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菀將衣服穿到身上時,發現這條裙子意外地合適。
好像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白皙的肌膚在翡翠綠的襯托下,就如白雪一般。
她烏黑的頭發與綠色相得益彰,顯得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林菀簡單地給自己盤了個頭發,畢竟是這麽一條裙子,而且還是應邀作為他的女伴出席,自然不能讓自己丟了他的臉。
所以林菀特意化了個妝。
她五官立體,是非常明顯的濃顏,稍微上個妝就足夠,太濃重反而效果適得其反。
當她從屋裏走出來時,傅嶼崢非常滿意地嘴角微勾。
就像她想象中的維納斯,與平日的林菀截然不同,此刻的她非常耀眼,是一種無法從她身上挪開的耀眼。
平日裏的她素顏居多,並沒有發現她的可塑性那麽強,即便是見慣了各種各樣女人的傅嶼崢,都覺得林菀這份鬆弛的氣質,非常獨特。
至少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沒有看到過。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打量了她兩眼,未等林菀開口,人已經俯身而上,頃刻間封住了她的雙唇。
自從她來到肯尼亞陪他後,傅嶼崢的嘴唇和目光好像都離不開她了。
總是想要更近一步,即便心裏的某些情緒一直在提醒他,未來的他們或許遲早會分開,現在陷地越深,帶給他們的傷害可能越大。
但即便知道如此,那種強烈的吸引力讓他無法擺脫。
就如中毒一般,越來越上癮,越來越想讓留在身邊,永遠地留著,隻屬於他一個人。
昏黃的燈光下,林菀被他禁錮在懷,差點喘不過氣來。
直到她的雙手捶打在傅嶼崢的後背後,才讓他恢複一些理智,在一陣輕微又黏糊的聲響中,放開了她。
目光灼灼地黏在林菀身上,始終不願意放開。
林菀趁機喘氣,她手心發汗,抓著傅嶼崢後背的手也越發用力。
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要停下來。
所以她才啞著聲音提醒傅嶼崢:“什麽時候的飛機?去赫佩斯需要飛很久是嗎?”
傅嶼崢輕嗯一聲,忍著翻湧的情緒,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隨後隻見他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那件高定手工西服,套在了林菀的身上。暗黑色的麵料上隱隱繡成一些玉蘭暗紋,低調又奢華。
“披著它,現在準備出發。”
林菀以為他帶著自己要去停車場,然後開車前往機場。
但進了電梯後,發現竟然是向上走的按鈕。
她疑惑看過去:“怎麽是往上走?”
傅嶼崢沒有多言,隻是收緊了牽住她的手,等來到頂樓後,一股強烈的風聲呼呼從耳邊刮過去。
推開門一看,偌大的天台上停著一輛非常大的直升機,螺旋槳不停轉動,刮起的風瞬間吹動她的裙擺,發絲在半空中飄**。
她微微一驚,但很快恢複鎮定自若的樣子。
雖然她平日裏是沒有享受過這種奢侈待遇,但跟在姑媽身邊,什麽東西都還是看過的。
隻是即便是直升機,跨越好幾千公裏也不是很快就能到的事。
至少也要在空中飛行好幾個小時。
傅嶼崢帶著她上去之後,替她拿來了一條毛毯:“時間緊迫,沒有私人客機那麽舒服,將就一下。”
這對於林菀來說,完全不是事。
這輛直升機裏客艙寬敞,半躺的座椅能讓她一眼便看到外麵的景象。
天邊翻滾的雲層時而厚時而薄,一望無際的草原盡收眼底,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看到大型的動物群體遷徙的畫麵。
此刻的林菀,就像個孩子一樣,好奇地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模樣。
傅嶼崢寵溺一笑,幫她倒了點溫開水,他也在享受著這難得的輕鬆時刻。
隻有他們兩人和寶寶,沒有其他的糟心事。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林菀有些困頓,她側躺著,看到一旁的傅嶼崢還拿著平板在看數據,一臉認真工作的樣子挺讓人著迷。
林菀不禁回想起這麽些時間以來,他們兩人從見麵到現在的種種景象。
一開始她以為傅嶼崢和很多平常的富二代一樣,骨子裏帶著天然的優越和高傲,接近她隻是想要她的孩子,並且還謊話滿篇,故意隱瞞事情的真相,甚至還過分到讓兩人住在一起。
但後來才發現,他努力上進,即便已經是傅氏的總裁,也從未對工作鬆懈過。
身邊的人也會照顧得很好,對自己同樣沒有得失,甚至在某些程度上非常尊重她的意願。
唯獨除了孩子的父親這件事,他不曾告訴自己。
其他任何角度,他好像都沒有什麽可挑剔的。
看著看著,林菀入了神,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時,飛機已經停在了一處偌大的草坪上。
外麵已經是黑夜,隻有艙內的燈光還開著。
睜眼後林菀被周圍的安靜晃了下神,她連忙環顧四周,看到傅嶼崢在自己身邊盯著自己後,那顆懸著的心才忽然放下來。
她連忙起身,惺忪了下睡眼:“到了嗎?”
可是周圍也沒有什麽莊園,隻是一片漆黑。
傅嶼崢輕輕拿開她身上的毯子,關心不已地問道:“睡好了嗎?現在距離晚宴時間還算早,不急,如果還想休息一會的話可以……”
“不用了,我已經睡好了。”
林菀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
同時這也是實話,她的確睡得很飽,甚至睡眠質量出於自己想象,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見她精神恢複,傅嶼崢替她整理了下頭型,隨後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將她帶下了直升機。
螺旋槳已經停了,剛下去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青草香氣,像是雨後濕潤的草皮散發出來的。
她看到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路邊,兩人上去後前後座的擋板已經升起。
看到這塊擋板,林菀不由得想起那天在車裏,差點擦槍走火的情景。
還是將那塊擋板升起後,林菀翻滾的害羞之心才逐漸收斂。
不知不覺,她的臉頰也變得微紅起來。
“想什麽?”
傅嶼崢冷不丁地俯在耳邊問了一句,嚇得她立刻轉頭,收斂思緒。
但細微的表情還是如數落到了傅嶼崢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