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冒然登門
“,顧風離我真想爆你菊花?“車明劍吼了一聲?
“我對當小受沒有絲毫的興趣?“
“你弄這麽一道子不就是不想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嗎?你夠壞的?“
“我可沒有這麽說?你繼續談你的戀愛?“顧風離的語氣不疾不徐,可是卻又給人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告訴你,我可是帶著禪兒來這裏的,給我女兒找後媽哦?“車明劍突然賊賊一笑,似乎很得意的告訴了顧風離?
然後,那邊終於傳來顧風離帶著情緒的聲音:“明劍,如果你繼續這樣,我可能會改變主意了,也許會把禪兒接回來?“
車明劍一愣,立即道:“可是我都做了,覆水難收?禪兒自己就找了媽媽?“
“立刻帶她回去?“顧風離的語氣裏已經夾雜了冰霜?
“好?我知道了?“車明劍聽到這種語氣,不敢再招惹顧風離?
放下電話,眉頭皺了皺?
喬以陌還在忙活?
車明劍看看她,若有所思、
喬以陌一轉頭,就聽到他說:“咳咳咳——陌陌,我突然想起來,我要回去了?“
喬以陌看看他,皺眉,帶著點疑惑:“吃了飯吧?“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還留我吃飯?“
“孩子還在睡覺?“喬以陌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別再吵她了,小孩子睡不好會不健康的?“
“呃?“車明劍有點感動,然後又問了句:“陌陌,你覺得禪兒這樣的孩子要不要找個新媽媽?“
喬以陌皺眉?“為什麽問我?“
車明劍尷尬一笑:“我是說如果?如果哈,你如果很喜歡一個男人,而他有個孩子,你還會繼續嗎?“
喬以陌堅定的搖頭:“不會?“
車明劍一頓,似乎有點失落,沒說什麽就走了出去?
喬以陌看到他那樣子,有點不忍,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或許,有的女人偉大的可以做後媽,但是她做不了,她自認自己沒有那麽偉大,即使再愛那個男人,她也不會給他的孩子做後媽?她沒有信心做好?
許是覺得禪兒可憐,覺得車明劍有點可憐,喬以陌竟沒有再趕他們,而是煮了一桌子好吃的?
兩個多小時過去後,她把飯菜擺上桌子,蒸的雞蛋糕,做了水汆丸子?
車明劍就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
喬以陌剛擺好桌子,就聽到孩子似乎醒了?
她趕緊朝臥室走去?
一開門,結果看到娃娃真的在床上爬起來了,手裏抱著喬以陌擱在書桌上的照片,一隻手還揉著眼睛,稚嫩的童聲嘟噥著:“媽媽?“
喬以陌一下有點心酸,心想這個孩子是不是太需要媽媽了,怎麽見誰都是喊媽媽啊?而且還抱著她的照片,這舉動又可愛又讓人覺得酸楚?
“禪禪,餓不餓?“喬以陌在床邊坐下來?
車小禪聽到溫暖柔和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眨巴著大眼睛,帶著點疑惑,突然就笑了,她笑的時候一雙大眼眯了起來,樂嗬嗬的,嘴巴上翹,眼珠子黝黑黝黑的好似黑曜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隻是那唇角,笑得時候讓喬以陌有點熟悉感,好似在哪裏看過?
“媽媽?“小家夥又是喊她?
喬以陌耐心地糾正她:“寶寶,我是阿姨,不是媽媽?“
四歲的車小禪突然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弱弱的問道:“媽媽不喜歡禪禪嗎?禪禪有聽話,每天聽爺爺奶奶的話,等媽媽回家?“
“呃........“喬以陌輕咳了一聲,“寶寶,你真乖?“
“那媽媽還走嗎?“
喬以陌撫了撫她白白的小臉,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車明劍在門口歎息:“唉?我真不知道我帶她來,是對是錯了?這孩子自己想媽媽想瘋了?陌陌,對不起啊?“
車小禪嘟起了小嘴,似乎聽到了爸爸在說她的壞話,她瞪大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看著站在門口的車明劍,無聲地抗議?
喬以陌搖頭,伸出手,溫暖地對著小家夥開口:“來吧,媽媽抱你去吃飯?“
小家夥一聽,立刻就眼睛彎了起來,長長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眼底都是華麗的色澤,興衝衝地抱著喬以陌的照片,就找喬以陌撲過去,“媽媽?媽媽?“
那喊聲真是親哦,好似喬以陌就是她的媽媽一樣?
