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棠突然陷入困意睡著了,也讓係統感到奇怪,但它之前沒有開啟宿主視角,所以也沒看到韓辰的小舉動。

幾分鍾後,傅夫人趕到小餐廳,見到唐棠昏睡在餐桌上怎麽也叫不醒。

她一個氣急,就給傅應初打了電話:“你今晚哪裏都不許去,讓你哥出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哥!”

“媽,你怎麽了?唐棠呢?找到了嗎?”

聽到是他的聲音,傅夫人語氣好了許多,仍然透露著薄怒,她叮囑著:“人找到了,應初你在家乖乖待著,不要亂走讓我擔心。”

與傅夫人說話的人自然是傅應初,不過是晚上的傅應初。

傅夫人說的哥哥,是指白天的傅應初。

唐棠沒一會兒,就被傅夫人命保鏢帶走,直到翌日中午,她才醒來。

睜開眼,就看到傅夫人關心的神情,她語速急切:“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都睡了一天,快讓我擔心死了。”

唐棠大腦一時間還沒清醒,一臉懵懂:“貓呢?”

“叫了獸醫正照顧著呢,你先說說自己怎麽回事,都失蹤了一天!那麽晚你還在外麵睡覺,要是被小霓子知道了,她可不得打破我腦袋!”傅夫人對著唐棠嗔怪著。

小霓子是唐棠的媽媽,全名叫蔣霓。

兩人是初中時期的好閨蜜了,傅夫人這樣說,唐棠也習慣。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低頭勉強笑笑:“就是出去玩玩,一下子忘了時間,讓伯母擔心了。”

說話間,傅應初已經站在門口,冷戾的氣質讓人想忽視都難。

傅夫人知道是為什麽,她二話不說,對著門口的傅應初嗬斥:“你不進來解釋解釋?”

“不用了伯母,應初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我運氣不好吧。”可不就是運氣不好,穿書成傅狗的未婚妻,不走劇情還會死的那種。

唐棠在心底吐槽不滿。

那男人懶洋洋依靠在門口,一副冷戾隨意的感覺,讓傅夫人更氣了。

“唐棠你起來。”

“啊?哦,好的。”

唐棠有點懵的被傅夫人拉起來,連簡單的洗漱都沒好,與她們一道的還有傅應初。

歐式大廳,水晶燈似乎也被傅夫人的教鞭抽打聲震動了。

啪!啪!啪!

唐棠傻眼的看著傅應初挨打,光是聽著那聲音都覺得肉痛。

“唐棠是你未婚妻,你不護著就算了,一次撞人事件,一次暗算射擊事件,兩次都有你的份,你就不能學學你弟弟嗎!”

“傅應初,你是要氣死老娘,好繼承家裏的遺產吧!”

傅夫人每說一句,教官鞭就重一分。

男人神情冷漠跪著,任由她鞭打,即使衣服都被打爛了,他也能無視。

唐棠回過神來,她垂眸望著不言不語,精致的小臉微微泛著白,仿佛被嚇著了一般。

然而,傅應初一抬頭,兩人目光不期而遇。

身後的傅夫人的氣罵,此時也淪為背景音樂。

男人詭異森冷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僅僅一眼便讓唐棠身體發寒,她腦海裏浮現的除去劇情裏的被惡狗分食,近日種種事情也一一出現。

唐棠討厭白天的傅應初,也開始懼怕起來,但不代表她會退縮!

“你、很、好。”他動了動唇,無聲的說出,剛好讓唐棠能明白。

隻見傅應初跪在地上,血滴落在地板上,他唇角微翹帶著病態神經質一般的笑容。

毛骨悚然!

唐棠心也跟著顫了顫。

她見傅夫人打得手都累,還在繼續打,於是走到傅夫人身邊。

每走一步,傅應初便每盯她一步,就連是走路,唐棠仿佛自己都是走在刀刃鋼絲上。

唐棠沒理會他,伸手柔柔的握住了傅夫人手,女人愧疚的看向她:“唐棠,都怪我不會教兒子,連累了你,要是你想解除婚約——”

“不,我不想的!”唐棠打斷了她,聲音哽咽。

傅夫人更愧疚了,她說:“傅家不會撤資,小霓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讓你們訂婚的事情,是我和小霓子剛結婚就商定好的事,但現在——”

她說到這裏,看了看地上滿背傷痕的傅應初,也說不出話來。

唐棠眼底閃過詫異,難怪傅應初這麽狠,原著裏的自己還能蹦躂那麽久,都是有原因的。

可惜,自己不是女主角,更不是傅應初人生中的女主角。

唐棠將她教鞭丟在地上,傅夫人詫異。

“伯母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她害羞低頭,傷感的語氣裏多了分少女情懷:“我對傅應初一見鍾情,即使他不喜歡我,但相信女追男隔層紗,總有一天他會被我追到的。”

“唐棠——”傅夫人不敢置信,緊接著就是感動。

唯有傅應初,臉色愈發陰沉難看。

唐棠怎麽會看不出他心情不爽,但傅應初越是不爽,她就越是爽快。

“而且,應初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蹲下陪同傅應初,心疼的撫摸他背後傷痕。

女孩指甲刮著傅應初背後的血肉,一陣疼痛傳來,男人臉色變了變。

傅夫人見唐棠這麽喜歡他,自家兒子卻露出那麽個死人表情,她心底氣,忍不住勸說:“應初他身體不好,還會再傷害你的。”

唐棠立即搶白:“不就是雙重人格嘛,我能接受的,隻要讓我留在他身邊,什麽都可以!”

“你,知道了!”傅夫人這下更震驚了。

隨之而來的是狂喜,他一把將教官鞭遞給唐棠,喜不自勝:“好好好,隻要唐棠不嫌棄,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這臭小子你隨便打,他敢還手就告訴老娘來,我第一個收拾他!”

唐棠羞嗒嗒的接受了,蹲著他身邊時,目光瞥向他,小人得誌:你看,你的媽媽都站在我這邊呢。

傅應初陰冷的笑了。

唐棠也有樣學樣,陰陰一笑,看似在他背後安撫的舉動,實則暗暗加重力道。

小手沾了一手的血。

傅應初直直跪著,像是失去了痛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