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謝必連以讓兩個女孩修複關係為由,拉著他去了前排,他現在應該是和自己未婚妻坐一塊,而不是這個臭男人。

想到這裏,傅應初便提起他衣領,他朦朧睜開眼時,陰惻惻喊道:“謝、必、連!這不是你能睡的地方!”

“啊?可我以前不也趴過嗎?”謝必連一臉懵,腦子還沒睡清醒。

白茜茜: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從前的謝必連能睡,現在他是不能繼續睡下去。

傅應初二話不說將人給推來,對著後麵的白茜茜招手。

看著傅應初冷厲的側臉,白茜茜不敢違抗,立馬就跑過來。

“要靠就靠她,自己這麽大個人了,為什麽不讓你靠,心底沒點數?”傅應初嫌棄的將謝必連放在白茜茜肩膀上,自己坐到了唐棠另一側的位置。

在這點上,傅應初覺得自己有必要向應初學習。

於是,他避開了白茜茜之前坐的位置。

洗手間內,唐棠正要出去,忽然聽到什麽聲音,聽起來輕輕的,像是人的腳步聲,又像是她的錯覺。

洗手間的燈忽然卡起來,一閃一閃,唐棠的視線也一黑一白。

給本就昏暗安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恐怖效應。

唐棠緊張的提著褲子頭,側頭看了看隔壁間的洗手間燈,是亮的。

她又看看自己頭頂忽然閃爍的燈,心想不會是遇到什麽髒東西了吧?這年頭係統都出現了,要是從霸道總裁文跳到靈異鬼夫文去,似乎也沒什麽不可能的吧?

想到這裏,頭頂的燈啪得就黑下來,連帶著隔壁間的燈也給黑下來。

一瞬間,唐棠失聲了。

奇怪的香氣混著冷風,好似屍體的防腐香。

吧嗒,一滴水不知道低落在什麽地方,那股似人非人的腳步聲,越發接近了。

唐棠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好似打鼓一樣,揣著褲子頭的手更緊張了幾分。

怎麽辦?

啪!

燈又給開了。

即便如此,唐棠心頭那股莫名的感覺更濃重了,好像被誰給盯著?

就在頭頂上!

頓時,唐棠小臉慘白,別說是去看,她身體僵硬得更加動不了。

短短三秒鍾的時間,唐棠腦海裏不僅僅出現鬼怪殺人事件,還出現了許多女廁變態折磨事件。

思緒混亂時,她在想也許可以試試道具——

“原來是在這裏,讓我好找。”男人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此時此刻,顯得有些失真。

緊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唐棠腦海裏的那根線瞬間給繃直了。

唐棠:嗚嗚嗚嗚,要嚇尿了,還好我先上了廁所。

咚咚咚!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似乎大有她不開門就不會離開的架勢。

唐棠迅速從係統主頁上找到千金楓夜使用說明。

【該道具使用後,被使用者將進入夢中,使用者可隨意選擇進不進入,夢境將放大被使用者的bilibili——】

唐棠:你有本事別亂碼!

門還在繼續敲,唐棠忙放下對係統的吐槽,緩緩呼吸,讓自己身體放鬆下來。

然而,不等唐棠身體放鬆下來,門突然被外麵的人一腳給踹開。

門風吹過,吹得唐棠眼睛一閉,順手就將白球丟到來人身上,緊張之下,她忘記這次的道具需要想孵開。

因為係統抽風,直接給了唐棠原始道具,連處理都沒有處理。

白蛋迎麵朝他而去,被人輕鬆握住。

“你沒事吧?”熟悉的男聲出現,清冷中帶著絲絲沙啞,好似從喉嚨裏強行發出來一樣。

視線裏,女孩穿著應初給她挑選的裙子,大喇喇的撩到腿上,露出奶白的小肌膚,水嫩誘人。

唯有白色的安全褲被她死死拽著,小臉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更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傅應初心都給揪起來,偏又不敢上前唐突,站著原地,緊張的問她:“有沒有受傷?”

是傅應初!

唐棠一顆心終於掉下來,睜開眼看到傅應初後,眼淚差點要飆出,腿徹底給軟下去。

眼看就要摔倒,傅應初及時將人給扶著,隻是稍稍思索,他便將唐棠給抱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唐棠才看到門外是真的倒下了一個人。

“他是電影院的裝修工人嗎?剛才燈好像壞了。”唐棠盯了會他身上的工人裝,心裏的恐懼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發加重。

試想一下,要不是她剛才方便得快,那剛才指不定會遇到什麽事情。

傅應初看到唐棠臉色反而更差了,冷厲的掃過地上的男人一眼,便為唐棠將裙子整理好。

“應該不是普通工人,剛才看到他在偷拍,最近注意不要單獨相處,任何小東西都要注意,手機、鑰匙、包包、衣服上有什麽東西也要注意。”

傅應初冷著臉,聲音卻是意外的溫和。

唐棠低頭捏著小手,看他有條不紊將自己裙子整理得工工整整,心裏湧出奇怪的感覺。

剛冒出個頭,唐棠便狠心將它壓下。

自己喜歡的是應初,不是傅應初,他們有時候嘴上說著是一個人,實際上心底一直區分著,自己不能那麽做。

不可以——

傅應初說了許多注意小細節後,稍稍停頓了下,他改口道:“應初的反偵查能力比我厲害,你可以選擇和他多在一起,最近他比較忙,公司上的事情前兩天都解決,你們剛好都是娛樂圈工作。”

“和他在一起,我也稍微放心些。”

唐棠心裏莫名有些壓抑,脫口而出:“那你呢?”

“嗯?”

傅應初也沒想到唐棠會突然問,有些詫異。

不過他向來沒什麽表情,便是唐棠也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反而因為這一聲,感到羞愧。

唐棠慌亂了一瞬間,立馬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指著他袋子裏的球,說:“我是說,你能不能將白球還給我?”

最後,白球到了唐棠手上。

他也沒問唐棠是怎麽做到兩隻手揣著褲子上頭,還能將球給打出去。

兩人對這件事,默契的保持避而不談。

唐棠被他吩咐在門口稍微等一下,便摸著個球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