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地尋找那枚鑽戒,卻發現東西確實不見了。

陸耀東臉色蒼白,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問:“誰動了這房間裏的東西?”

鮮少看到沉穩的陸耀東這樣慌張的樣子。

陸晚螢連忙問:“丟了什麽東西嗎?”

陸耀東穩了穩心神說:“你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結婚鑽戒丟了。”

“什麽?”陸晨聽到這連忙跑到房間裏,發現確實不見了蹤跡。

一旁的陸晚晚看到這個情況說:“會不會今天人多,有人趁亂進來拿走了?”

陸耀東則是搖了搖頭:“平時我都是鎖上的,今天也不例外。”

林婉在一旁柔聲道:“先別急,既然平時都鎖上了,那外人應該是不知道鑰匙放在哪裏的,那……”

她慌張地捂住嘴說:“應該是我想錯了。”

陸晨和媽媽感情極深,聽到這話立刻想到應該是家裏的人拿了,於是大喊:“肯定是家裏鬧了賊,我要報警。”

不等他走到電話那裏,陸耀東就攔住了他:“不能胡亂猜測,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放在了別的地方。”

一旁站著的林婉也溫聲勸他:“再找找,那枚戒指對你爸來說很重要,可能放在更加隱蔽的地方了。”

而陸晨卻是不信,他前幾天因為思念母親還悄悄地打開房間去看過。

他目光尖銳地從陸晚螢和陸晚晚臉上掃視過去,家裏就這幾個人,李阿姨是老人了,這麽多年家裏都沒出過問題,如果有內鬼,隻能在這兩人中間。

特別是陸晚螢前段時間出手頗為闊綽,但陸耀東給她的零花錢是絕對支撐不了這樣的花銷的。

“那個戒指不光重要而且還很珍貴,已經絕版了,萬一有人起了貪念,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他審視的模樣,一旁的陸晚晚主動提議道:“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確實不好看,我願意讓陸晨搜屋子自證清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移向陸晚螢的身上。

陸晨問:“你呢?”

陸晚晚善解人意的說:“姐姐的為人我是相信的,隻是我的吧。”

陸晚螢心頭一動,今天的事情怎麽像是衝著她來的?

還未等她表態,一旁的林婉就說:“都是一家人,我也相信晚螢不會做這件事的。”

這話一出倒像是已經確定了陸晚螢就是那個人了。

看著陸晨懷疑的眼神,陸晚螢雙手一攤說:“我自問心無愧,沒意見。”

陸晚晚見她同意後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今天她做的局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任陸晚螢在巧舌如簧,也不會有人信她。

“我不同意。”

陸耀東的聲音響起,他臉上有些嚴肅的說:“我們是家人,應該相互信任,搜房間那和審犯人有什麽區別?”

陸晨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反對,他憤怒地說:“那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父親,我沒關係的,今天不搞清楚的話,這件事在所有人心裏都是一根刺,讓他搜吧。”陸晚螢堅定的聲音響起。

陸晚晚也急忙表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搜吧。”

陸耀東見兩人堅持,無奈地揮揮手。

陸晨見狀徑直衝向了陸晚螢的房間,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一個小箱子就翻了出來,陸晨看到箱子後激動地說:“這就是我母親的首飾盒,陸晚螢我真是看錯你了,原以為你已經改變了之前的惡習,可你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事。”

陸晚螢看到箱子時並不慌張,能猜到今天是衝著她來的。

不過隻要做過的事那就肯定有痕跡的。

陸晚螢不慌不忙地辯解:“我確實不知道箱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知道?都人贓並獲了還想狡辯?”

他有些失望的看著陸晚螢,沒想到竟然真是她幹的。

一旁的林婉見到箱子的一瞬間也驚呼起來:“晚螢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她轉身向陸耀東求情:“晚螢她應該隻是一時糊塗,你不要怪她。”

陸晚螢聽到林婉的話嗤笑一聲,感情這位是個中年版陸晚晚?

三兩下就將這件事定了性,不打算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將帽子扣在她頭上。

這兩人能混在一起她真不意外。

陸晚螢目光坦然地說:“我沒拿,不需要給我求情。”

陸晨卻已經認定了她,質問道:“不是你拿的東西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你最近的花銷可不少,錢從哪裏來的?總不能都是我爸給你的。”

“我的錢是平時做兼職賺的,至於這箱子,還沒打開你怎麽知道東西不在?”

陸晚螢猜測鑽戒應該是還在裏麵,畢竟如果隻憑一個盒子就想陷害她有些牽強了。

陸晨雖然有些不信,但還是將箱子打開。

隻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精致的鑽戒,盡管過了十幾年,但這枚鑽石已經閃耀著耀眼奪目的光芒,隻是戒托可能由於時間太長,有些氧化了。

陸晨明顯一愣,他不可思議地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媽媽的。

他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裏,隨後說:“就算你現在沒賣了它,也不代表東西不是你偷的。”

一旁的陸耀東見東西還在,於是說了一聲:“夠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可陸晚晚卻不依不饒地說:“姐姐也太過分了,父親平日對我們不薄,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做了這樣的事。”

陸耀東聽到她還在提。不由得眉頭一皺。

不等他說話,陸晚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等等,這枚戒指陸叔叔平日經常擦嗎?”

陸耀東有些疑惑陸晚螢為什麽要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希望它還是當初的模樣,所以平日裏會養護。”

陸晚螢卻說:“既然如此,我知道是誰誣陷我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