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了她,那就絕後
娶不了她,那就絕後
之後一連幾天,聶子風都如此。
早上準時出現在安家叮囑聶子羽吃東西,然後在她吃完早餐之後離去,到了下午再出現在菜地裏,幫大家幹活,然後晚餐前再回去,也因此,聶子羽從一開始的冷漠表情減淡到了淡然。
今晚——
安家的飯桌上,多出了一個空位。不用多想,多出來的那個人無非就是聶子風,簡簡單單的家常小菜,也害的安家三口顯得格外拘謹,生怕哪裏一不好,惹著了大老板。
聶子風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自己的碗中,埋頭心細的挑完魚刺之後,這才夾到身旁聶子羽的碗中。
聶子羽一愣,沒有動彈。
“真好。”安喜不禁由衷地感歎道,對聶子風的埋怨更減少了。在她看來,注意這種小細節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所以她打心底裏為聶子羽感到高興。
“吃吧,你不是最愛吃魚的嗎?”見她絲毫不為所動,聶子風溫柔的說道:“如果我不在你才會吃,那麽就當我不存在吧。”
沒想到聶子羽卻突然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他應和道:“我確實把你當做不存在了。”隻是想,而沒有辦法真的忽視而已!
聶子羽回過頭斂下眸將碗中的魚肉夾回了他的碗中,然後夾了一把蔬菜就放進自己的口中,大口咀嚼著。
“你喜歡吃蔬菜?那好,我”聶子風勾起一抹笑,正想為她夾些蔬菜之時,卻見聶子羽已經吞掉了口中的飯菜,然後站了起來。
“我吃飽了。”
眾人看向她依舊如初的碗中,紛紛掛以擔憂的表情。
“可是你都沒有吃幾口哎,這樣半夜會餓的。”安喜試圖勸她再多吃些,一邊衝對麵的聶子風眨了眨眼:“你還不快走?你沒看到因為你羽羽都吃不下東西了嗎?!”她用嚴肅冷厲的口吻道,將所有的錯誤歸到了他的身上。
“我馬上就走。”聶子風放下手中的筷子,便要起身。會羽個明。
眾人的矛頭紛紛指向聶子風,這也讓她覺得有些過了。qckj。
“我沒有胃口吃不下,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聶子羽說著,轉身就往房裏走去。
緩緩關上的房門阻隔掉了聶子風的視線,一回過頭,就聽到了安爸的歎息聲。
“吃不下也難怪。”安爸幽幽的掃視了一眼餐桌,滿桌子都是油膩膩的菜,他轉過頭對安媽道:“你明天早上不要去菜地了,你到鎮上買些開胃的醬黃瓜,泡蘿卜,還有別忘了去徐氏買些豬蹄回來,知道嗎?”
“好。”安媽點點頭,明白了。
這番話語也落進了聶子風的耳朵裏,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扒著碗中飯的安爸,猶豫著問道:“是不是吃那些就會開胃口了?”說著,英氣的眉毛往上一翹。
“是啊。”回答他話的人是安喜。“以往買這三樣羽羽就能吃掉很多的,哎,都怪這段時間太忙了忽視了她。媽,你明天去記得多買點啊。“安喜也忍不住交代。
話音一落,聶子風緊蹙的眉毛有了鬆動的痕跡,“那家店在哪?”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幹嗎?”安喜看著他的眼中盡是不解,迎望著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她驀地一愣:“你你該不會是想現在去買吧?”
其實不用再多問,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看著他眼底閃爍著的堅定,安媽也忙不迭的道:“那三家店的營業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兩點,就算你現在去了也沒用,聶先生,還是等明天我去吧。”
“告訴我吧。”聶子風沒有因此就動搖了決心,纖薄的唇瓣在空中勾出一道弧度,他用認真的口氣道:“羽羽最重要,就算關門了,我也要試一試!”
