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工作調離
“我不會?”曹澤銘如此篤定地回答。
“為什麽?我之前還說過不會嫁給你,可是才過了多久,我就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了?至此我也明白一個道理,話不能說的太滿。”
“這不是滿與不滿的問題,是底線問題。就是你說的,底線不可逾越,我隻是不想有人像姑媽一樣痛苦的活著,如果決定出軌的話,那就不要結婚,隨時跟多個女姓保持關係,不受約束,不受譴責,那樣豈不是更好?但我選擇婚姻,婚姻是很神聖的?”
“別的男人會出軌,且大多數是?”
“陌陌,我隻能代表我自己,我無法代表所有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別人心中怎麽想的?我隻知道婚姻法不允許?難道你想我以身試法?”w7j6。
“如果,以後你遇到一個欣賞的女人,那個女人比我好太多太多,或許你會有想法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曹澤銘卻是撲哧笑了,然後很認真地對她說:“陌陌,以前在國外,有朋友說過,動心是一時的感覺,很多人會偶爾的心動一下,但是持久的心動,需要的是毅力,責任。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則,責任和道義。每個人明白自己的責任,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控製住自己的心的,因為每個男人都有一種獵豔的冒險心和好勝心。毅力差的會全軍覆沒,毅力好的隻懂得欣賞而不是褻玩。人和人不同,我至少現在沒有想要獵豔的心,如果有的話,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提前做準備?把我財產都卷走,然後把我掃地出門好了?”
“你將來會有嗎?”
“沒到那天,無法回答你,承諾了太假,但是我要是有那樣的心的話,會提早告訴你?呃,對了,等等?”說著,他從茶幾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卡。“這是我的年薪卡,這是分紅卡,這是銀行總存款,公司賬戶上有我五層的投資,另外七層由其他幾個人合夥,記得萬一以後我有個什麽事,公司資產一半是咱們的,結婚後,你繼承。”
喬以陌看他遞過來的幾張卡,錯愕著,又聽到他這樣說,她搖頭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還有,不要跟我說意外這種事,我不喜歡。”
“哈哈,說著玩呢,為了表我的決心嘛。話說中國男人的老婆都喜歡掌控自己男人的錢包,陌陌,你不要說你不想?這樣我會難受的?”
“可是,這是你的啊?”她從來沒有想到曹澤銘會這樣告訴她,把所有的財產都這樣給了她。“我不要?”
“我賺了就是給你花的啊,密碼是你的生日,我的出生年,我們一起的密碼?”他又解釋了一句:“保險箱的密碼也是,工作電腦上的密碼是你名字的漢語拚音加我們一起的密碼,以後,我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登陸,沒有任何?我在你麵前當透明人?”
這話,完全的打到了她的心裏,一句話,如此打在了她的心坎上,她真的很怕曹澤銘這樣的用心,卻又同時渴望這種用心,這一生,沒有人在她身上這樣用心過。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華美的不真實。
她低下頭去,不知道如何說了,眼圈紅紅的。
曹澤銘的笑聲傳來:“怎麽了?陌陌,這是我的心甘情願?你別覺得不安啊?”
“我隻是感動?”她搖搖頭,很感激他的心甘情願。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感動。”曹澤銘突然認真地說道。
喬以陌有點尷尬,繼而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曹澤銘握著遙控器,那樣看著她,仿佛帶了一絲興味,又有些深情,她被他看得不自在,低下頭去。
這時,他伸手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她身體一僵,有點下意識地反抗,卻又瞬間停住,就這麽被曹澤銘抱住,耳邊是他霸道而又有點心疼的聲音:“聽著,以後,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就算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也不要說這三個字,一切都是我的選擇,我也甘心情願接受任何結果。你的任務是好好的活著,如花朵般怒放,不受任何的影響,保護好自己,不受傷。”
“曹澤銘......”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喬以陌笑了,即使臉色蒼白,但臉上的笑魘卻仍美得動人心魄。
曹澤銘緊緊地抱了抱她,然後鬆開了她:“再看一集,然後就去睡覺,手腳還冰涼呢,別貪玩?”
喬以陌聽著這話,感覺他是真的把她當成了孩子。而她,是如此的貪戀這一份溫暖,她終於說:“明天上午打完點滴,我們去民政局吧?”
曹澤銘一頓,看了她良久。
喬以陌的眼睛清澈一片,不是玩笑。
他也笑了,點點頭:“好?”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半,民政局門口。
喬以陌手裏捧了兩本結婚證,怔怔地看著這兩個紅本本,有點恍惚。
曹澤銘在旁邊望著她,板著臉說:“陌陌,你後悔來不及了,再後悔的話,咱們兩個都是二婚了?”
她搖搖頭。“我不後悔。即使結果證明是錯的,我也不會後悔,至少這一刻,嫁你,不後悔,因為值得?”
