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讓我們開始戀愛吧 第102章 酒吧流氓

任尚豁然抬頭,雙目中血紅一片,望著近在咫尺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的嬌美容顏,心痛的一抽一抽。他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用了超強的製止力才沒有怒吼出聲,他怕說出“你會跟一般的朋友上床”這樣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永久的隔離。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視線消失的那刻,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和無奈。

再睜開眼,紅色已經消失,回歸如同晴空下的淡藍,而與他麵對的還是那雙冷漠中帶著倔強的清冷眸子,他突然抓住她雙手,不顧鮮血又浸出,可憐兮兮的道,“楚楚,你好凶,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還這麽大聲的對我,是不是討厭我了?”

前一刻還凶相畢露,下一刻就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變臉之快,比之六月天還要快速。

丁楚楚原本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一貫的做法就是讓時間去消磨一切的痕跡,這也是當初她在任尚和林江表白後拒絕不成幹脆裝作如常相處的原因。她總是想著,兩人都會出國遠走,幾年時間,足以磨盡對自己的感情,找到屬於他們的幸福,卻不懂得,若是真愛,又豈會被時間抹掉,隻會越積越沉罷了。

話說到此,不得不側麵說一句,丁楚楚長大的環境和過早的獨立造就了她遇事理性大於感性,根本不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愛情。

鑒於明天就要離國,她實在不願放在心上的好友背著負麵情緒離開,對感情再遲鈍,也知道他喜歡上不能回應他感情的自己,是一件悲傷的事情。逐緩和了語氣,“抱歉,任尚,剛才心情不好,說話過分了,我收回剛才的話。聽著,你是我可以舍棄生命去交的朋友,比沒有生命的東西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以,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知道嗎?”

楚楚,我知道,認識十幾年,相處八年,我早就明白你看似很好說話,但有些執著已經刻在了骨子裏,我不該把還不能穩定的感情強加在你的身上,至少,在我有可能一去不返魂歸他國的時候。

他把苦澀埋葬在心底,故意笑著打趣,“哈哈,就喜歡看你認真的樣子,真是的,你被我逗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會上當。”

手臂上被人重重的掐了一下,丁楚楚沒好氣的嗔怒,“飯吃多了,嫌血太多是吧,無聊的話回頭去獻上1000cc血去,看你還敢不敢拿身體開玩笑!哼!”

轉身繼續洗碗去了。

望著緩緩而流的清水,眨落眼角的一滴淚水:任尚,原諒我對你的抗拒,就算沒有祖訓,我也不可能和不斷暗殺我國精英人士r國人在一起,雖然你隻是不幸投胎到了r國,但抱歉,小女人也有所為有所不為,自私的我寧願把你殃及魚池。

或許,對這種明明有情,卻被壓抑不能釋放的感覺實在過於憋屈,任尚死說活說把她拉到一間消閑酒吧中,以期用酒精迷惑她的頭腦,讓他能夠靠近佳人。

然做著美夢的人忘記了,丁楚楚從不喝酒的習慣,於是乎,悲催的隻能一個人一口一口的灌酒,幻想著若是來個酒後亂性,也算有了很好的借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胡亂滾動的眼睛,早就出賣了內心的想法,丁楚楚心中是又感動又酸澀,慶幸自己沒有把感情投入太多的同時,也覺得十分對不起他。

於是,任他破天荒的喝到八分醉的時候,才用清脆中帶糯的嗓音勸道,“小飲怡情,酗酒傷身,我們回去吧,你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任尚抖落一地的傷心,淡藍的眸子中是深深的不舍和愛戀,“如果可以,我寧願一醉不醒,陪在你身邊,永遠不要回去。”

那樣的家庭,的確沒有讓人回歸的念想,但那裏有你的母親啊,這樣的話,也隻有醉時才可以不用負責的任意說出吧。

任尚僵硬的醉倒在他的懷中,望著僅有的兩個空瓶,丁楚楚歎了口氣: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可憐她大好青春,居然天天歎起氣來了。

吃力的攙扶他離開位置,卻被三五個男人圍在了中間,一陣嘹亮的流氓哨後,其中的小平頭用猥瑣的目光不斷的打量她的胸部,就差口水橫流,“小妹妹,扶著男人走很累吧,要不要我們兄弟幫忙啊?”

在人們的意識中,酒吧似乎代表了一夜情、豔遇的名詞,所以丁楚楚並不奇怪有人這樣惡俗的搭訕,以她的美色,如果沒一人上前,那才叫怪事呢。

既然明白中間的道道,所以她雖不喜卻也不會過於憤怒,昂首淡淡的說道,“我已經二十五了,不是小妹妹,也不需要人幫忙。”

剛一說完,她就後悔了。什麽不好說,偏要說自己二十五了,這不是找事嗎。

果然,聞言小平頭笑的淫蕩至極,好像丁楚楚暗示了他什麽一樣,“啊,不會吧,不說我還以為你隻有十八呢,已經成年了呀?更好,我們大家可以坐下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都是同齡人,應該很能聊的開吧。”

哎呦,大哥,麻煩看看你臉上的褶子,沒喊你叔叔都是客氣的了,還敢跟咱妄稱同齡人,當自己是天山童姥嗎?