喬以陌也沒有繼續再介意,而是把她懷裏的照片抽出來,“吃飯不能抱這個?“
“媽媽走了怎麽辦?“小丫頭不鬆手,天真的歪著頭問?
“不會走的?“喬以陌親了親她的額頭?“乖,放下,媽媽喂你吃飯?“
“禪禪會自己吃?“小丫頭一聽媽媽保證了不會走,就把照片給了喬以陌?
喬以陌真是不懂,這孩子找媽媽,怎麽就抱了自己的照片?
一餐飯,小丫頭吃的開開心心,車明劍一直很沉默,似乎滿腹心事?
喬以陌照料著小娃娃,沒有顧得上車明劍?
直到吃飯後,車明劍接到個電話,想要抱禪兒走,結果禪兒死抱著喬以陌就是不肯走,哭得眼淚鼻涕一大堆,哭得喬以陌好不心酸?
最後,喬以陌說?“你晚上來抱她吧,睡著了抱回去應該可以?“
車明劍歎了口氣?“陌陌,你待她真好?你們真有緣分?“
喬以陌沒說話,車明劍道:“那好,傍晚我辦完事再回來接她,謝謝你?“
“不用客氣?“喬以陌抱著小丫頭,送走了車明劍?
小丫頭還在哭,她哄著禪兒:“乖,不哭哦,不哭?“
“媽媽,禪禪和媽媽在一起?“小家夥哭著喊?
“嗯,好?“喬以陌很耐心地保證?“禪禪不哭啊,我們吃飽飯飯去外麵玩,好不好?“
“好?“小家夥一聽到要出去玩就開心了?掛著淚珠的臉上立刻就破涕為笑了,真是來的快去的快?
剛出門,喬以陌又接到了宋易欣的電話,還是借錢的事?
喬以陌終於忍不住了,帶著禪兒去找牛小寶?
越好了在B城步行街見麵,牛小寶看到喬以陌領著個漂亮的小公主過來,頓時就大驚:“哇,這是誰的孩子啊?怎麽長的這麽漂亮啊?“
喬以陌笑笑:“朋友的?“
小家夥一見到牛小寶,嘴巴竟跟抹了蜜似的,閃動著黑亮的眼珠子,喊道:“漂亮阿姨好,這是我媽媽哦?我媽媽最漂亮,爸爸也漂亮,所以禪禪就漂亮?“
牛小寶差點下巴沒跌掉:“我的個娘啊?這孩子喊你什麽?“
“我也很奇怪,她沒喊你媽媽,見我就喊我媽媽?“喬以陌壓低了聲音,怕小丫頭聽到?三言兩語說了這孩子認她的經過,說了孩子沒有媽媽,很可憐,牛小寶簡直是聽故事一般,隻瞪大眼睛,同時同情心也跟著泛濫成災?
結果,小丫頭伸手搖了搖喬以陌的手臂,拉回媽媽的注意力:“媽媽,不許講秘密,禪禪也要聽?“
“呃?“喬以陌立刻低頭看她?
牛小寶趕緊蹲下來伸手抱了抱車小禪:“寶貝兒,為什麽喊她媽媽,不喊我媽媽呀?“
“可是,你不是媽媽呀?“小家夥笑,瞪大眼睛,帶著疑惑問:“阿姨,你傻嗎?媽媽怎麽可以亂認的?“
喬以陌和牛小寶都忍不住笑?
牛小寶撲哧樂的啊?“感情我傻啊?你個小人精,你聰明啊?“
“嗯?幼兒園的阿姨說我是聰明的寶寶?“車小禪獻寶似地告訴她們?
“真的呀,那這了不起?“牛小寶親了她臉一下?“長得也好看啊,像小明星一樣?“
帶著孩子買了小零食哄著,喬以陌沒忘記正事,趕緊說:“小寶,你借給我點錢吧,我保證很快還上?“
一聽這事,牛小寶立刻沒好氣地數落她:“我怎麽會有你這種朋友?喬以陌,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傻的女人?“
“小寶,這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幫幫宋易安比較好?“喬以陌知道借錢這事很尷尬,但是她也真是對宋易欣心疼,對宋易安還沒有泯滅掉最後的信任?
“姑娘,幫人是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幫助,是要有資本的,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本啊?“牛小寶沒好氣地繼續數落她?