曹澤銘歎了口氣。“陌陌,終有一天我會讓值得這個字去掉,讓你無怨無悔地愛我。”
喬以陌仰頭看著她,眼底有著淚花閃爍,點點頭:“我也希望有那天?”
人生總要從新開始,早一點,晚一點,對她來說都要重新開始。至此,她的人生要進入新的篇章了。
又打了一天吊瓶,也道了周五。她回到單位上班,一進辦公室。秘書科劉科長就通知她:“小喬,你被派去經濟技術開發區的分局工作,以後你可以不用來局裏上班了?”
“科長,什麽意思?”喬以陌完全的不解。
“就是字麵的意思,你調動科室了,去分局那邊做檢測工作,剛好也是你大學學的老本行?”劉科長搖著頭歎息:“真是可惜啊,你這都熟悉了,不過局裏有安排,你也要服從啊?”
“誰的安排?”喬以陌覺得這是顧風離的故意而為,他就是要讓她辭職。
“班子的安排,開了會定的,去的不隻是你,其他幾個也會過去,你們幾個一起調動,平時在那邊辦公,每周過來這邊兩次開會?”
原來不隻是一個,隻是這樣被調走,在流言蜚語至多的時候,她並不認為逃避是好方式。
但,這既然是局班子的安排,她也隻能接受。
隻是,下午的時候,又聽到了流言。
廁所邊永遠是流言傳播的好地方,有人說:“聽說沒有,那誰被調走了,老大把她睡了,怕她鬧,這是要把她踢走?”
“踢走了也好,看著她就煩,以為長得漂亮點就真的能迷糊住所有的男人愛上她啊?”
“嘿?你們看到她手上戴的鑽戒沒有?自己買的鑽戒掩人耳目的吧??”
樣人沒有。“就是,這年頭,誰娶啊,都破的沒有鞋幫子了,她也好意思?不過人家睡了有錢,買個鑽戒戴著玩咱們也別眼紅?”
喬以陌本來要去廁所的,卻因為這些流言止住了腳步,上一次,她尚且有勇氣站出來說句反駁,而今,她倒也平靜了,這些人上次被說一次,這次還是死姓不改的說,人都有兩張嘴,有的用來吃飯,有的用來吐髒東西,喜歡把嘴當成排泄的地方,那都是各自的自由,倘若真的在意,那便也和無聊的人一樣了。
隻是,剛一轉身,就在二樓拐角,撞上了一個人,那熟悉的味道讓她眼睛一痛,卻瞬間站直身體,低低地道了一句:“對不起?”
頭都沒有抬,她側了下身子,大步離去。
顧風離立在那裏,視線眯起,望著她逃脫似的背影,再看看洗手間的方向,然後,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裏麵傳來的小聲的議論還是不斷:“你說老大這種不近女色的人,怎麽就會看上她呢?到底他們睡了沒有啊?”
“肯定的啊?聽說辦公室裏傳出過奇怪的聲響,那就是肉搏聲啊?”
“真的啊?”
“一男一女在裏麵關著門能幹嘛?出來時候臉蛋紅紅的,誰不知道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的道理啊,他們根本是有事?”
“老大是**啊?簡直是太猛了?在辦公室就搞........嘿嘿.......”
“被老大上也是一種幸福吧,哈哈?”
“要不你去試試?”
“這不可能,他看不上我,他看上的是那種長的美的小妖精,娘的,我娘咋就不是美人胚子啊?”
“哈哈.........”
說的越來越難聽。
顧風離聽著,終於忍不住了,在洗手間門口外的走廊上,抽了一支煙,點燃,然後轉身,就站在窗口,抽起煙來,他不打算離去,就這麽聽著,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這樣惡意中傷?
隻是他也真的感到心疼了。
他昨天一回到單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喬以陌調走,他怕她走的太遠,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他反思了很久,知道自己對她的保護不夠,所以,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調離她,卻又不想完全調走她。他還想看到她,確定她幸福,即使,幸福不是他給的,也足夠了?
他開始學著去體諒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這些流言蜚語是具有如此的殺傷力,他一個男人都抵抗不住,何況她一個女孩子?
喬以陌,究竟倔強到何種地步,才能這樣堅強呢?是習慣了一個人單打獨鬥,還是根本就是孤立無援,想求救也找不到人呢?
而他曾經,隻要稍微用用心,就不會忽略她那麽多。
但是,他卻深深地,忽略了她。
廁所裏的小聲嘀咕時而聲音大時而小,都是編排他跟喬以陌的,或者喬以陌跟別的男人的。女人長得漂亮了遭人嫉妒也實屬正常,真正心善的又有幾個,他尚且打著愛的旗號去體無完膚的傷害了她,何況別人呢?