眾人凝望著堅持著他,隻有一個感歎:這個男人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
夜深沉,難入睡。
躺在床上聶子羽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就算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但咕嚕嚕的叫聲又會將她拉回現實。
餓,但吃不下!想起那油膩膩的菜色,聶子羽就有種想要吐的感覺。別說吃了,就連再看一眼都沒有勇氣,
“寶寶,你這麽挑食以後該怎麽辦啊。”迷茫的望著慘白的天花板,聶子羽摸著腹部低喃道。
肚子裏的寶寶就像是聽到了她的無奈似的,竟踢了她一腳,頓時讓她更感覺饑腸轆轆,胃裏所有器官像絞在了一起似的。
正當聶子羽皺著眉頭暗想著該怎麽辦之時,一串“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誰啊?”她輕問道,困難的撐起自己沉重的上半身下了床。安爸安媽還有喜兒住在樓上,應該早就睡了,那是誰呢?正想著,打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在看到門外那一抹身影之後便為她解決了所有的疑惑。
看著門外那一張掛著溫柔笑意的俊臉,聶子羽的心猛地跳了一個節奏,一皺眉下意識的便要關上房門。然而聶子風就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快她一步的將腳探進房裏,阻止了她的行為。
見關不了門,聶子羽的提起的眉頭瞬間打成了結。
“有事?”她不悅的問道,連多提一個字都懶的。
聶子風並沒有回答,而是神秘兮兮的一笑,接著舉高手揚了揚手中的塑料袋。
聶子羽莫名的看著他,驀地,一股熟悉的香味飄進鼻子,頓時一愣。“這是”是食物的味道!而且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最愛吃的酸辣粉還有豬蹄的味道
想著,聶子羽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氣,盡情的汲取著食物的香味,於是肚子咕嚕嚕叫得更加厲害了。
而趁著她沉醉於食物中之時,聶子風則是乘機推開房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這是他頭一次走進她的房間,屋裏的擺設很簡陋,唯一豪華的大概就是那一張前幾日他命人買來的與單調的房間格格不入的高級大床!聶子風不顧聶子羽的叫喚聲,隨手從床頭櫃上拿了幾本書就鋪在床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塑料袋裏的食物一一擺出來。
“這”聶子羽愣愣的看著床上那些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食物,直咽口水,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還愣著做什麽,趕快過來吃吧。”見她還處在原地發愣,聶子風一笑過來將她扶到床邊坐下,順手將筷子塞進了她的手中。“快點吃吧,冷得就不好了。”
聶子羽呆呆的看了他五秒,最終敵不過胃裏的欲望,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黃瓜塞進自己的口中,細細咀嚼著。酸酸,脆脆的黃瓜一如以往吃的那般爽口開胃,在一塊很快被她消滅完之後,聶子羽又夾了一塊仍冒著熱氣的小饅頭沾了黃瓜醬塞進口中,越吃越香。
“就是這個味道。”聶子羽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用雙手行動,整整五分鍾的時間,除了食物之外她再看不到其他的事物。手裏捧著一塊豬蹄,用力嚼著,驀地聶子羽一抬頭,在看到一臉笑意望著自己的聶子風之後,這才想起方才自己粗魯的吃相,一急,咳嗽聲溢出了喉嚨。
“咳咳”
“慢點,不要急。”聶子風擔憂的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之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杯鮮榨的柳橙汁貼在她的嘴邊,喂了她幾口之後,她的咳嗽聲止住,他一顆懸著的心也才放下。
“謝謝謝。”聶子羽感激的看著他,這才想起一個問題:“不過這是哪來的?”雙眸一掃麵前滿滿的食物,問題冒了出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東西應該隻有鎮上才有得賣吧!而且聽安媽說過隻有早上九點才開門!而這裏去鎮上要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所以她雖然喜歡吃,但也不願勞煩安爸安媽。
聶子羽疑惑著,看到聶子風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好意思,立刻明白了。目光瞟到鬧鍾上,隻見時針赫然隻在十上麵,這也就是說他吃完晚飯就跑出去買了!不,或許是連晚飯都沒有吃完!