“我知道?“喬以陌點頭?“你說的都對,我不會全部都幫,我就借你的二萬,我給你打欠條,算利息好不好?“
“姑娘,你的工資不吃不喝一年也就還我?你打算何時還上啊?“牛小寶就沒有見過這麽倔的人?
“這個你別管了,我會還上的?一年內還上你?“
“嗚嗚——“牛小寶一數落喬以陌,把車小禪嚇住了,她忽然哭了起來,伸手推著牛小寶,十分委屈的哭著喊:“漂亮姨姨壞,凶媽媽,禪禪不喜歡你了?“
“呃?“牛小寶一看這陣勢,差點沒傻了?“這孩子真是剛認識你嗎?孝順的比親生的還猛烈啊?“
喬以陌聽到孩子這說,心裏說不出的感受,一種奇異的溫暖湧上心頭,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對自己的感情這麽深?因為小寶凶了自己,她竟然急哭了?
喬以陌趕緊彎腰把她抱起來?“不哭了,禪兒不哭了,姨姨沒有凶媽媽?“
“對?對?姨姨沒有凶你媽媽?“牛小寶是完全敗給這個孩子了?“得了,你這種女人,叫我說你什麽好啊?好吧,我借給你,但是你給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牛小寶跟你絕交?“
“好?知道了?謝謝你小寶?“喬以陌真心的感謝?
牛小寶很無語地動動身子:“交友不慎啊?交到你這種傻瓜?錢亂借,孩子也亂認,真是沒轍了?“
兩個人哄好了孩子,去銀行取了錢,牛小寶很心疼很心疼的對著自己的兩捆人民幣親了下,很是傷感地說:“為了友情,我這血汗錢怕是要打水漂了?“
“不會的,小寶,我會還給你的?“喬以陌保證?
“禪禪也會還給你的?“車小禪也跟著喬以陌保證?
喬以陌再度感動?
牛小寶是徹底地敗給了喬以陌和車小禪?“好吧?看著禪兒的麵上,今天不數落你了?不過這孩子真的跟你很親啊?“
“我也好奇怪?“喬以陌的疑惑一點不比牛小寶小?
“快存錢吧?“
“謝謝你?“喬以陌認真地說道:“宋易安一下子用這麽多錢,一定不是小事,他是個有想法的人,也許,這錢用在了正路上?我能幫他一把,就幫,不能幫,我也不會強求太多?“
“說不過你,總之你就是個傻瓜?“牛小寶白她一眼,親眼看她在自助銀行存錢轉賬?
喬以陌存了後,又打電話給宋易欣?“易欣,我存了兩萬,暫時應該可以解了你哥哥燃眉之急了?“
“以陌姐,我們家會還給你的?“宋易欣在電話裏保證?
“這個以後再說吧?“喬以陌並沒有想著要宋家還?
後來,兩人帶著孩子在步行街吃東西,牛小寶突然問了句:“陌陌,你們局長挺帥啊?“
喬以陌臉一紅,垂眸,掩飾自己一刹的情緒波動,道:“是?看起來的確很帥?“
“居然還是單身?“牛小寶歎了口氣?“可惜有點老了?三十多了吧?“
“應該吧?“喬以陌小聲道?
“大叔更有味道吧?“
“你韓劇看多了吧?“喬以陌失笑地望著她?
牛小寶十分可惜地道:“可惜我最近找了個男的,不然我就追你們局長了?“
牛小寶沒說話,隻是低頭看禪禪,禪禪也抬頭看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下午四點?
喬以陌接到車明劍的電話?
當時她正領著車小禪跟牛小寶分開準備回家?
“陌陌,你在哪裏呢?“車明劍的語氣有點焦急?
喬以陌皺皺眉:“外麵,正準備回去呢?“
“你說地址,我馬上去找你?“
“哦,在步行街最北麵?“
“好?三分鍾到?“
等待的時候恰好臨街大頭貼在搞活動?
說十元照三套?
禪禪看著那邊,扯了扯喬以陌的手:“媽媽,禪禪可以要嗎?“
小家夥在幼兒園看到小朋友跟媽媽一起照過的,她也想要有?
一低頭,看到小家夥那可憐兮兮期待的表情,喬以陌點了點頭?“好,咱們去照?“
她想,這孩子這樣認她當媽媽,又失去了親媽,這也是緣分,留張照片合影吧,何況這孩子讓她打心眼裏覺得親?
拿了十塊錢,挑選了各種邊框的,兩人擺了還多造型,都笑得陽光燦爛?
