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官姐 我的財色人生
這個問題誰都懂,問題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何方順詢問了老張,老張說這家名為海東貿易的供貨商在業界名氣不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沒有道義的事。何方順思考了很久,決定就按海東貿易的方式進行一秒記住??交易。
誰知道第一筆貨款打出去後,海東方麵竟然一直在以各種借口拖著不發貨,何方順有些著急了,讓老張時時盯著對方,六十萬元對二十年前的東安廠是不起眼的一筆錢,但對現在的東安來說,卻是一筆天大的巨款。
老張催來催去,原料也沒催來。何方順又親自去電話催,對方被催急了,說了一句:“你們一共欠了我們三百二十萬,現在除掉這六十萬,還剩下二百六十萬。”
何方順頓時就呆在了那裏。他明白了,對方從來就沒相信過東安廠會重新崛起,所以寧願舍棄信譽也要撈一些回來。說到底,是東安廠已經沒有信譽了,海東貿易才會不會在乎他們這個客戶的。如果二十年前,他們隻怕就是打死也要攀上東安廠這個大客戶。
會議室裏,煙霧繚繞,其實人並不多,隻有七八個人,抽煙的也就有兩三個,但架不住拚命抽,熏得日光燈管外麵都有一層霧樣的東西了。
王發問老張:“老張,你到底是怎麽跟他們說的?”
“就那樣說的呀,該說我都說了,誰知道他們……”老張很委屈地說。
王發怒極,拍著桌子吼道:“那他們怎麽就反悔了?你當初不是一直說他們是講信譽的嗎?”
“我是這麽講了,而且他們在業界確實是有很好的信譽的。”老張也是幾朝元老了,並不賣王發的賬,“而且,我隻是提供事實,怎麽判斷卻不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
他這樣說就明顯將矛頭指向何方順了。何方順從王發的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上,說:“我是領導,我負主要責任。這樣,明天我去一趟海東貿易,要麽,把錢拿回來,要麽,把貨拿回來。”
王發說:“何書記,款子被他們吞了,這就像掉進狼嘴裏的肉,怎麽可能要得回來。我的建議是去跟市領導匯報,請他們進行調解協商。”
“你覺得市領導會為這區區六十萬給我們出麵嗎?”何方順苦笑,他是在機關待過的人,機關是個很奇妙的地方,有時候主要領導會為幾萬元而被抓,有時候一個小科長卻又有審批上千萬資金的權力。
沒人會為六十萬幫他們出麵的,如果他不解決這事,一個,他會在許心月心裏留下無能的印象,二個,在未來的某個日子,或許會成為徹底終結他的原因。
&n?? bsp; 何方順結束會議,準備連夜坐火車去海東貿易所在的鄰市,剛下樓,王發拿著手機從後麵跑過來,說:“何書記,有你電話。”
何方順很奇怪,找自己的電話為什麽打到王發那裏了?他接過手機,剛喂了一聲,那邊就說了:“你是東安機械製造廠的書記吧?”
“對,你是哪位?”
“我是順陽市南縣陽湖派出所的,你廠裏有沒有個叫胡二貴的職工?”
“胡二貴?”何方順聽著很陌生,看了看王發,王發點點頭,“哦,對,是有這人,他怎麽了?”
“在我們這犯了事,這樣,你們派人過來一下吧。”
一直到那邊掛了電話,何方順才回過神來電話是外地派出所打來的,“王師傅,這胡二貴是什麽人?”
“他原來是保安科長,當過兵,身手好。不過複工之後,我就在廠裏見過他一次,還以為他不想來了。他咋跑那去犯事了?”王發也奇怪。
老張在邊上說:“這小子就沒幹過好事,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不管他有沒有來上班,在外出了事報出咱們廠裏的名字,就說明他心裏還是把自己當廠裏人的。再說,萬一真有什麽事,他一個人在外地說不定會吃大虧。這樣,我先到南縣,再轉道到海東貿易。”何方順指著王發說:“王師傅,我不認識他,辛苦你跟我跑一趟,明天你帶他回來,估計耽誤不了事。”
“行。”王發點頭,“老婆子正好出院了。”
兩人連夜趕火車去了南縣。到了後正好天亮了,他們去了陽湖派出所,一問才知道,敢情,胡二貴居然是想幹綁架,他不知怎麽瞄到了本地一個企業家,想趁其不備,綁了他們的孩子。
不過住在旅館時,治安隊臨檢,從他的包裏查出了刀具、繩索還有安眠藥什麽的,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張自繪的地圖,畫得很詳細,連派出所的人都能看明白,上麵紅圈標著地方是一幢別墅,一查,正是本地知名企業家徐豔梅的家。
何方順氣不打一處來,緊趕慢趕,結果卻是這麽個事,還擔心他吃虧,早知道這樣,就該聽老張說的了。
王發到底老道,問民警這事有嚴重。民警回答說後果倒不是特別嚴重,而是性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