想到這裏,一股暖流在心裏流淌而過,有感動也有不舍。看看手裏還拿著的食物,一想到這是他花了四個多小時而且是用不知道什麽辦法買來的食物,聶子羽就吃不下去了。
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股股的波動在她的心底醞釀成了漣漪,她用艱澀的語氣道:“你不用專程為我去買這些的,我要是真的餓了,就會隨便吃些的,反正我也習慣了。”最後一句她是對自己說的。
聽到她冷漠卻不再似之前疏遠的話語,聶子風的心驟然一痛,一股憐惜由心底升騰而起。
“過去是我不在你的身邊,現在隻要是你想吃的,我統統會替你買來。”他伸手將她垂落遮住了臉的發絲撩至耳後,用柔得近似能夠掐出水來的表情看著她,道:“你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還是再多吃些吧。”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炒野菜放進她的口中。
聶子羽也沒有再拒絕,細細的嚼著,看著他露出幸福的表情之後,眼眶不由的紅了。
這麽溫柔的男人,可惜她卻不能擁有
想著,兩行清淚自她的眼角滾落。怕被他發現了再多想什麽,聶子羽連忙借口要喝水,趁著他背過身去拿水杯的時候迅速的擦掉眼淚。
菜還剩了大半,聶子羽也不焦急,慢慢的拿起食物再度開始吃了起來。邊吃著,她邊在心裏暗暗道:寶寶,這是你爹地專程為我們買來的,要多吃一些奧
因為知道了食物的來之不易,聶子羽盡可能的把食物往嘴裏塞,塞不完就塞聶子風的嘴裏。兩人一起大快朵頤,硬是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所有的食物消滅掉
酒足飯飽,收拾完東西之後,聶子風就耍無賴賴在她的房裏不走了。
“我好累走不動了,如果你真想報答我,那就讓我在你房裏借住一晚上吧。”也不管聶子羽是不是答應,他徑自就往床的一邊倒去,呈大字型舒舒服服的躺著。
原本聶子羽是要趕他走的,但在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底以及寫滿疲憊的俊臉之後,一陣於心不忍也就沒有阻止他。
反正床那麽大,也不怕他會做什麽!
聶子羽暗暗想到,爬到了床的另外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裹緊了被單之後這才緩緩躺下。
見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單,聶子風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身子往她的方向移動,再一個順勢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做什麽,快點放開我!”聶子羽驚懼的看著他,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抱裏起身,然他卻死死的將她摟在懷中,任憑她怎麽拍打都不放開。
“你害怕我對你做什麽嗎?”他露出一口白牙,眼底寫滿了戲謔:“放心,你現在懷著孕,即使我想對你做什麽也不敢做。”
“你”聶子羽還想說什麽,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聶子風下一句話就讓她停止了掙紮。
“我好累,真的好累。我現在隻想摟著你好好的睡一覺,我什麽都不會對你做的,可以嗎?”語氣之中帶著哀求與濃濃的疲倦,他深深的看著她,那誠摯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
“謝謝。”懷中的人兒沒有了反抗,聶子風這才含笑閉上了雙眼。
聶子羽用熾熱複雜的眼神描繪著他的一棱一角,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敵不過襲來的睡意,最後睡了過去。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微弱的呼吸聲傳來之時,原本閉上雙眼的聶子風刷的睜開了眼,露出一雙晶亮的眸子。
他舉起手,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柔撫著她粉嫩如嬰兒一般的臉頰,眼底帶著癡迷與眷戀。好一會兒後,直到一聲輕輕的呼喚聲從門外傳來,他這才輕輕的鬆開了她,雙手支撐著身子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後,才起身離開。
這一夜,聶子羽睡得格外香甜
明媚的陽光,和煦的春風,新鮮的空氣,馥鬱的花香,結合成一個令人心情舒暢的早晨。
陽明山,聶家。
身著旗袍的聶母在一身鵝黃色洋裝的易明蘭的攙扶下走進飯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位置上吃著早餐的聶子風。
“子風哥,你回來啦?”見到他的身影,易明蘭笑得甜甜地便迎了上去。
聶子風看都沒看她一眼,徑自甩開她纏上來的手,繼續旁若無人的繼續吃著碗裏的東西。昨晚連夜開車,在今早八點才趕到家裏,現在他隻想吃一頓飯然後去休息個一會兒,再趕去公司處理堆積的事物,晚點趕回度假村。
見狀,易明蘭也不死心,笑眯眯的接著道:“我和伯母剛才還在討論我們的婚事,正好你就回來了,一會兒我們去珠寶店挑選我們的婚戒吧,好嗎?”一心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聶子風變得陰沉了的臉色。
“子風!”見他對易明蘭愛理不理,一旁在主位上坐下來的聶母忍不住叫了他一句:“把今天的時間空出來,下午陪明蘭去挑選婚戒,聽到沒有。”她端出長輩的威嚴冷聲道。
聞言,聶子風毫無波瀾的眼底這才有了些些的波動。“我不會跟她結婚的。”他輕輕吐出這一句話,放下了手中的湯匙,用餐巾拭了拭自己的嘴角,隨後起身便想離開。
然而他的雙腳還來不及踏出去,聶母一聲冷喝而出。
“坐下!”聶母一臉不悅的看著仍想要轉身離開的他,氣紅了臉:“你真想看我被你氣死嗎?”
