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心底害怕著,隻撿著些應初想聽的話來說。
這本該是應初想要聽的才對,但唐棠發現自己說出來後,他的臉色反而帶著些冷意。
很快,應初注意到唐棠的神情,壓下心中的不快,他溫柔的為唐棠別過耳尖的碎發。
“那糖糖知道她為什麽暈倒了嗎?”
“不知道。”
唐棠搖搖頭,隻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
雖然關於一些事情,兩人心知肚明,但不代表可以捅破紙窗。
她見應初唇動了動,似乎要繼續說給自己聽。
唐棠一個激靈打得,直接強吻上了應初,堵住他後麵即將要說出來的話。
一吻過後,唐棠便放開了人,身下的青年眼尾微紅,整個人如同醉醺醺的樣子,微亂的呼吸,像缺水的魚兒。
“糖糖?你還不知道白茜茜怎麽了吧。”應初清啞著嗓音,眼神裏帶著絲絲笑意:“我將她給殺了,因為我討厭她,所以她死了。”
頑劣又天真,神的惡作劇,荒誕又可怕。
唐棠全身寒意直噌,僵硬的身體不敢有任何舉動,身下的青年溫柔又寵溺的望著她。
這樣的目光,說出來的話又是那般殘忍,男主他真的是比反派還反派,直接幹翻了女主啊!!!
“你就不問問原因嗎?”應初捏著她的一撮頭發,笑吟吟的問她。
看吧,隻有嚇一嚇,他的糖糖才會乖,才會聽話。
不然,總想著自己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再不然就是試圖通過發脾氣的手頓,將自己給推給別的女人。
唐棠順著他話,問下去:“為什麽?”
其實心底已經知道了答案,應初身為崩壞世界的男主,按照係統文的解釋來說,男主就是天道的中心,從某種程度來說應初掌控著一半的天道。
因為世界有點崩壞,原本屬於女主的另一半天道,都被男主給掠奪了。
看女主角都被外來者給穿越就知道了,所以當應初隻要極其厭惡誰的時候,世界自動會將外來者給清理。
可本地的人卻不會這樣,最後是因為男主的厭惡,而導致運氣有點不好而已。
唐棠想了許多,最後也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而已。
“糖糖好笨,因為我討厭她,然後她就沒了,一個外來者而已,你說是嗎?我的未婚妻。”應初輕輕的哼著小曲,對唐棠異常的溫柔將人給抱起來。
“所以,因為你目前還不討厭我,所以我就還能在這個世界?”唐棠一開口,就發下聲音有些沙啞,純屬是因為害怕而已。
女孩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皮膚本就是奶白色的那種白,此時一害怕起來,就像是個沒上顏色的白蠟美人。
“對的,聰明!”他打了個響指,調笑道:“但我肯定不會討厭糖糖,隻想對糖糖更好點才行,怎麽會傷害唐棠呢?誰讓唐棠也這麽喜歡我。”
她越是害怕的樣子,應初就越是喜歡。
因為隻要會害怕了,就說明暫時不會離開自己。
訓人和訓動物是一樣的,先要讓她害怕絕望,最後再稍微點好,並且要讓她明白,隻有自己是好的依靠時,她就再也不會想著離開了。
係統:【應初對宿主有好感值+17點,獎勵4250,理由:好可愛。】
可愛個鬼啊!
唐棠在心底暴躁的罵人,麵上又得應付發瘋的應初,忙得大腦要失控了。
“糖糖以後能不能對我好些?至少多聽聽我的解釋好嗎?”此時,應初又正兒八經與唐棠說。
還是那張清雋的麵孔,但那股給唐棠詭異的感覺,已經沒了。
“我說我信你,你信不信?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信的。”唐棠垂頭喪氣,鬱悶的說著。
“我信。”應初握緊了唐棠的手,微微一笑。
唐棠:不,我不信。
兩人說話好一會兒,唐棠一直等啊等,還是沒等到應初的追問,心底好似有個貓兒在勾她一樣,癢癢的渾身不得勁。
唐棠在心底問係統:“你說他都知道這種程度了,為什麽不直接說出口?”
係統:【還是不說比較好,說出來,世界都會徹底崩潰。】
“糖糖,你又走神了?和我在一起很無聊嗎?總看你走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呢。”應初冷不丁的說著。
嚇得唐棠一個激靈。
求別說,讓這個世界繼續維持穩定吧。
“這裏不就你我兩個嗎?還能有誰說話啊?”唐棠訕笑著,恍惚想起什麽,揣著應初的袖子問:“那白茜茜還有的救?我看季若林的樣子,不像是人沒的樣子啊。”
“你很關心他?”應初溫柔的望著懷中女子。
因為沒說名字,唐棠還以為應初說的是白茜茜,當下點頭:“肯定的啊。”
看來這次的恐嚇還不夠,居然當著自己的麵,承認想別的男人。
應初的心在慢慢下沉,握住唐棠的手也在慢慢變緊,唐棠疼歸疼,喊是不敢喊。
忽然,手一鬆。
麵前的青年氣質一變,那股溫柔卻很冷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克製。
“傅應初?”唐棠先是一喜,後接到傅應初冷淡的目光後,她又收回笑意。
“你們切換的時候,就沒有預兆的嗎?還好我眼神好,能分辨的出你們兩個。”
“以前是有的,現在沒了。”
傅應初似而非似的丟下一句話,便將唐棠給推開了。
說好的六十點黑化值呢?一來就推開自己是怎麽回事?唐棠心底沒譜,想起應初剛說自己將白茜茜給殺了話。
她直接給打了個抖,乖乖的坐在花壇邊不說話。
忽然,眼前跑出來一名女孩,黑發白裙,柔美純真的臉上全是慌張,不是白茜茜又是誰呢。
就當唐棠奇怪的時候,傅應初開口了:“白茜茜沒死,隻是換了個人而已,有可能是原來真正的白茜茜,也有可能會是下一個。”
唐棠看著眼前白茜茜和季若林,兩人你追我逃的場景,莫名的眼熟,大腦一道光芒閃過。
“我看她更像是原來的白茜茜。”她語氣略微肯定的說著,令傅應初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