在洗手間門口,抽了三支煙,那幾個女人終於出來了。
當看到走廊拐角站著的人時,所有人都嚇住了。
顧風離此時就是站在窗邊,襯衣微微地挽了袖子,露出半截修長的手臂,胳膊上的青筋很清晰,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煙頭徐徐燃燒著,露出猩紅的火頭。
他的臉今天一直是陰鬱的,沒有絲毫的笑容,而現在又聽到這麽多惡意中傷他跟喬以陌的話,渾身都被一種冷沉罩住,來不及散去的森林的氣息,讓旁人看了更是覺得陰霾幾分。
那幾個人一看到他,嚇得抽了口氣,為首的在最前麵的人,反應的還算快,立刻就搶白了:“局長,您怎麽在這裏抽煙啊?”
“局長,下午好?”有人接著打招呼。
宣傳科的一夥子人,果真是宣傳科,把宣傳二字的精髓都掌握了。
顧風離隻是眯起眼睛打量著她們,話都不回答,手裏那根細長的香煙,煙霧升騰,隱匿了他所有的表情。隻是,細細地看,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冷峻中透著絲絲清白之色。
而那般的森冷,讓人忍不住的心驚膽寒。
這壓迫感很重,幾個人都有點被嚇住,最後,卻都不敢說話了,趕緊的撤退。
“李科長?”顧風離忽然開口。
“局長?”李科長站住。
顧風離沉聲道:“最近宣傳科的稿子跟不上,局裏的通訊稿見報的太少,這月的任務是五十篇,少一不可,完成不了,挪地方給年輕人幹?”
李科長四十多歲的老女人,被局長五十篇稿子嚇住了。
她已經知道局長的意思了,是在懲罰她們。
嘴太長了?
可是,這是工作任務,她又不敢辯駁,卻又覺得完成不了,不是不會寫,是去哪裏寫這麽多的新聞事件啊,這裏是機關單位,又不是報社,隻能寫跟本職工作有關的稿子。五十篇一個月,要了老命了?她隻能小聲道:“局長,可....不......可以少點......”
“李科長,”顧風離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音質冷冽:“幹不了是吧?”
李科長一頓,心虛地低頭:“局長,這太多了?”
“幹不了要不要叫副科長幹?”說著,有看向前麵走過去的一位,“信不信交給她,可以完成?”
李科長趕緊地說:“可以的,可以的?”
顧風離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著一股妖涼,讓人不寒而栗。他的氣勢太過淩厲,很嚇人。
良久,隻聽到顧風離說:“很好,回去吧?”
李科長嚇得趕緊離去。
顧風離唇角微挑,站在那裏,良久沒有走。
閑的厲害的人,不交給她點工作,實在是滋生事端,這些女人,真是個個欠收拾。
他又在那裏抽了一支煙,站在窗口,望著窗外。
又是過了十五分鍾,有腳步聲傳來,顧風離一側頭,恰好看到了喬以陌。幾乎是瞬間,喬以陌也被嚇住,半個多小時了,她回到辦公室覺得那群女人該走了,總不能一直在廁所裏說這個吧,她要解決生理需要的,結果回來居然遇到了顧風離。
他竟然還沒有走,他站在那裏多久了?她低頭看了下地上四五個煙頭,都是新的,大概是他抽的吧?
她想停住,轉身,但是**不允許。
她隻能進廁所,他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啥都沒有說。
她在廁所裏磨蹭了很久吧很久,終於出來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裏,她要走,他卻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喬以陌隻覺得心尖一疼。
脊背挺直了良久,她終於到:“是的,已經領證了?”
顧風離眸光一緊,有一絲錯愕,他驚得轉過身子望著她,那張清秀雋永的臉上有一絲的倔強和淡然,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遺世獨立。她真的領證了?跟曹澤銘領證了,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知道後,心裏還是疼的太快要窒息了。但,他也隻能不動聲色地道:“那祝福你們了,祝你們白頭到老?”
她沉默了一下,又說了一句:“把我調出去未必就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顧風離銳利的眸光一閃,望了她半晌,語調毫無波瀾地開口:“一個女人適當的笨一點會幸福很多,凡事太較真,太吹毛求疵,都是自尋煩惱?偶爾糊塗一點,才會快樂,才容易快樂和幸福。”
他的話,讓她的心底一刺,痛到錐心刺骨。她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笑的悲涼無比,深吸一口氣,極力平複著心緒,良久,輕聲道:“謝謝局長的教誨?我記住了。”
從來就不聰明,聰明的人怎麽會受傷?隻有愚笨的人才會受傷。
顧風離麵容巨沉。
如果是以往這話他可能會覺得有點虛,但是今天,他聽到她的話,不是賭氣,是她心中所想。
他看到她眼中淚盈於眶,心疼的無以複加。學會愛的時候,她已經不是他的她了。
喬以陌也沒多說,離去。
他轉身,從拐角處出來,上樓。
擦肩而過,他身上的煙味彌漫了整個樓梯,走廊。
她發梢的香味已經不是原來的味道,換了沐浴露,洗發水。
愛在,人不在。
這就是現實。
更新完畢。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