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月之所以能把這花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這花長的確實很怪。
花朵開出來是黑色的,但是有光的時候就會變成白色。
花瓣像是蓮花,但花蕊卻像是金色的絲線,有風的時候金絲一般的花蕊會隨風不斷的飄來飄去,簡直就是自帶仙氣一樣。
“我見過這花。”
溫明月說道。
“你說什麽?”
陸荊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月月,你說你見過這花?”
他們找了一年都沒有找到的花,溫明月竟然見過?
溫明月見到這花太震驚了,差點就忘了,她現在是八十年代的溫明月,可沒有去探過險。
腦子飛速運轉,溫明月瞬間想到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是我媽見過。”
原主的媽媽是大學教授,教地理的,經常帶著學生出去學習考察。
當初原主媽媽就是在一次去山裏考察的時候,救了受傷差點死掉的陸荊年。
“她是去y省考察的時候遇到的這種花,她當時還給我看照片了。
所以我才會認識。”
原主媽媽去過很多次y省,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去。
溫明月這樣說,也不怕陸荊年去查。
陸荊年聽到溫明月說沈教授見過這種花,因為知道沈教授的工作,所以他並沒有懷疑。
“月月,沈教授有沒有告訴過你,這花在y省什麽地方?”
陸荊年激動的握住溫明月的手。
如果能找到這花,沈瀾的腿就有救了。
溫明月假裝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記得我媽說當時她去的是在y省的y市,往東邊的大山裏,那邊有一個很大的峽穀。
她去了峽穀裏麵……”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當時的路線溫明月已經記不大清了。
不過如果讓她在去一次的話,她可能會找到那個地方。
“不過要往峽穀裏麵走,走很遠的路。
光描述我可能描述不出來,我記得當時我媽給我畫了路線圖,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
即使畫出來,你也不一定能看懂。”
“不如我帶你去一趟吧。”
溫明月記得那個地方並不是太危險,就是太隱蔽,所以很少有人去。
溫明月他們之所以能找到那個地方,是因為當時組織那次探險的一位主播就是當地人。
小時候和家裏人去過那裏。
陸荊年想了想,說道:“你先試著把路線圖畫出來,我先看看,如果實在是看不懂的話。
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去一趟y省。”
對此溫明月沒什麽意見。
“好,那我們先吃晚飯,吃完飯我就畫路線圖。”
再不吃飯,飯菜都要涼了。
兩人趕緊吃了晚飯。
飯後,陸荊年收拾了桌子。
溫明月就開始給她畫路線圖。
不過她畫的路線圖確實有些抽象,陸荊年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來這路線該怎麽走。
溫明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也沒去過這裏,隻是根據我媽給我的描述畫的。”
陸荊年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他必須能要帶著溫明月親自去一趟了。
“沒關係,能有這花的線索,對我們來說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陸荊年把溫明月畫的地圖收起來,然後對她道。
“月月,我要出去一趟。
你在病房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溫明月知道他是要去找沈瀾。
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
“你要去哪?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陸荊年搖頭,“我就在醫院裏,去看個戰友,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我在病房裏等你,你快點。”
溫明月沒非要跟著過去。
陸荊年穿上軍大衣就走了。
溫明月坐在病房裏,一邊寫稿子,一邊等他。
……
這邊。
陸荊年過來的時候,沈瀾的表弟沈瑾正在勸他吃藥。
“表哥,你就聽話把藥吃了吧。
葛老都說了,你的腿肯定能好起來的。
我們肯定能找到葛老說的藥的。”
“沈瑾,我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真的有這種藥,怎麽會找了一年都找不到?”
沈瀾早就對自己的腿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還不如讓他去死。
陸荊年推門走進來,沈瑾看到陸荊年,立即站了起來。
“陸營長,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你快勸勸我表哥吧,他死活不肯吃藥。”
陸荊年看了一眼躺在**等死的沈瀾,對沈瑾道。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談。”
沈瑾點頭。
把藥遞給陸荊年。
“陸營長,你一定要勸他把藥吃了。
葛老說,他再不吃藥。
腿就真的要廢了,即使以後找到了藥,也救不回來了。”
陸荊年點頭。
等沈瑾出去後。
陸荊年看著病**不說話的沈瀾,開口,“你是讓我把藥給你灌下去。
還是你自己喝?”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沈瀾,聽到他這句話,將頭轉了過來。
“我不想喝。”
“我有一個好消息。”
陸荊年將手裏的藥碗遞到沈瀾麵前,“你把藥喝了,我就告訴你。”
“我不需要什麽好消息。”
沈瀾還是不想喝藥。
“我有了葛老說的那藥的線索,你也不想聽?”
沈瀾瞬間朝陸荊年看去。
“你沒有在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陸荊年反問。
“好,我喝。”
沈瀾撐著床沿坐起來,接過陸荊年手裏的藥碗,很快把那碗苦的要死的藥湯喝了下去。
陸荊年給他倒了杯水,讓他緩解一下嘴裏的苦澀。
沈瀾沒有接。
他問陸荊年。
“我喝完了,你現在可以說你的消息了。”
陸荊年把溫明月畫的路線圖拿出來,給沈瀾看。
沈瀾看著紙上那根鬼畫符一樣的線條,瞪大了眼睛看向陸荊年,“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能找到葛老說的那藥的路線圖?
這玩意,你騙三歲小孩呢?”
這圖畫的,鬼都看不懂吧。
陸荊年坐下,笑著對他道。
“你急什麽,我知道這圖看不懂。”
“那你還拿給我看?
不會是你自己亂畫的吧?
目的是為了騙我吃藥?”
沈瀾重新躺下,目光又變的死寂。
他現在腿站不起來,心裏痛苦,陸荊年不和他一般見識。
陸荊年說道,“這圖是我媳婦畫的,她見過葛老說的草藥,並且確定就在y省y市東邊的大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