喬以陌覺得跟孩子在一起,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陽光了還多?
拿了照片出來時,禪禪小朋友興奮的不得了,抱著照片咯咯地傻笑:“媽媽,媽媽一起?“
她終於跟媽媽一起了,真的很開心?
喬以陌也被那上麵的笑臉感動,“嗯,一起的?“
果然,三分鍾不到,車明劍的車子就飆飛而來,他的神色急匆匆的,鼻尖都是汗,完全失去了開始的瀟灑,此刻看起來有點狼狽,一看到她們,立刻鬆了口氣,抱起禪兒:“我的公主,玩的開心嗎??“
“開心?“小家夥一手抱著照片,一手摟住車明劍的脖子?“爸爸,看?媽媽一起?“
車明劍低頭看了大頭貼,有點訝異?“你們照了大頭貼啊?“
“嗯?“喬以陌點點頭?
車明劍一看到那上麵的笑容,眼底流淌過一抹溫柔:“陌陌,你就該這麽笑的?“
喬以陌微微垂眸,扯了扯唇,笑容又僵硬苦澀了很多?
“一切重新開始吧,別想那麽多了?“車明劍道了句?“我要帶禪兒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喬以陌覺得也隻是舉手之勞?
車明劍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後對孩子說了句:“跟媽媽再見,咱們要回去了?“
一聽要走,禪兒立刻搖頭:“不走不走,跟媽媽一起?“
車明劍哄著她,“禪兒,媽媽要工作的?咱們以後來看媽媽好不好?“
“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是跟媽媽在一起的?“小家夥出聲反駁?
車明劍被堵得有點啞口無言?
喬以陌看車明劍那樣子,真是有點好笑?
車明劍卻是歎了口氣開口:“可是,禪兒不是別的小朋友,禪兒是最懂事的小天使,爺爺奶奶需要禪兒的照顧,禪兒不回去,爺爺奶奶會傷心哭的,下個星期我們再來看媽媽好嗎?禪兒要是老纏著媽媽,媽媽會生氣的?“
喬以陌以為禪兒會不同意,還會哭,誰想到禪兒忽閃了幾下大眼睛,紅著眼睛抿唇,最後竟然點頭同意了?“禪禪聽話,媽媽別不要禪禪?“
看她如此,喬以陌心酸的難受,忍不住上前安慰:“禪禪,真乖,不會不要禪禪的?下周再見好不好?“
說完,抽了一張大頭貼,又道:“這一張媽媽拿著,想禪兒的時候就看看,好不好?“
小家夥紅紅的眼圈,摟著喬以陌的臉親了親,低低地說了聲:“可不可以說不好??“
喬以陌似乎明白了她的那種依賴,“那媽媽把電話號碼給你,想媽媽的時候給媽媽打電話?這樣行不行?“
被說得有點動搖,最後,小家夥還是遲疑的點了點頭?“那,媽媽要想禪禪,每天都想?“
“會想的?“還真的有點舍不得,喬以陌看著她天真稚嫩的小臉上都是不舍,自己也更不舍?
但是,娃娃還是被車明劍抱走了?
喬以陌望著遠去的車子,想到剛才一刹那,孩子離去時,在車子裏跟她揮手時眼神的信任,喬以陌心疼的心酸的竟然濕潤了眼睛?再低頭看大頭貼,那張小臉,就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車子剛走,就又接到電話,竟然是顧風離,喬以陌吸了口氣,道:“喂?“
“在哪裏?“顧風離的語氣裏有點急切,那是喬以陌沒有聽到過的情緒?
喬以陌有點緊張,顫聲道:“在外麵呢?“
“我去接你?“他說?
“不?不用了?“喬以陌道?
“你,是不是領著個孩子?“顧風離突然開口問道?
“你怎麽知道?“喬以陌驚愕地問?
“你們現在在哪裏?“
“現在就我自己?孩子走了?“
顧風離似乎頓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喬以陌似乎聽到了顧風離在那邊鬆了口氣的感覺?良久,他才說:“我現在去你家?“
“啊?“喬以陌再度驚訝了下,急切地說道:“現在是白天?“
顧風離突然笑了,低低地嗓音傳來:“嗬嗬......白天怎麽了?難道我不能去?“
“不?“喬以陌幾乎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了,她聽著顧風離的笑聲裏的揶揄,更是惱的臉紅?
“現在回去,給我開門?“他說?
“你,你不要過來?“她拒絕,就算她答應了他,但是還是忍不住臉紅?
