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人閉上了眼睛不敢看,畢竟王嬸身體壯實,這一巴掌下去陸晚螢怕是不好受。

可等了半天卻沒聽到陸晚螢的聲音,反而是王嬸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疼死老娘了,你快放開我。”

王嬸本以為陸晚螢一個小姑娘家,看起來弱不禁風的。

誰知道她手上的力氣這樣大。

陸晚螢冷笑一聲,前世的她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沒少受到村裏的孩子欺負。

陸晚螢長大後第一件事就是練防身術,對付尋常婦人是綽綽有餘的。

“想讓我放開你?”

王嬸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行,先說說是誰告訴你我今天和王耀祖廝混的?”

聽到陸晚螢這樣問王嬸,一旁震驚的陸晚晚害怕她將自己抖落出來,急忙上前說:“姐姐,王嬸再怎麽樣也是長輩,你怎麽能這樣對她?”

周圍鄰居也對著陸晚螢指指點點,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這樣粗魯,以後找不到婆家。

陸晚螢可不管別人怎麽評價,甚至將手上力氣加大,王嬸的胳膊肉眼可見的紅了一圈。

疼痛的加持下她終於開始求饒。

“我說,我說。”

“是陸晚晚,她告訴我你在這裏的。”

聽到這個名字,陸晚螢眼神冷了下來。

看來這朵白蓮花沒少在暗地裏給原主使絆子,她名聲之所以這樣差,一半是她自身原因,另一半則要歸功於陸晚晚。

陸晚螢繼續問王嬸:“還有呢?”

王嬸隻知道這些,搖搖頭。

看她模樣不像說謊,陸晚螢才放開她。

陸晚晚聽到王嬸將矛頭指向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王嬸你怎麽這樣說我?我隻是擔心姐姐所以才來的。”

陸晚螢櫻唇勾起一點弧度,但笑意不達眼底:“擔心我名聲不好所以直接敲定了我的婚事?”

陸晚晚一張小臉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說:“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了,但我是真心希望姐姐過得好的。”

“那你來說說,擔心我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確認我到底在不在這間屋子,反而是直接咬定我和王耀祖**?”陸晚螢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這話一出,院子裏有些聰明人反應過來。

是啊,剛才表現的那麽關心姐姐,不應該先確認她的安全嗎?

怎麽一上來就大喊,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這件醜事。

想到這裏,眾人看待陸晚晚的眼神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這丫頭幾天前就說陸晚螢和王耀祖私下有來往,真的關心姐姐,不應該替她遮掩嗎?

陸晚晚表現出來可不像是她外表那樣單純。

陸晚晚察覺到周圍人的眼光,內心咯噔一聲。

不能讓陸晚螢再說了,不然她精心打造的好名聲就毀了。

“我,我……”話還沒說完。

陸晚晚搖晃著身子,緩緩倒下。

竟然直接暈過去了。

剛才帶頭挑事的李桂香和陸晚晚關係不錯,眼看勢頭不對急忙上前扶住她。

並且讓鄰居幫忙。

這樣一來,剛才的事也就沒人提起了。

陸晚螢看到這一幕,不得不佩服她演技精湛。

連她都看不出來是真暈還是假暈。

不過沒事,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撕開她的偽裝。

人群散去後,傅時延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場好戲怎麽樣?”

回應她的是傅時延離去的背影。

看他離開後,陸晚螢回到了陸家。

剛回到陸家就聽到有人怒氣衝衝的指責她。

“陸晚螢,你竟然把晚晚氣的暈了過去,你還是不是人?”一個燙頭身穿喇叭褲的男人衝了過來。

陸晚螢認出這是陸耀東的獨生子,陸晨。

原文中陸晚晚的忠實擁護者,俗稱舔狗一枚,對陸晚晚唯命是從,即使後期陸晚晚和陳非在一起後,也一直默默守護著她。

陸晨頭腦簡單,性格暴躁,可以說是陸晚晚手上最好的一把刀。

從廠裏回來時就聽見陸晚晚暈過去的事,他去看望陸晚晚時正好看見她在哭。

一向喜歡陸晚晚的陸晨當即就慌了,毛手毛腳的替她擦眼淚,並問她怎麽了。

陸晚晚哭的梨花帶雨說:“我沒事,原本也怪我,惹得姐姐不高興了。”

陸晨連忙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晚晚隻搖頭不說話,隻是抑製不住的抽泣。

還是旁邊和陸晚晚關係不錯的李桂香添油加醋的說都是被陸晚螢氣的。

這讓陸晨怎麽忍?

