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名叫老馬的老板自嘲地笑了笑:“也是。”
陸晚螢聽到他們聊比賽,有些好奇地問:“什麽比賽?”
名叫老馬的人擺擺手:“本市舉辦的比賽,去參加的高手如雲,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誰說我不能參加了?我不僅要去,還要拿個名次。”
這話一出老馬樂了:“還挺有誌氣,不過我還是勸你別去,萬一初賽都過不去,心態崩了可不好。”
誰知陸晚螢卻堅定地說:“我肯定能行。”
見她堅持,老馬搖搖頭,將一張海報遞給她:“扔在這裏也是當垃圾,既然你感興趣就看看吧。”
待她走後,老馬嘀咕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這些陸晚螢一無所有,她拿著報名表驚喜地發現,隻要能在比賽中獲得名次,最高可獎勵一千塊的現金,這是什麽概念?
一個家庭可能需要兩年才能賺這麽多錢。
她下定決心要拿得頭名。
時間緊,任務重。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吃飯,陸晚螢幾乎沒出過門,忙碌了幾天後她滿意地說:“有了這份稿子,名次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完她將稿子放在桌子上,滿意地睡去了。
*
陸晚晚自從上次被陸耀東訓斥一番後,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挽回。
畢竟她都畢業了兩個月了,可工作的事卻遲遲沒有著落。
正好臨近陸耀東的生日,陸晚晚將攢了將近半年的零花錢給他買了一份禮物。
“有了這件禮物。父親就會知道誰才是最孝順的。”
不過想到這段時間陸晚螢層出不窮的手段,陸晚晚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她可聽說陸耀東廠裏隻有一個工位,萬一被陸晚螢搶去可怎麽辦。
陸晚晚眼珠一轉,隨後看向一旁的日曆,她記得陸晚螢標注了時間。
要是陸耀東知道自己一心疼愛的養女連他生日都記不住,肯定會不高興吧。
~
屋子裏,陸晚螢伸了個懶腰,忙了這麽多天都沒能好好休息。
這下可算是舒坦了。
陸晚螢錘了錘背,打算出去活動一下,順帶去拿上次賣衣服的錢。
她騎上自行車,隨後出了門。
誰知剛一出來,就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晚螢,我正好找你有點事。”
是張麗芳。
陸晚螢隻好停下來說:“什麽事?”
“前段時間聽說你出事了,我很擔心,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所以我隻好來找你了。”
瞧瞧這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的以為真是關心她呢。
不過陸晚螢可不想在這裏和她委為與蛇,直接將她手中的東西接過來。
張麗芳連忙揚起一個笑臉說:“這裏不方便,我去你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晚螢打斷。
“你也看到我沒事,心意領了,我就不送你了。”
張麗芳臉上僵住了,問她:“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我覺得你最近對我很冷淡。”
“你得罪我沒有,你自己心裏不是最清楚了嗎?”
張麗芳眼皮一跳。
她自認為做的事很隱蔽,陸晚螢這話的意思卻好像知道了似的。
隨即她又安慰自己,不會的,這女人沒那麽聰明。
於是假裝無辜說:“我實在聽不懂你說的什麽,你要是不想認我這個朋友可以直說的,我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的,你可想好了。”
說完她期待的用餘光看著陸晚螢,以往陸晚螢生氣,張麗芳這樣說完她就會讓步。
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的,畢竟陸晚螢人緣不好,平日裏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她就不信陸晚螢會不服軟。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遮掩了,以後別來煩我。”
“什麽!!!”
張麗芳不可置信地問:“你再說一遍!”
“沒聽清?我說我要和你絕交。”
陸晚螢有些不耐煩地說,這人怎麽聽不懂人話?
她可沒工夫在這裏浪費時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大可不必,姐忙著呢。”說完她當真飛快地騎車走了。
看著陸晚螢離去的背影,張麗芳生氣地大喊:“你會後悔的。”
這個賤蹄子,要不是前幾天姑姑上門罵了她一頓,說表哥都是因為她才坐牢,還說要是不能給她表哥拿到諒解書,就要撕了她。
她才不會過來主動示好,誰知道竟然吃了個閉門羹。
張麗芳使勁將路邊的一棵小樹踢得東倒西歪的。
事情沒辦成她實在不想回家,索性心一橫去了陸家,她倒要看看陸晚螢到底在忙什麽。
一進門,張麗芳就看到了陸晚晚,隻見對方也是拉拉個驢臉問她幹嘛來了?
張麗芳不答反問:“你這是怎麽了?”
陸晚晚煩躁地把前幾天的事跟她說:“還不是陸晚螢那個小賤人,背地裏沒少搞小動作,害得我最近謹言慎行的生怕在惹惱父親。”
張麗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真是個沒用的。
但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張麗芳還是耐著性子打聽:“陸晚螢最近在忙些什麽你知道嗎?”
陸晚晚提起她就煩得不行,隨手指了指說:“諾,最近她在房間裏不出門不知道偷摸鼓搗些什麽。”
張麗芳順著房間來到陸晚螢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了角落裏的縫紉機,沒想到陸晚螢竟然真的會裁剪。
倒是小看她了。
隨後張麗芳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設計圖紙,她驚訝地看著上麵的內容和旁邊的設計師大賽。
這竟然出自陸晚螢之手?
張麗芳不可置信的看著精美的設計……
過了一會,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陸家。
*
陸晚螢回到家中,已經是五點多了。
這次去拿錢正好碰到了白落英,非要讓她一塊去買爆米花,陸晚螢拗不過他,隻能跟著去了。
等到回家時天都黑了。
這麽一折騰,回到家的陸晚螢什麽都不想幹,隻想回屋躺著。
可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好的設計。
陸晚螢又從**跳下來,打算在設計稿上填一筆。
可她翻箱倒櫃卻發現稿子不見了。
怎麽回事?
她明明放在這裏的。
陸晚螢連忙走到客廳問今天一直待在家裏的陸晚晚:“今天下午有人進我房間了?”
“你可別冤枉我,我是沒進。”
看著陸晚螢慌張的神色,應該是丟了重要的東西吧?
可今天確實沒人去,不對。
陸晚晚想起今天下午張麗芳來了,幾乎立刻明白應該是她做的手腳。
不過,她樂得看見陸晚螢吃癟,自然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