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嗎?”蔣霓沒好氣的拍了她背後。

力氣之大,差點讓傅夫人吐血,什麽傷感都統統消散。

“你看我和老唐之間的感情,比你們的要差?開什麽玩笑,要是不喜歡的話,老娘才不嫁給他,傅雲岩早就被我忘記了,隻是怕老唐吃醋嘛。”

蔣霓嘟唇,苦惱的說。

她們之間因為傅雲岩分開過幾年,傅夫人一直擔心同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沒人知道那段時間她差點要和傅雲岩鬧扳了。

因為她的小霓子,不見了。

傅夫人低頭,遮住眼底的濕潤,手依舊抓著她不放:“你這些年,一直沒有再來見過他了,要不是還怪我,又怎麽會這樣。”

“曾經年少不懂事,錯把渣男當成寶。”蔣霓淡淡的說著,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對傅夫人說:“當然了,那些年裏,也是我自己不好,自從遇到老唐之後我才明白什麽叫愛,我們有一個聰明像他的兒子,又一個可愛像我的女兒。”

傅夫人聽著,心慢慢落下,可還是沒完全放下。

蔣霓歎氣,無奈的看她:“好吧,我攤牌了,主要還是因為老唐比老傅要帥氣,就是基因這問題太玄學了,為什麽你的崽比我的崽要好看?這一點都不科學,明明我家老唐比老傅帥多了!”

這一點,說得傅夫人啞口無言。

因為還真如她說的一樣,老唐確實要比老傅帥,關鍵是老唐和小霓子還是姐弟戀。

“可能是因為我比你好看吧,所以生出來的崽也好看。”

“滾!”

兩人鬧了會,蔣霓還是陪著傅夫人一起出去了。

出去後,兩人的視線猶如x線一樣,掃視大廳,最後都沒有發現自家的崽。

“不會是去幹壞事了吧?”

“不可能,我家崽乖巧可愛,從不幹出格的事情!”

“但我家崽不乖啊——”

這話說的,蔣霓突然想打死她算了。

雖然傅夫人想讓唐棠早點有崽,但還是離開宴會去找人,偌大的宴會,隻剩下傅雲岩在外住持。

唐棠出去後就沒看到應初,結果被係統提醒了才知道應初又欲白茜茜在一起了。

氣得她都想丟掉應初算了!

“找不到人,算了,不找了!”唐棠語氣沉沉,轉身就要回去。

係統:【本係統有地圖定位功能,限時打折,隻需要三百塊就可以定位到應初。】

唐棠垂眸,心底厭惡得很:“不需要。”

係統:【隻需要三百,我這次沒騙沒坑!找人需要花能量的,沒有能量我不可啊!】

“他不是喜歡白茜茜嗎?嘴上說喜歡我,好感值也顯示隻我才有,但身體不是挺誠實的,轉個彎就去找白茜茜了!”唐棠語氣極其厭惡惡劣。

然而,隻有係統知道她此刻正在傷心,數據顯示百分之四十的傷心、百分之二十的生氣,外加百分之四十的怯懦害怕。

係統:【可應初是被設計才和白茜茜在一起的啊!他並沒有背叛宿主大大,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

“你連定位的能量都沒有,又是怎麽知道應初被白茜茜設計才在一起的?”

唐棠不信,她真的受夠應初了!

寧願應初像傅應初一樣,也好過現在的他。

想到這裏,唐棠心髒一陣抽痛,閉上眼睛暫靠在牆邊休息。

係統解釋了許多,但越是解釋,它發現唐棠的情緒就越是冷靜,哪怕不懂人類感情的它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如果唐棠不喜歡男主,對男主沒有感情,任務做到哪裏不清楚,但絕對不會百分百完成!

急得係統都要亂碼了。

【你再不去,應初就要清白不保了!你的東西,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使用?日後你肯定還是要用的啊!!!】

係統都要破音了,它隻是不知道應初的具體位置,但大概情況是知道的,可它家宿主吃醋上頭不聽解釋,它都要絕望了。

“給應初最後一個機會,要是數到十,他能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接人,要是不出現,我就不去接人。”唐棠冷冷的說。

這次,她沒在心底和係統對話,而是說出口的。

係統覺得這話應該這樣翻譯:要是數到十,他能出現在我麵前,我就繼續喜歡他,要是不出現,我就不喜歡了。

但這可能嗎?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天意巧合,都是人為的爭取到的結果罷了。

這個任務要斷了,係統放棄了。

然而,唐棠還在不緊不慢的數著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當最後一聲結束時,唐棠沒有等,起身拍拍背後看不見的灰:“不出現就算了,下一個未婚夫更乖更甜。”

“哼,上回富貴人家的公子都便宜華子了,也不知道最後華子帶誰回家,下次我一定也要帶個……”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

天上掉下個應初妹妹,狠狠的掉在花壇裏,滿壇的白玫瑰將人給接住,然後包裹住。

那人滿身是傷,血落在白玫瑰上,純潔的白玫瑰被玷汙,染上黑意,試圖將他埋藏在土裏。

唐棠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眼球,血液裏的某種因子在蠢蠢欲動。

“不、準、走!”應初忍著身體異常的熱度,吃力的從花壇裏站起來。

他每動一下,身體的疼痛就多一分,露在外的肌膚便多一道被玫瑰疼愛後的痕跡,短短幾步消耗了應初餘下全部體力。

應初終於撐不住再次倒在玫瑰中,鮮豔的紅給白玫瑰畫上最美的妝,男人眉眼精致如初,清雅中夾雜了幾分欲感。

唐棠心想,小天也該絕育了。

“你說的,我出現了,不,不能走!”一句話,他斷斷續續吃力的說完,已經是滿頭大汗,忍耐已經要達到極限。

唐棠笑了笑,朝人吹了個口哨。

她踩在白玫瑰的莖上,沾血的玫瑰在她掌心被折斷,唐棠無視手上的傷,笑吟吟的為應初別在耳邊。

她笑道:“對,我說的。”

玫瑰少年紅著眼,眼淚搖搖欲墜,卻是死死咬住唇畔不肯多說一句話。

她是在報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