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陸荊年看到溫明月平安回來,瞬間鬆了口氣。
“路上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吧?”
他問溫明月。
溫明月點頭,“沒有,這個點還不算晚,我來的時候路上還有不少人呢。
尤其是醫院這邊,人可多了。”
人多了就安全一點。
“你要不要喝水?
我再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陸荊年搖頭,他往旁邊的位置靠了靠,伸手拍了拍空出來的床鋪。
“那個小床睡著不舒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雖然病床不大,但是兩個人擠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溫明月卻擺手,“還是別了,我怕我晚上睡覺不老實,碰到你身上的傷口。”
“那好吧。”
陸荊年的聲音裏透著失望。
他就知道溫明月肯定不會和他一起睡。
溫明月去接水,用陸荊年泡腳的盆子泡了腳,然後又去洗漱了一下,就把牆角放的彈簧床拿了過來,打開。
然後從廚子裏把被子拿出來,鋪到**。
這被子是陸荊年今天特意讓小張去給溫明月買回來的,還特意買了一個厚厚的墊子。
這樣睡著能舒服一點。
溫明月把小床放到陸荊年的床旁邊,這樣她伸手就能摸到陸荊年的手。
等護士量完晚上的最後一遍體溫。
樓道的燈就息了。
溫明月躺在小**,手搭在陸荊年的掌心裏,被他溫熱的大手握著。
“陸荊年,等你出院,你是回部隊還是回家啊?”
“你希望我回家嗎?”
陸荊年問。
溫明月應聲,“我當然希望你回家啊。”
她不僅希望他回家,還希望他能在家裏多住一段時間呢。
“那我就回家。”
一開始陸荊年怕溫明月看到他受傷的樣子會嫌棄,原本是想著出院後回宿舍的。
現在,他更想回家。
這樣,就能每天見到她了。
溫明月忽然坐起來,看向**的陸荊年。
“怎麽了?”
溫明月看了一眼反鎖的病房門,麻溜的爬上陸荊年的病床。
她認真的看著陸荊年。
“我想親你一下。”
借著窗戶上傳來的燈光,溫明月能看到陸荊年的臉。
她湊近陸荊年,溫潤的唇瓣落在他的臉上。
陸荊年伸手攬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比起溫明月的溫柔,陸荊年明顯霸道了很多。
溫明月被他吻的險些喘不上氣來。
“陸荊年你先鬆開我,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男人不舍的將人鬆開。
察覺到男人灼熱的呼吸,溫明月趕緊爬回了自己的小**。
她真怕再這樣下去,陸荊年會失控做出點什麽來。
他身上還有傷,可不能亂來。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睡覺。”
陸荊年看了一眼被被子遮住的凸起,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算了,來日方長。
這個地方,有些事確實不合適。
陸荊年伸手,重新握住溫明月伸過來的手。
“月月,晚安。”
“晚安。”
溫明月很快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她睡得既舒服又煎熬。
溫明月睡了一夜,做了好幾次夢。
夢裏,都是陸荊年。
不是陸荊年抱著她,就是陸荊年在吻她。
每次她都被吻的心癢難耐,可罪魁禍首的男人卻轉身就走。
翌日。
溫明月睜開眼睛,就幽怨的看了陸荊年一眼。
“月月,怎麽了?”
陸荊年一臉無辜的看著溫明月。
難道是昨天晚上偷親的事,被知道了?
陸荊年有些心虛,輕輕咳了一聲。
溫明月沒看出他的心虛,搖了搖頭,“沒事。”
她總不能說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裏都是他吧?
溫明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六點半了。
她趕緊起床,收拾了小床,把被子放進廚子裏。
然後又去打水,讓陸荊年洗漱。
她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接著去樓下餐廳買早飯。
等和陸荊年一起吃完早飯,收拾好病房。
溫明月就要回郵局了。
再不走,小張就要回來了。
“陸荊年,我先去上班了。
等下班我再來看你。”
“走之前,親我一下。”
陸荊年握著她的手,舍不得讓她走。
但他也知道不能把人綁在自己身邊,溫明月有她的自由。
即使是她丈夫,也不能幹涉的太多。
溫明月聞言,毫不猶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下班回來,再好好親你。”
陸荊年笑著點頭,“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病房外。
蘇清婉過來查房,剛好看到這刺眼的一幕。
她妒忌的看著開心的溫明月。
昨天晚上她回去後,已經打聽過了。
溫明月能做陸荊年的妻子,完全是挾恩圖報死皮賴臉才嫁給陸荊年的。
聽說她看不上陸荊年,之前非常嫌棄陸荊年。
現在怎麽又和陸荊年關係這麽好了?
“咚咚咚!”
蘇清婉冷著臉,敲了敲病房的門。
正要離開的溫明月聽到敲門的聲音,心裏咯噔一聲,她還以為是小張回來了。
結果打開門一看,是蘇清婉。
溫明月瞬間鬆了一口氣。
“蘇醫生,這麽早有什麽事嗎?”
“我來查房,不可以嗎?”
蘇清婉冷著臉看向溫明月。
“你不是陪護嗎?
連醫生查房都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啊。”
溫明月道,“可你們不是八點之後才過來嗎?”
關於查房的事情,溫明月問過陸荊年,也問過護士。
都說是八點之後。
“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早點過來,有什麽問題嗎?”
蘇清婉反問。
“當然沒有問題。”
溫明月道,“我也隻是疑惑,蘇醫生為什麽會這麽早過來,也沒有什麽問題,不是嗎?”
真是牙尖嘴利。
蘇清婉不想理溫明月。
她走到陸荊年的病床前,詢問了一下陸荊年今天的情況。
看著他比昨天還要紅潤的臉色。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刺眼極了。
跟一個嫌棄他的女人在一起,他就這麽高興?
蘇清婉不高興的說道,“雖然你的身體恢複的不錯,但有些事情也要節製。
不然把傷口崩開就不好了。”
“就算是有人忍不住,陸營長你也不能胡來啊。”
這女人什麽意思?
溫明月氣的想要懟回去,卻被陸荊年拉住了手。
陸荊年目光清冷的看著蘇清婉。
“蘇醫生,你的話說的有些過了,我媳婦臉皮薄,做不來在醫院胡來的事情。
要說忍不住,也是我忍不住。
你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