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傷就害怕了,那膽子也太小了。”
蘇清婉嫌棄的看了溫明月一眼。
“誰說我怕了?”
溫明月並不害怕,她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而已。
看了蘇清婉一眼,溫明月緊緊的握住陸荊年的手。
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清茶香,“我不怕,我是心疼你。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該有多疼啊。”
說著,溫明月的眼淚又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月月,我不疼的,真的一點都不疼。”
陸荊年聽到溫明月的話,再看到她的眼淚,即使心裏知道她多半是演的,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慌亂。
他沒怎麽哄過女孩子。
此刻有點手忙腳亂。
“陸營長你不要亂動。”
蘇清婉見陸荊年這麽在乎溫明月,火氣瞬間就躥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就是覺得這個溫明月很礙眼。
尤其是現在看著這個女人哭的楚楚可憐的樣子,隻覺得惡心極了。
溫明月也怕陸荊年扯到傷口,趕緊把人按住。
“你別亂動,要是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好,我不亂動。
那你不要哭了。”
陸荊年握著溫明月的手。
他絲毫不管在場的蘇清婉,隻在乎溫明月的感受,隻要他媳婦能不哭,讓他幹什麽都行。
“好,我不哭了。”
溫明月察覺到了蘇清婉身上的怒氣,她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就沒再說話。
蘇清婉解開了陸荊年身上的紗布。
露出腰腹間一道長長的傷口。
溫明月看著這道傷口,臉都白了。
“很疼吧?”
她心疼的問傅荊年。
“不疼。”
陸荊年笑著搖頭。
他騙人,這麽長的傷口,怎麽能不疼呢?
蘇清婉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換好藥重新給陸荊年包紮好了傷口。
收拾好東西,蘇清完抬頭看向陸荊年。
“陸營長怎麽沒看到照顧你的小張啊?
你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這麽多傷,隻靠一個女人照顧你可不方便。”
陸荊年看了蘇清婉一眼。
冷聲說道,“我媳婦照顧我,我方便的很。”
溫明月不知道這個蘇清婉為什麽要這樣可以針對她。
她給陸荊年穿好衣服,笑著對陸荊年道,“你躺一會兒,我去給打盆熱水,給你擦擦身子。”
陸荊年聽到溫明月要給他擦身體,耳根瞬間就紅了。
他乖巧的點頭。
“好。”
蘇清婉見溫明月根本不搭理她,氣的拿著東西就走了。
溫明月看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轉頭對陸荊年道。
“我怎麽感覺這個蘇醫生在針對我?
我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陸荊年道,“我會再和醫院說一說,讓他們給我換個醫生。”
之前是個蘇清婉每次來給他換藥,話就很多。
還總是說一些廢話。
陸荊年覺得這人很煩,想讓醫院給他換個醫生。
但現在醫院不少醫生都不在醫院,所以沒有換成。
這次蘇清婉對溫明月的態度,更加讓陸荊年對她反感了。
溫明月沒有想到陸荊年會為了她,要換醫生。
這男人邊界感和分成感還挺強的。
她笑著對陸荊年道,“隻要這位蘇醫生不暗中針對你,不換也無所謂的。
反正咱們過一段時間就要出院了。”
出院了,也就不會天天碰到了。
“我去給你打水,你等我一下。”
“你……真要給我擦身體啊?”
陸荊年看著溫明月,臉都紅了。
他剛才以為溫明月隻是說說而已。
“當然是真的。”
溫明月去打了一壺熱水回來,然後又去洗手間拿了盆子和毛巾。
兌好水溫,走到病床前。
溫明月看著**渾身緊繃的男人,忍住勾起的嘴角,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病號服。
“陸荊年,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之前在樓梯那邊親她的時候,也沒見這男人害羞啊。
陸荊年的臉更紅了。
他看著溫明月細白的手指,解開他衣服的紐扣。
溫熱的指腹在他的胸口輕輕撫過,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讓人心裏都在發癢。
“咕咚~!”
陸荊年的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嘩啦!”
溫明月擰幹毛巾上的水,走到陸荊年身後,輕輕的幫他擦背。
男人身體繃的筆直,後背肌肉的線條清晰可見。
“陸荊年你不要這麽緊張。”
溫明月輕輕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放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陸荊年也想放鬆,可他放鬆不下來啊。
“月月,我沒事。”
男人開口,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感受著身後女人溫柔的動作,陸荊年雙手捏緊了被子,內心一片柔軟。
後背擦好,溫明月拿過衣服給陸荊年披上,然後又給他擦前麵。
他身上不僅有一道很長的傷口,還有不少的擦傷和小傷口。
這些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並沒有用紗布包著。
溫明月的動作很溫柔,避開了陸荊年身上所有的傷口。
等把前麵也擦完,溫明月端著水盆去了洗手間。
“呼!”
陸荊年見終於完事了,猛的呼出一口氣。
但很快,他就見溫明月又換了一盆水出來。
“還……還要擦嗎?”
陸荊年看著溫明月端出來的水,問道。
不是都擦完了嗎?
“嗯,腿上也擦一擦,一會兒你再泡泡腳。”
溫明月把水端過來,伸手去幫陸荊年脫褲子。
“月月。”
陸荊年緊張的握住溫明月的手。
“這個我……我自己來就行。”
溫明月點頭,把自己的手拿開,然後看著陸荊年脫褲子。
陸荊年:“……”
之前他還覺得他媳婦是個很害羞的人。
可現在陸荊年覺得自己錯了。
他媳婦這裏哪裏是害羞了,分明膽子大的很。
小心翼翼的將病號服寬大的褲子脫下來。
溫明月看著他左腿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眼眶又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好在這次她沒哭。
溫明月拿過毛巾,動作輕柔的給陸荊年擦腿。
他的腿修長筆直,皮膚又白,比女人的腿還要好看。
纏著的紗布,不僅沒有破壞他的美感,反而讓陸荊年多了幾分破碎的脆弱。
溫明月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她趕緊收斂了心思,快速的幫陸荊年擦完了腿。
“月月,這裏就不用擦了。”
陸荊年看著溫明月的手越來越危險,趕緊將她的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