這不隨即就來興師問罪了。

陸晚晚還真是不吃虧,眼見自己吃癟,就派這個無腦的來找場子了。

“陸晚晚跟你說是我氣暈了她?”陸晚螢好笑的問。

真會倒打一耙。

“晚晚心地那樣善良,還想替你遮掩,可你倒好一直嫉恨晚晚。

逮著機會就拚命汙蔑她,可憐晚晚一直拿你當親姐姐,你卻這樣對她,你快去給她道歉。”

陸晨很是氣憤,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跟善良溫柔的晚晚相差千裏。

陸晚螢很想問問陸晨兩隻耳朵中間夾著的是不是腫瘤?

別人說什麽都信。

陸晚螢可不慣著他,

“第一,我的好妹妹一上來就將子虛烏有的屎盆子扣我頭上,這是拿我當親姐姐?我可受不起。

第二,她是自己暈的,管我什麽事?

第三,稍微打聽一下也能知道事實不是陸晚晚說的那樣,別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陸晨才不信,他上前拉住陸晚螢說:“由不得你,今天不去道歉這事沒完。”

男人的力氣到底要大一些,陸晚螢一時之間掙紮不開。

被他拖倒在地上,而陸晨則是不管不顧的繼續拉扯她。

很快陸晚螢露在外麵的皮膚就被磨出血痕來。

“陸晨,放開她。”陸耀東帶著怒意的嗬斥傳來,才讓陸晨停下了腳步。

陸耀東一進門就看到這個場景,他急忙將陸晚螢扶起來,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胳膊上的傷口。

陸晚螢強忍著沒有痛呼出來。

陸耀東先是問她要不要緊?

陸晚螢說:“隻是擦破了點皮,並無大礙。”

陸耀東這才放下心來,他轉身看著陸晨,隨後用力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爸,竟然為了她打我?我才是你親兒子”陸晨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耀東。

明明是陸晚螢的錯。

陸耀東被他這幅蠢樣子氣壞了。

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質問一個受害者,還敢問?

“打的就是你,好好反思自己,這幾天不許出門。”

陸晨眼睛變得通紅,隨後憤怒的回到了他的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陸耀東看著陸晚螢有些愧疚,他向陸晚螢道歉:“晚螢,今天的事實在對不起。”

陸晚螢連忙擺手,平心而論陸耀東收養她已經很不錯了,她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

至於陸晨,也是被陸晚晚挑撥的,更是陸耀東的親生兒子,剛才陸耀東已經教訓了他,在計較就適得其反了。

畢竟她現在住在陸家。

陸耀東有些意外,畢竟之前沒少見她因為一點小事在家裏鬧翻天。

這次見她如此懂事,陸耀東心裏過意不去,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五十塊錢塞到陸晚螢手中。

陸晚螢本想拒絕,無奈陸耀東堅持要她收下。

陸耀東提出要去衛生院裏看看,給傷口消下毒,陸晚螢拒絕了。

“這點小傷,沒事的,擦點碘酒就行了。”

再三確認陸晚螢沒事後,陸耀東才放下心來離開了。

陸晚螢回到屬於她的房間後打量了一番。

陸家家境不錯,對待養女也算是盡心盡力,因此屋內的陳設雖然簡單,但並不簡陋。

平日裏也會給這兩個養女零花錢添置東西。

陸晚螢打開抽屜,裏麵放著零星幾塊錢。

原主愛美,所以幾乎把錢都花在了打扮上麵,如果不是剛才陸耀東給她錢,怕是撐不到月底就身無分文了。

看來想要賺錢隻能指望這五十塊錢了。

陸耀東雖然為人還不錯,可另外兩個實在煩人,陸晚螢可不想提心吊膽的繼續生活在這裏,她打算盡快搬出去。

而搬出去的首要條件就是要有錢。

八零年代可以說是百花齊放,人們對於時尚的追求慢慢展現了出來。

她前世就是某奢侈品的頂尖設計師,利用這個風口肯定能賺錢。

陸晚螢說幹就幹,她決定先從服裝入手。

打開衣櫃,陸晚螢想要看看現在的人愛穿什麽樣式的。

可看見原主的衣服後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