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要將白落英強行帶走,陸晚螢見他這樣急忙上前攔住問:“你憑什麽帶走他?”

陳非難掩自得說:“就憑我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我說帶走就得帶走。”

本以為亮出自己身份後,陸晚螢就會對他高看一眼,畢竟他可是在公人員。

誰知道對方說:“就算要抓人也得講證據才行吧,沒有證據你就是濫用職權,我要到有關部門告你。”

看著不依不饒的陸晚螢,陳非知道她真能做出這種事,於是隻能說:“我們接到了群眾的舉報,稱她在新陽光廣場購買的衣服回家穿了後起了疹子,現在依法帶人回去詢問。”

說著他拿出上午舉報人簽字的筆錄和舉報人購買的衣服和發票讓陸晚螢查看,上麵的公章和衣服確實無誤。

陸晚螢看了之後隻能讓開,她安撫想要掙紮的白落英:“去吧,問你什麽你就如實回答,身正不怕影子斜。”

果然聽到這話的白落英安靜了下來。

陳非看著陸晚螢這樣關心的樣子冷哼一聲,接著招呼手下的人將人帶走。

他走到陸晚螢麵前說:“我說你,眼光有點差啊,跟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勸你不要摻和這件事,小心引火燒身。”

陸晚螢淺淺一笑:“現在事情還沒明朗,下定論有些過早了吧?”

陳非卻已經覺得這件事板上釘釘了,陸晚螢隻是接受不了事實而已。

隨著市場部的人進來四處貼封條後,原本還人滿為患的商場瞬間空無一人。

“請把,你也該出去了。”

說著陳非就要手下的人帶著她走出去,陸晚螢卻說:“等等,我的包還在那裏,我要拿回來。”

陳非看了看她,到底沒有阻止。

陸晚螢連忙跑到剛才的貨架那裏,將其中一樣東西塞進了帶來的包中,隨後往門口走去。

出來後,陸晚螢就迎麵碰到了之前參加比賽的林舒然,對方一臉焦急的從車上下來直奔陳非麵前。

“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麽事?你們這樣興師動眾就抓人了?”

陳非問:“白落英是你兒子?他管理的這個商鋪現在涉嫌采用不合法的布料導致群眾有不適的現象,所有依法帶人回去問話。”

林舒然有些不可置信:“這家鋪子開了這麽長時間從來沒出過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陳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將手上的東西扔給她:“自己看,你應該慶幸店鋪的管理人隻有你兒子,不然今天帶走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林舒然不可置信的看著證據,隨後失神的往後退去,就在她快完跌倒時,陸晚螢連忙過來扶住她。

“林老師,越到這個時候越要鎮定,事情還沒確定,還有轉機的。”

林舒然這才發現陸晚螢也在這裏,她想要感謝她可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來。

白落英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很是擔憂,回頭大喊:“媽,我沒事的,你要保重身體。”

一旁跟著他的城管看他遲遲不走,上手推搡著,白落英差點失去平衡摔倒。

可他怕林舒然擔心,就故作堅強的笑了笑,隨後被帶到了車上。

林舒然看著這一幕簡直快要哭死過去還好旁邊的陸晚螢一直陪伴著她。

過了一會她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問:“沒想到你就是我兒子口中常常念叨的好朋友,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

陸晚螢輕拍她的背部說:“落英他幫助我很多,我這是應該的,那天我在比賽的時候見到您就覺得有些親切,原來您是落英的媽媽,有您這樣開明的母親,怪不得落英性格開朗,正直熱情。”

林舒然靜默了一會,隨後說:“他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是我害了他。”

陸晚螢連忙安慰她:“怎麽會呢?落英每次向我提起您的時候我都能從他口中得知您是個負責的人。”

沒等她說完,林舒然就掩麵痛哭了起來:“不,孩子你不懂,這家店鋪原本是我在經營的,但我總嫌這孩子不上進,前段時間硬逼著他替換接手了,沒成想竟然因為這個害了他,今天該被抓的人是我。”

想到這裏林舒然懊悔不已,白落英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苦,如今就要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呆著,不知道會不會害怕。

這時陸晚螢卻說:“阿姨,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還給他清白,調查清楚這件事,落英才能早日回家。”

這話一出林舒然鎮定了幾分:“對,不能耽誤時間,得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家好歹也是盤踞在這裏不少年頭了,雖然時代從商,但在官場也有幾分人脈。

白落英的父親前段時間出去談生意,這會正在回家的路上。

林舒然能做的就是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陸晚螢將包中的衣服掏了出來:“阿姨,這是剛才趁亂拿出來的衣服,和剛才的證物款式一摸一樣,我想應該是同一批的,白家有路子分析一下這個布料嗎?”

林舒然激動的拿起衣服:“有,謝謝你,你幫了大忙了,有了這件東西就能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的。”

說完林舒然就想起身去打電話,她不忘交待陸晚螢:“好孩子,你先回去吧,我這邊疏通一下關係。”

陸晚螢點了點頭,林舒然是個堅強的女人,隻是剛才太過著急反而失了分寸,這會恢複過來,以白家的關係應該也能查出貨源有沒有問題。

她這邊也打算找找路子,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陸晚螢本來是打算找陸耀東幫忙的,但左思右想後她覺得不應該去打擾他。

於是陸晚螢想到了另一個人,他應該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