吼完,她貌若痛苦的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臉色發白。
四個月前的一場心髒手術雖然沒有要了她的命,但是身體卻大不如前。指不定什麽時候會突然離世,現在她隻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裏看著他成家,然後抱上孫子。
聶子風看著她氣急了的模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他冷眼一掃身旁的易明蘭,冷冷吐出一句話:“我不會挑東西,你一個人就隨便吧。況且公司的事情還等著我處理,我沒那麽多閑工夫陪你玩。”
“你還知道有公司的事嗎?那你還在度假村裏一待就是一個星期!”聶母才不信他那套鬼話,等到心恢複了正常之後,這才看向想要開口的聶子風,一板臉道:“別跟我說是因為公事,我已經打電話給度假村的經理了,他說你的公事在四天前就已經做完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麽原因來!”
什麽?四天前就做完了?那為什麽今天才回來?
一字不落的將聶母所說的話聽了進去,易明蘭咬著牙一臉困惑的看著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的聶子風,突然咧開一抹溫柔的笑:“伯母別這麽說,子風哥或許是真的有什麽重要事情要處理呢。”
“有什麽事情比得上結婚更重要的!”聶母冷冷的打斷。
聞言,聶子風緩緩的抬起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不佳的聶母,道:“她說的對,有一件事確實比結婚更重要!”
聶母一愣:“什麽?”
“新娘。”眼前浮現出昨晚離開時聶子羽那一張酣甜的睡顏,冰冷的心一軟,嘴角不自覺的牽扯出一抹優雅的弧度,眼底泛著幸福的光芒。生怕聶母沒有聽懂,聶子風又重複了遍:“在結婚之前,我也得先找到新娘才行不是嗎?”
“你這是在說什麽胡話,你的新娘不就是明”蘭字還沒有出口,聶母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目光瞪大的看著淺笑如斯的聶子風,道:“你找到她了是嗎?她在那裏?”
正想詢問誰之際的易明蘭一滯,立刻明白了聶母所指代的她是誰,頓時一股火熱從眼底冒出,垂下的雙手緊握成了拳。
反倒是聶子風露出困惑不解的眼神,問道:“你說的她是誰?”
見狀,聶母的喉間一哽,吐出兩個字:“羽羽”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為什麽會想到她?是不是因為你也知道我們彼此深愛著,放不開對方?!”說時,聶子風頓時斂去了嘴角的笑,換上一抹諷刺的表情。
“不是她嗎”聶母開始動搖了。難道她猜錯了?可是他想要娶的人明明就是
由不得聶母再想下去,聶子風便冷冷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你之前同意我們結婚的話,那你現在有可能已經抱上孫子了!”他不諒解她,非常不諒解!在沒有標明他們交往的關係之前,她對羽羽的萬般寵愛,然後在知道之後就像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們百般阻攔。他認為,羽羽當初會離開聶家有一半,他認為也是她的關係!
看著他堅定的目光,聶母剩餘的猜測統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一瞬間眼底的愧疚當然不存,有的隻是堅決:“我是堅決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聶母堅決,聶子風也是不輸給他的堅定。
“無論你同不同意,這輩子我想要娶的隻有聶子羽這一個人!如果真的到最後都沒有辦法在一起,那我寧願一輩子單身!”他下了狠心。
一聽到他的話,聶母的氣不打一處來,隻覺得心髒劇烈起伏,就像是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氣得臉色一陣發白發紫的。
“你你難道想讓我們聶家絕後嗎?”她以斥責的目光看著他,在看到他沉默不語之後,一口氣沒提上來,她緊緊地捂著心髒,痛苦的從口中擠出:“你這個不孝子,你讓我死了該如何去麵對你死去的父親啊”
話語一落,眼前一黑,就這麽倒在餐椅上,昏了過去。
“媽。”
“伯母。”
她一昏過去,飯廳裏就亂了。
“趕快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他囑咐身後的易明蘭,連忙上前將聶母打橫打起,不等易明蘭反應過來,抱著聶母就往外衝去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在確定了聶母隻是一時心急才會昏過去之後,聶子風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去。囑咐易明蘭在床邊守著,然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公司處理事務,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所有的公事之後又匆匆的趕回了聶家。
那時,聶母已經蘇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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