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的大腦嗡的一聲,突然變得空白一片。
她睜大眼睛,還未反應過來,傅嶼崢就已經鬆開她,反而牽起她的手帶進別墅。
傭人都不在,她跟著傅嶼崢徑直去了臥室。
可剛到門口,一雙大手襲了過來,緊接著整個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推入房間!
林菀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就已經被抵到了房門後。
後背貼在冰涼的房門上,她人整個被傅嶼崢壓住!
林菀剛抬起手,就被他捉住了手腕,那疾風驟雨一般的吻落下,徹底掠奪林菀的呼吸!
她愕然地睜開雙眼,想伸手將人推開,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毫無反抗之力。
並且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就像令人上癮,不斷的吸引著自己。
她難以抗拒,逐漸在他的攻勢下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好像被包裹在一個四周都是柔軟的棉花團裏,整個身子都在不斷失重。
傅嶼崢侵略性極強,一如他的人,蠻橫又專製,即便知道林菀快要呼吸不過來,他都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隻是突然鬆開她兩秒,呼吸了一口氣後又如數掠奪。
林菀招架不住,徹底癱軟在他懷抱中。
不知過了多久,林菀被壓到難受的悶哼一聲後,傅嶼崢才找回自己僅有的理智。
他猩紅的雙眸,一如發狂的野獸,胸膛起伏的停在半空中,深深凝視了林菀一眼。
然後目光柔軟地將手覆在她的腹部,慢慢撫摸了一會,漸漸收起身上的攻擊氣,情緒也平靜下來。
隨後雙手撐在林菀的身側,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地凝視她,帶著不容否決的語氣,嚴肅說道。
“下不為例。”
林菀還未從剛剛的激烈的情緒中緩過神來,目光濕潤地盯了他好一會才逐漸平靜。
隻見傅嶼崢將她抱住翻了個身,讓自己成為她能依靠的抱枕。
林菀在這一刻,忽然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柔情軟意,好像一種神奇的藥水,能慢慢融化自己的尖刺,讓她不受控製地淪陷在他的言語中。
甚至於她都希望,如果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如果自己一開始遇見的不是楊紹,而是傅嶼崢的話,結果會不會有所改變?
她閉上眼,晃掉了那些不該有的思緒。
*
她回到傅嶼崢別墅的當晚,就收到楊紹的信息。
但她沒有理會。
楊紹不厭其煩地每天都會發信息詢問,她後來煩了,直接將他拉黑了。
如今林菀住在傅嶼崢別墅,每天上下班都是司機專送,根本沒有給楊紹任何靠近的機會。
一連幾天過去,林菀的生活平靜了不少,終於不用看楊紹母子厭煩的臉。
然而她在某天下班回去後,在別墅門口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手裏提著東西,正在詢問管家關於傅嶼崢的行蹤。
聽到傅嶼崢還沒回來後,她轉身準備離開,卻正好與下車的林菀撞了個正著。
林菀微愣,發現她正是白汐月。
白汐月臉上笑容未褪,客氣地和她打了聲招呼:“林小姐。”
隨後看到她是從傅家的車上下來後,臉色微變。
但礙於司機和管家在場,白汐月並沒有徹底變臉,而是看著她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對林小姐說一說,如果不介意,可以去小區外麵的咖啡廳坐一坐嗎?”
林菀知道她什麽意思,很幹脆地答應下來。
等離開別墅後,白汐月才變了臉,不等到咖啡廳,白汐月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林菀冷言道。
“看來林小姐失信了。”
“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
林菀臉色未改,笑了一下,反問:“那白小姐是否還記得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麽了?”
白汐月不解地問,林菀提醒道:“你說好的錢都沒有打給我,我為什麽要答應你離開?”
“說實話,我搬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你答應的錢,隻到了我賬戶三分之一,白小姐,我又不是傻子。”
“再者,我重新回來,也是傅嶼崢接我回來的,你也知道,就算我離開,他不允許的話僅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實在難以逃脫。”
白汐月臉色微青:“你還真是貪心啊!!”
“林菀,你真以為傅嶼崢把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嗎?真以為他接你回去,你就成為他的心上人?你在傅嶼崢眼裏,不過是個隨時可利用,可拋棄的工具人。
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林菀微愣,隨後笑了一下,並沒說話。
白汐月知道她不信,挑起眉頭,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照片從包裏掏出,在林菀麵前晃動了幾下。
“即便不是喬沁雅,也不會是你這種不清不白,小門小戶的女人。”
她說完便將那些照片甩在林菀麵前,照片四散飛落,林菀垂眸看去,發現上麵是不同的女孩,她們分別和傅嶼崢坐在高檔餐廳裏吃飯。
白汐月雙手環胸,目光冷然:“這些都是背靠大企的千金們,而你呢?是什麽?”
“我知道你姑媽是林氏總裁,但你和她畢竟不是親母子,隻是沾了個邊而已,真以為自己是鍍金名媛?妄想著踏進傅家生活嗎?”
“別做夢了林菀,我給錢讓你走,你以後生活還好過一點,但如果你堅決不走,留下來隻是你自己吃虧!倒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此時白汐月說的什麽林菀並沒有聽到耳朵裏,她的目光落到那些照片上。
心裏就跟生了一根刺一樣,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回想昨晚的點滴,想起自己生出的那些不該生出的情緒,林菀突然覺得事情很可笑,也很荒唐。
白汐月告訴她:“傅嶼崢雖然現在是傅氏總裁,但傅家的天下還是他父親打下的,他的另一半隻能是像她們這種名門千金。
你看看他們傅家給他安排的這些相親對象,你一個小大夫,感覺到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