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忘了你

對不起忘了你

隻聽得“噗通”一聲,眾人不約而同的倒抽了口氣,所有的聲音在那一秒停止,時間就像被定格住了似的。

下一秒,一聲“嗚…”的哭聲響起,偌大的西餐廳內才有些了生氣。

“糖糖!”她的哭聲拉回了聶子羽飄遠的思緒,當看到被聶子風毫不留情甩出去趴在地上大哭的糖糖,她的一顆心頓時揪緊了。

眼眶一瞬間的泛了紅,她轉過頭恨恨的看了一眼同樣也被自己的行為給嚇到的聶子風,大聲斥責道:“你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說完,趁著他恍神之際一把將他推了出去,然後衝到糖糖的身邊連忙將她抱了起來。

“糖糖哪裏痛?告訴媽咪,哪裏痛?”邊慌裏慌張的為嚎啕大哭的糖糖檢查傷勢,當看到她紅腫了的額頭之後,聶子風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嗚嗚,媽咪…”糖糖哭著撲進她的懷裏,眼淚鼻涕黏了聶子羽一身。

母女兩抱在一團哭的情景在旁人看來尤為心疼,也忍不住在一旁開始批判聶子風的惡劣態度。

“她還那麽小一個孩子,他怎麽狠得下心把她給甩出去。”

“臭男人到底有沒有心啊!”

“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能把孩子不當回事啊!”

“…”得而之情。

一時之間對聶子風的批判猶如洪水一般,狂湧而來。站在一旁聽著對聶子風的批判的聶梓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抬頭看了一眼呆滯之中的聶子風,那神情複雜,似乎也是難以相信他會失去理智的對糖糖那麽做。qmkV。

聶子風目光空洞的望著不遠處抱成一團的母女兩,心一陣陣撕裂的疼痛,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剖開胸膛,取出心髒那般的疼痛。

他是故意的…他並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他隻是…

他隻是心煩氣躁,因為她要與自己撇清關係,因為她要自己不要在打擾她的生活,因為這一切的一切…

看著上前將她們母女兩摟進懷中的宋翎,一刹那,聶子風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人一般。

他們是那麽幸福的一家三口,而他就像個隻能在一旁羨慕的陌生人…

不!這不公平!他和梓言期盼了她那麽多年,不應該換來這個結果的!如果他們是一家人,那麽他和梓言呢?!他和梓言算什麽!

因為這一個問題,聶子風瞬間又激動了起來。空洞的眼底漸漸的有了些光芒,卻不是發亮的光芒而是陰冷的光芒。雙手再度緊握成拳,正當他想要走上前將他們分開之時,一旁的聶梓言卻抓住了他的手。

聶子風順著斂下眸子,卻看到聶梓言一臉嚴肅的衝自己搖了搖頭,並用嘴型無聲的說了三個字:“不要去。”

聶梓言嚴肅的表情讓聶子風一愣,再抬頭望向那相擁離開的三個人,他卻鬼使神差的真的停下了腳步。

一頓晚餐,因為聶子風的攪局而變得混論,待到宋翎帶著聶子羽和糖糖離開之後,一旁的經理就連忙安撫起憤憤不滿的眾人。

悅兒的鋼琴聲瓦解了一室的死寂,憤怒的諸人紛紛的平靜了下來,用餐的客人繼續用餐,該服務的侍者繼續服務,不一會兒就如同他走進來前一般,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梓言,我…”聶子風懊悔的垂下眼睫再度看向兒子,隻是一句話沒有說完,聶梓言便對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什麽也別說,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如果換做是他,以當時的煩躁看來,他或許也會跟他做一樣的事情,隻不過現在不是有沒有意的事情。轉過頭一看,透過落地窗看向消失在人群之中的宋翎等人,他的眼睛一眯細,道:“既然她剛才肯約我吃飯,那麽就代表她接受我的身份了,所以這兩天我去住宋家。”

糖糖被甩出去,宋翎卻沒有憤怒的與父親大打出手,反倒像個旁人一般站在一邊看著好戲,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現在再一回想方才當父親抓住母親時的場景,宋翎貌似也沒有製止,就更讓他覺得怪了!他曾經在報紙上讀過宋翎的報道,世人也都說他是名符其實的有仇必報,所以他完全可以想作:與其說方才是不好製止,倒不如說是故意的讓這一切發生。

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聶梓言怎麽想也想不透,所以決定暫且住進宋家,觀察看看。

聞言,聶子風俊臉一板:“你要住宋家?!我堅決不同意!”

聶梓言也並沒有因為他的反對而不悅,反而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道:“以你方才給媽咪的印象看來,她是不會再允許你接近她一步的,所以,還是換我來吧。”

說要被拋棄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其中還有他哎!所以他自然要為父親出一點力!

聽到他的解釋,聶子風遲疑了:“你行嗎?”

聶梓言撇撇嘴一瞟他,吐出一句話:“比你行就可以了。”

聶子羽帶著哭睡過去的糖糖才方回到家,後腳聶梓言便隻身走進了宋家。

“梓言你怎麽…”聶子羽瞪大雙眼看著站在門口不進來的聶梓言,連忙迎了上去。“你一個人過來的嗎?”說著往他身後看了看。

“嗯。”聶梓言點點頭,俊酷的小臉上寫滿了老成。

聶子羽原本隻是隨便說說的,卻不想他真的承認了,一下子,花容失色。“你還這麽小,你怎麽可以一個人過來,那個人…你父親他放心你嗎?”提到父親這兩個字,聶子羽的臉色刷的又沉了下去,看來聶子風的惡劣態度已經給她造成了很差的印象。

“我四歲就敢一個人坐車出門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聶梓言對她咧開一抹笑。

許是母子兩的關係,雖然認識不到兩天,然而聶子羽卻並沒有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隔閡,親近得猶如生活了許多年的母子一般。

看著他天真的模樣,聶子羽的鼻子頓時一酸,眼眶又紅了。他不過五歲大,卻從四歲開始就敢一個人坐車,可見他是多麽的獨立。想到這裏,她蹲下身子就這麽將他摟進了懷裏:“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

有結局,就是沒過程...這就是清新現在的狀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