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陸荊年在家,王翠蘭都會做一份甜食給陸荊年。

飯菜依舊是清淡的口味。

不過今天的湯,溫明月做了兩份,沈瀾的還和之前的一樣。

陸荊年的那份,溫明月特意做的甜湯。

飯菜做好,溫明月騎著自行車把飯菜給沈瀾送去。

“沈先生這份是你的,這份是您朋友的。”

溫明月特意把兩份飯菜區分開。

“您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她已經和沈瀾說好了,隻要把飯菜放到沈瀾這裏就行,照顧陸荊年的小張會過來拿。

從沈瀾這裏,溫明月也知道了,陸荊年身邊有個警衛員叫小張。

他現在負責照顧陸荊年。

有人照顧陸荊年,溫明月也就放心了。

走的時候,溫明月還是沒忍住問了沈瀾一句。

“沈先生,我做的藥膳,您朋友吃了有效果嗎?”

沈瀾點頭。

“你做的藥膳很好,醫生說我朋友傷勢恢複的不錯,再過半個多月他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陸荊年在過半個多月就可以出院了,溫明月就徹底放心了。

“那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溫明月走後,沈瀾就讓護士幫忙通知了小張,讓他把飯菜給陸荊年拿過去。

小張來的很快。

陸荊年看著小張拎回來的飯菜,又看了一眼時間。

“今天這飯比平時送的早了半個多小時。”

小張解釋,“沈政委說,他家做飯的那位姑娘,因為要來醫院送飯,怕下午上班遲到,就提前了一些。”

陸荊年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姑娘和林旭東說的一樣,還真是夠辛苦的。

小張打開保溫桶,把藥膳先端給陸荊年。

“陸營長,今天這藥膳味道好像變了,我聞著有股甜甜的味道。”

陸荊年也聞到了。

他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微甜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藥味,奇怪的組合竟然非常符合他的胃口。

喝完藥膳,陸荊年吃飯的時候,發現今天的湯竟然也是甜的。

冰糖銀耳雪梨羹。

今天這姑娘做的飯,特別合他的胃口。

好像專門為他做的一樣。

吃完飯,等小張去把保溫桶拿下去的時候,陸荊年忽然囑咐小張。

“你見到沈瀾的時候,幫我問一下,他是不是和他家做飯的姑娘,說了我的口味?”

“好的。”

小張點頭。

見到沈瀾的時候,他把陸荊年的問題和沈瀾說了一遍。

“沒有啊。”

沈瀾搖頭,不解的看著小張,“是溫星今天做的飯菜有什麽問題嗎?”

小張回答,“大概是今天溫星姑娘做的飯菜很符合陸營長的口味,陸荊年比平時吃的多了一些。”

“可能是巧合吧。”

沈瀾笑著說道。

小張也覺得。

回去後,小張就把沈瀾的話轉達給了陸荊年。

“巧合嗎?”

陸荊年想了想,也覺得有可能是巧合。

這位姑娘又不認識他,不可能知道他的口味。

“陸營長你該換藥了。”

蘇清婉拿著換藥的工具走進病房。

她站在病床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陸荊年的臉色。

“陸營長,你的氣色恢複的真快。

看來你每天吃的藥膳對你恢複身體幫助很大。

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見這個做藥膳的人?”

“我這邊剛來了一個受傷的人,和你情況差不多,也是失血過多,最好也能這樣補一補。”

陸荊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蘇清婉:“抱歉,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藥膳是我朋友請人特意給我做的。”

他主要是不想給沈瀾在添麻煩。

“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蘇清婉抿了抿唇,彎腰去給陸荊年換藥。

……

下午。

溫明月和陸清一起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哭鬧聲。

“這又是怎麽了?”

陸清見自己家院子裏亂糟糟的,還沒進去就煩躁的撓了撓頭發。

院子裏。

張春芳坐在冰涼的地上,拍著大腿哭嚎。

“你們憑什麽說我騙人?

陸遠當時不也說我是懷孕了嗎?

我也不知道醫生看錯了啊。”

溫明月將車子停在門口,聽到張春芳哭訴的話,頓時明白了,她沒有懷孕的事情,家裏人已經知道了。

但這事不是昨天就檢查出來了嗎?

怎麽昨天沒有鬧起來,今天反而鬧起來了?

昨天溫明月回來的時候,張春芳和陸遠沒有過來吃飯,後來兩人來了一趟,不過那時候溫明月已經回屋休息了,也沒聽到兩人說話。

王翠蘭鐵青著臉,瞪向旁邊的陸遠。

“你們沒有懷孕,醫生診斷錯了,我和你爹也沒有怪你們,我們也知道這事不是你們的錯。”

“可你們昨天在醫院檢查出來了結果,卻不告訴我們,還以保胎的做理由,從我們這裏拿走了一百塊錢。

陸遠,你跟我說,這事你們做的對嗎?”

要不是今天王翠蘭正好看到張春芳去小賣部買衛生用品,她都不知道老二媳婦懷孕是假的。

陸遠被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春芳繼續哭嚎。

“我們拿錢怎麽了?

你們老兩口偏心,有錢就補貼大兒子大兒媳婦,我和陸遠隻能自己掙錢過日子。

將來都是一樣給你們養老,你們偏心本來就不公平。”

她拿的拿一百塊錢,是應該拿的。

“你放屁。”

王翠蘭氣的直接指著張春芳罵了起來。

“我什麽時候偏心老大了?

我們從來沒有給過老大錢,都是老大在拿工資補貼我們。”

“你還有臉說養老,去年你爹生病,你們一分錢不拿,也不醫院照顧。

是老大忙前忙後,又掏錢又照顧你們爹。”

王翠蘭和陸父知道自己二兒子和二兒媳是什麽人。

他們老兩口也從來沒有指望過老二兩口子能給他們養老。

張春芳聽到這些話,哭聲都變的心虛起來。

她坐在地上不起來,繼續哭著喊,“那我們沒錢了,跟你們老兩口借點錢怎麽了?”

“不就一百塊錢嗎,等我們發了工資,就還給你們了。

你們有大哥養著,大哥一個人的工資,一個月就不止一百塊錢了。

你們又不缺錢。”

“你們大哥的錢,那是你們大哥的。

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也需要花錢。”

王翠蘭被張春芳氣的胸口疼。

她看向陸遠,“陸遠,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拿回來,不然你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真不是王翠蘭偏心。

她是真心覺得虧欠自己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