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在下樓的一瞬間,臉上出現柔媚的笑容。
樓下坐著的都是一些中年男人,她衣著輕薄的一一走過去敬酒。
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流連在她的身上,接著語氣輕佻地說:“多多,快來敬叔叔一杯。”
錢多多聽到後端起酒杯站在男人麵前:“劉叔叔,我幹了你隨意。”
姓劉的男人摸了摸下巴,語氣輕佻地說:“你站這麽遠,是看不上劉叔叔嗎?”
錢多多眼睛浮現一絲厭惡,可臉上卻掛著甜美的笑容說:“怎麽會呢,多多一直都十分尊敬您。”
“既然這樣,那你坐在這裏喂我喝。”
他指的地方是自己的大腿上。
錢多多僵硬地站在原地,接著鼓起勇氣說:“我不知道什麽地方引得您不高興了,這樣吧,我自罰三杯給您賠罪可以嗎?”
這話一出,劉叔叔臉上出現一絲不悅。
就在他想要發脾氣時,錢萬裏走過來將手放在錢多多背上說:“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
“沒,沒有。”
錢萬裏聽到後滿意點點頭,隨後輕輕把她往前麵一推:“去吧,別讓你劉叔叔發火。”
突然被推了一把,錢多多踉踉蹌蹌地倒在男人懷裏。
見到這一幕,旁邊一同喝酒的幾個人哈哈大笑:“錢老兄可真夠意思,劉強,你豔福不淺啊。”
名叫劉強的男人將手放在錢多多腿上,一臉享受地說:“多虧錢老兄養了一個好女兒。”
錢萬裏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大家玩得開心就好。”
這句話引得在場客人哄堂大笑,而劉強見他識趣,也終於說出了錢萬裏最想要的東西。
“錢老兄,東郊那片地,我就給你了,好好幹。”
錢萬裏一雙綠豆眼聽到這話立刻睜大了。
“當真?”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劉強提出了一個條件。
錢萬裏立刻說:“盡管開口,沒有老兄做不到的。”
“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想多多能陪我幾天。”
“這。”錢萬裏有些猶豫。
錢多多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劉強見他不說話,於是用遺憾的口氣說:“大幾百萬的生意都歸你了,這還舍不得?”
這話一出錢萬裏立刻下定了決心:“哪裏的話,我隻是在想這丫頭能不能讓您滿意。”
劉強輕輕勾起錢多多的下巴說:“我就喜歡這樣清純的。”
“那好,您把她帶走。”
錢多多臉色羞憤地想要掙紮:“父親。”
錢萬裏表情陰鬱:“多多,這是你的福氣。”
錢多多聽到這話後,眼神變得麻木起來。
整個人如同玩偶一般跟著劉強離開了。
幾天後她渾身傷痕累累地被送了回來。
錢萬裏語氣難得輕柔了一些說:“去洗洗吧。”
錢多多看了他一眼,隨後上了樓。
她撥通了那個電話:“到底還要多久你才會幫我逃出去?”
電話那頭王瑤瑤笑得惡毒,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也太沉不住氣了,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錢多多掛了電話後,抱著自己坐在浴缸裏,眼神透漏著決絕狠辣。
陸晚螢忙碌了好些天後,終於有了幾分喘息的時候。
想起最近被冷落的傅時延,她心裏有些愧疚,於是迫不及待地邀約他。
“周末咱們去寺廟祈福吧。”
傅時延向來是不信這些的,但碰到這樣難得的約會,自然是欣然接受:“好,我明天去接你。”
到了第二天,傅時延早早就起來特意換上晚螢給他量身定製的休閑裝。
就在即將要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周末加班的傅晴。
傅晴一看就猜出他和陸晚螢去約會了。
“呦,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嘛,和晚螢出去玩?”
“嗯。”
傅晴見到他穿的衣服滿意地點點頭:“你別說,自從和晚螢談戀愛後,你這衣服的品味也變好了。”
“是嗎?”
傅晴肯定地點點頭:“就應該打扮得年輕點,畢竟你和晚螢差著歲數呢,你們這次去哪個寺廟?”
傅時延想了想說:“千佛寺。”
傅晴聽到這個地址笑得睜不開眼睛:“沒想到晚螢還挺重視你,我可聽說千佛寺求姻緣最靈了,好像最近很多情侶都去那裏了。”
“嗯。”傅時延表麵上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心裏暗爽。
到了陸家後,陸晚螢開心地站在門口等他。
陸晚螢今天穿了一件少女粉的大衣,裏麵則是娃娃領的針織衫,今天她未施粉黛,整個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傅時延下車將準備好的花束遞給她,是一團奶油色的鬱金香。
陸晚螢開心地接過來說:“好漂亮。”
這開心的笑容將傅時延也感染了,他的臉上也有笑意。
“怎麽突然想起要去祈福了?”傅時延雖然知道她的目的,但仍舊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這不是去求財神保佑,讓我的店鋪生意越來越好,最好日進鬥金。”陸晚螢說起這些臉上的興奮藏也藏不住。
傅時延聽到這個回答心裏有些失望,但他不想影響陸晚螢,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一路上陸晚螢都在說著她的宏圖壯誌:“等我賺了錢,就把店鋪買下來,在把我的品牌開遍大江南北,到時候爸爸和陸晨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聽到她對未來的人生規劃裏有親情,有事業,有友情,可唯獨缺少了愛情。
傅時延垂下來眼睛,陸晚螢沒看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一下車就直奔供著財神爺的廟宇長跪不起。
這誠摯的感情不禁讓一旁的主持感歎:“女施主果然心誠。”
而傅時延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現人不見了,隻好慢慢尋找。
突然他看到遠方一棵巨大的樹,春風拂過樹上係的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樹下麵許多年輕情侶在雙手合十地許願。
他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樹下,旁邊的僧人見他一直看著,主動介紹道:“這棵樹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據說將自己的心願寫在風鈴上對著樹誠信祈禱,就會實現自己的願望。”
傅時延麵色冷淡地說:“究竟有多愚蠢才會把希望寄托在這裏。”
僧人聽到這話也不生氣,而是說:“心誠則靈,據說這棵樹遇到了至純之人會一夜之間繁花似錦,香氣久久不散。”
“虛無縹緲的東西。”傅時延看著樹下爭先恐後往樹上掛風鈴的人,做出這樣的評價。
而這時和他走散的陸晚螢也過來了,她見這麽多人好奇地問:“這是在幹嘛?”
僧人耐心地跟她解釋了一番,陸晚螢聽到後興奮地拉著傅時延說:“我要寫。”
傅時延料想她寫的無非是一些剛剛求的話。
誰知陸晚螢卻將紙條遞給他,上麵寫著:“唯願與君長相守。”
傅時延看著紙條眼中猶如星辰般明亮。
“這是你的願望?”他原以為自己在陸晚螢生命中隻占了一小部分。
“那當然了,你那麽好,我肯定希望咱們永遠像這樣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陸晚螢理所當然地說。
這一刻,唯物主義者多年的傅時延第一次希望這虛無縹緲的願望能夠被實現。
他跑到僧人麵前,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大氣地將錢遞給他:“剩下的我全要了。”
僧人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分鍾他就轉變了思想,很是欣慰地說:“看來施主參透了其中奧妙了,但貪多嚼不爛,還是給別人留點吧。”
畢竟還有很多人也想買呢。
傅時延隻好退而求其次說:“給我來十個。”
不一會,傅時延心滿意足地將其中一個樹枝掛滿了。
陸晚螢有些好奇他寫的是什麽,但傅時延卻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