叫白茜茜,想麵試女主。”

陳導一看兩位都進來了,確定不是都要搶女主角,心底鬆了口氣。

他可就怕唐棠嘴上說著要女二皇後,到了臨時又要女主,別到時候白茜茜女主都定下了,然後鬧起來,兩邊都難做。

於是,他笑嗬嗬的兩人說:“由於時間問題,就一起麵試算了,女二和女主對手戲不少,兩位可以隨便挑選一段。”

對於陳導的心思,唐棠看穿不說破,隻想快點走個過場:“選第一回可以嗎?”

“我想選第三十八回可以嗎?”

唐棠和白茜茜幾乎是同時說出口,陳導沒想到就這樣,也能有意見不同的時候。

他見過太多小心眼的女藝人因為一件事記恨的,於是,他機智的將球拋回去。

“這是兩位小姐自己選的,看兩位喜歡就好。”

剩下兩位副導演早就得到消息,也秉著不得罪大金主的女人心思,紛紛附和。

“第三十八回可是有皇後打女主臉的戲份,白小姐確定嗎?”唐棠輕笑著問她。

聞言,白茜茜重重點頭,捏拳給自己比了個加油的姿勢,幹勁十足的說:“因為到了中後期,女主女配的關係從好閨蜜變成對立,我想看看,能不能駕馭好這個角色。”

你都被傅應初打過招呼了,駕馭不好,人家也不敢辭你好嗎?

唐棠想到這裏,也懶得與她掰扯,點頭答應。

“那就第三十八回好了。”

兩人都看了下台詞戲份,隨著一聲“action”,唐棠進入狀態。

深宮紅牆,瓦礫一如血般緋紅。

皇後唯愛紅裝,抬轎的步輦亦是紅色,似乎如此就能宣告她正宮的身份。

宮道寬敞,可唯獨是她遇上了湘妃,於是再寬的路也變得擁擠,小得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前麵是何人,見了本宮竟也不下跪?”皇後攙小太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卻是無端的倨傲。

蕭湘珠慌忙低下頭欠了欠身,眼眶發紅:“見過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