任尚不舒服的悶哼了一聲,眉頭輕輕皺起,丁楚楚略顯不耐,“我不喜歡跟陌生人聊天,請讓一下,我朋友醉了,要送他回家。”

“別走啊。”一條泛著油光的**手臂擋在麵前,小平頭咧開一嘴的黃牙,靠的太近,嘴巴裏的怪味能熏死一頭壯牛,“美女,別這麽掃興嘛,都是出來玩的,雖然我沒你身上的男人長的好看,但我健壯有力啊,而且我兄弟也多,想玩那種花樣都行,保管讓你爽的樂不思蜀。”

同行的幾人紛紛應和,你一言我一語的**裸泛黃。

“對啊對啊,看,我的大腿多結實,可以動作很久也不會疲軟呢。”

“你那算什麽,瞧我的胸肌,多發達,多少女人愛不釋手呢。”

“這裏好才是真的好。”一人指著自己的下身,猥瑣的擼了兩把,“這裏功夫好才能讓女人爽,要說我的能力第二,這酒吧裏可沒人敢稱第一,美女,來一起爽爽吧!”

“我說請讓開,你們聽不懂中國話嗎?”丁楚楚倏然抬眸,淩厲的視線掃過麵前的幾人,“還是需要我用讓你們滾的字眼,才是符合你們的身份?”

幾人在她突然變冷的目光下,瑟抖了一下,好似被猛獸盯上的獵物一般,隻覺得脖子發緊。但喝了幾杯酒的男人,被**占據了上風,理智早不知跑到那個瓜爪國裏去了,隻看到眼前女人好像雪蓮一樣的純美,都想沾染這份美好。

小平頭一揮手,喊道,“兄弟們,老規矩,製住男人,征服女人,誰能先一嚐滋味,誰就能坐一個月的老大位置。”

“好,同意!”

“沒意見!”

“正合我意!”

人情真是冷暖,幾個人好似強盜一樣將要把她強行占有,周圍除了三兩個嫩鳥偶爾小聲的議論幾句,居然無一人上前阻攔。

或許,眾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既然敢到酒吧,骨子裏必定也是**之人,誰又會去想她隻不過是陪著傷心的好友來見識一下而已呢。

“上,先上先得!”小平頭一聲令下,幾個人如餓虎撲食一般,不管不顧的齊齊伸手,目標是她的上身、小腰、大腿和雙腳,可以預見,如果她被撲個正著,悲慘可不是說說算的。

丁楚楚不想惹事,帶著任尚盡量的躲避幾雙討人厭煩的狗爪。

看出手的動作,就知道這幾個流氓,幹慣了這種事情,更何況還有圍觀者在毫不顧忌的議論紛紛。

有人說著風涼話:“哎呀,慘了慘了,又一個美女將要慘遭狼爪了,一朵鮮花將要被牛糞給壓,真是悲劇啊!”

有人反駁:“現在誰還不知,鮮花插在牛糞上才夠營養,你的論調已經過時了。”

有人唏噓:“真沒憐香惜玉之心,美女都快遭殃了,你們還能說的一身是勁。”

有人冷哼出聲:“酒吧就是讓人發泄放肆的地方,既然能來,就要有承受一切的準備,如果悲悲切切的向人尋求幫助,等於把自己送進狼口,給別人生吞活剝的理由!”

“混蛋!”一聲怒吼從紛亂的人群中傳出,隻見被人圍在中間的女子突然亭亭玉立在場中,原本被她攙扶的男人豁然抬起長腿,一腳踹出,靠的最近的流氓被踢的淩空向後倒翻,砸落在座椅上,痛的起不了身。

幾人一看,頓時怒了,“敢打我們兄弟,找死!”他們齊齊揮動拳頭,放棄對丁楚楚的糾纏,轉而對任尚發狠。

丁楚楚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不語。任尚心虛的眼珠子亂轉,本想借著醉酒的機會,靠在丁楚楚身上,享受片刻的溫馨,不想卻被他們給打亂,壞了自己好事不說,還害的被她拆穿假醉,於是火氣巨大,罵道,“敢調戲我女人,找死的是你們!”

三拳兩腳,非常利落的解決了幾人,引起周圍一片的混亂和驚呼聲。

外界如何已經不在他眼中,隻有丁楚楚一個人的存在,帥氣的甩動額前的發絲,擺出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對著她討好的訕笑,心中暗念:忘記吧,忘記吧,忘記我剛剛裝醉的事情吧。

丁楚楚嘴角翹起,絲絲微笑呈現在臉上,然,在目光投向他身後時,倏然發冷。

任尚在她變臉的刹那,右腿高抬,踢過腦後,狠狠踢在手持酒瓶妄想從背後偷襲的小平頭前額上,砰地一聲,最後一個流氓也倒地。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看也不看因他們引發的躁動一眼,準備離開。

“站住,誰敢傷了我兄弟還想離開!”一道冷厲中帶著微微熟悉的聲音從酒吧深處響起,此時嘈雜的音樂已經停止,因此這句話清晰的傳到了兩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