“乖?我很累?“他語氣柔和了些?
喬以陌一刹竟有點說不出的心慌,最後隻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帶著慌亂回到了自己的家,喬以陌剛要收拾,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心慌,又怕被別人看到了顧風離?所以,她驚慌了一把拉開了門,以至於動作大的讓門口的人驚愕了下?
隨後,她看到站在她麵前的人?
真的是顧風離?
白襯衣,黑褲子,像是從會場裏剛走出來的樣子?
顧風離就是有這樣的氣質,無論什麽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好看,而他無論什麽表情,喬以陌都覺得他是在揶揄自己,偏偏她看到他還緊張的忘記了初衷?
顧風離見她愣住,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人也跟著進去,門就關上了?
喬以陌忽然戒備起來:“你來我家幹什麽?“
“看看你和你的家啊?“顧風離鬆開了她,邊輕描淡寫地說著,邊走進去參觀她的房子?
“我沒有準許你隨便亂看啊?“
顧風離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看到茶幾上的大頭貼,拿了過來,當視線觸及到上麵的兩張小臉時,他的眸子一緊,眼底深處流淌過一絲沉痛,指尖也跟著泛白,微微地顫抖了下?
喬以陌緊張地跑過來,“這,這是車明劍的女兒?“
“你喜歡孩子?“顧風離垂眸看著那照片,同樣笑得燦爛至極的兩張漂亮臉蛋,顧風離的眼睛竟然移不開?
喬以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顧風離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似乎裏麵夾雜了一絲沉痛?她抬頭看他,隻見他麵容冷寂,那表情奇異地讓喬以陌的心一瞬間都跟著顫抖了下,甚至忘記了回答,忘記了曾經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沉痛秘密?
良久,顧風離視線移開,然後把照片放在茶幾上,似乎忍著強大的意念不去再看,他聲音更沙啞地說:“照的真好?“
喬伊來被他的聲音拉的回神,低聲告訴他:“這個孩子好可憐,媽媽沒有了?“
顧風離突然開口:“給我倒杯茶好嗎?“
“哦?“喬以陌一愣,點點頭?“稍等?“
她去廚房泡茶了,顧風離別過身,又拿起了那照片,低頭打量,身子顫抖著,微微垂著頭,而光滑的地麵上,啪得兩聲響,接著水漬蔓延開來?
可著寶明?他一晃,微微抬頭,深呼吸,然後顫抖著手把照片又放了回去,拿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把情緒平穩?
喬以陌在廚房裏看了一眼,顧風離就坐在她家的客廳裏,背對著她,獨自坐著,低頭仰頭,猛抽煙,不知道為何,她竟覺得,他像是一匹孤寂受傷的狼,正在低頭舔傷,仰頭哀鳴?
喬以陌一瞬間腦海裏想到了一個詩句:回廊一寸相思地,落地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經十年蹤跡十年心?
看著這樣的顧風離,喬以陌還是深深的疑惑了?
她也在想,她的決定,到底對不對?Vequ?
她有能力和信心驅走他心底的那個女子嗎?
端了茶走出來時,顧風離轉過身子,喬以陌看到他的眼睛有黑又亮,裏麵星光點點,似乎還有點微紅?
她輕聲開口:“你沒事吧?“
顧風離卻一伸手,扯住她的手,把她拉過來,一下抱住?
喬以陌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力度,尷尬地心慌:“局長——“
“噓?別說話?“他低聲道?
喬以陌沒敢再動,隻是坐在他的腿上,然後感受到他的臉貼過來,埋在她的頸窩裏,煙草味在空氣裏繚繞?
喬以陌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麽任憑他環抱著自己,姿態曖昧地坐在一起?
她低頭偷偷打量著他的頭頂,發,又濃又密,發質很硬?
過了好一會兒,他再抬頭,她鬆了口氣?
“你,你放開我吧?“她小聲說?
“為什麽突然答應了?“他已經恢複到慵懶邪肆的樣子,甚至嘴角噙著一絲暗暗的笑?
以至於情緒的轉換如此的快速讓喬以陌再度咋舌,這個男人,她剛才幾乎以為他怎麽了,現在又變成這樣子了?看來是她多慮了?
“因為、因為逃不過?“她小聲嘟噥了一句?
他眼睛習慣姓地半眯,更顯殲佞,“這麽簡單?“
喬以陌一頓,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聲道:“反正你早就認出我來了,我知道,你認出了B城那晚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