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風說了半天,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綰?你還在嗎?”

“江綰?”

江乘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江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好走了!

而他不但不知道,還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說了半天!

“江綰!”江乘風發出了一聲怒吼聲!

早就走了江綰,現在已經上了車,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時,江綰的腳步輕盈雀躍。

打了一頓江乘風,還從對方嘴裏知道得了一個好消息。

嗯!真是開心!

黑暗的客廳裏,王琴站在大窗戶旁邊看著江綰在院子裏甩著挎包,轉了好幾個圈圈!

這個江綰有些不太對勁。

上個晚班回來,高興得癲了?

還有平時江綰換下來的衣服上麵,隱隱約約的有股香煙酒水的味道。

衣服上的氣味很淡,但王琴的鼻子很敏感,不會聞錯了。

所以她每天這麽晚回來,到底是上晚班,還是出去和人鬼混了?還是去勾搭野男人了?

在江綰進門之前,王琴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江綰輕輕的上了樓,沒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傅青隱的房間。

還沒有打開房門時,傅青隱就已經覺察到了江綰的到來。

江綰每天下班回來,覺得傅青隱或許會擔心在歌舞廳上班的她。

所以每天下班後,都會過來跟傅青隱說說話。

說說白天上班的時候遇到的人,遇到的事。

今天也不例外。

屋裏燈光亮了起來。

傅青隱躺在**。

江綰坐在了床邊,提到了晚上下班後遇到了江乘風的事,語氣有些慶幸。

“還好我謹慎,為了以防萬一我唱歌的時候戴了麵具。”

江綰不確定秦墨為和辛理是什麽時間認識的。

為了防止萬一被秦墨為在歌舞廳裏碰到她,

她糊弄住了辛理,同意她戴著麵具唱歌。

江綰笑的得意,“那個白癡今天晚上不但沒有把我認出來,還被人打了一頓丟出了歌舞廳!”

傅青隱卻不覺得這事有什麽有趣的,內心非常嚴肅。

她一個年輕姑娘晚上在歌舞廳那種地方,沒有朋友在身邊,本身安全就不保險。

今天晚上跟蹤她的是江乘風,如果不是江乘風,是其他人呢?或者不止一個人呢?

她的辣椒水是能同時噴幾個人,還是她的大哥大能同時打幾個人?

江綰托腮看著紋絲不動的傅青隱,語氣古怪的雀躍,

“我的未婚夫和你的未婚妻應該是要結婚了,這次她逃不了。”

傅青隱已經習慣了她的跳躍性思維,很熟練地跟上了她的節奏。

是他們的前未婚夫和前未婚妻,他在心裏糾正她。

“她這人看上去柔弱無害,明麵上對誰的態度都是溫溫柔柔,特別善解人意好說話。”

仗著傅青隱有意識,醒不過來,且命不長。

江綰說話大膽,也隨心所欲,“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的?”

“你們男人是不是就喜歡這種漂亮柔弱的、嘴甜會撒嬌的?”

傅青隱:【……】

江蘭茵嘴甜會撒嬌嗎?

傅青隱不太確定。

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忽然,傅青隱的手被江綰拿在了手裏。

傅青隱心裏,【?】

江綰掐著嗓子,發出了夾子音,

“青隱哥哥,你和我遇到的人和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你是最特別的存在。”

“哥哥,我怎麽會遇到你呢?我大概是世上最幸運的女孩子了。”

“哥哥,你穿上軍裝的樣子真的好帥!”

“哥哥,你認真的樣子真的好迷人,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厲害的人啊!我好喜歡這樣的哥哥!”

“哥哥,我想住在你心裏,沒有鄰居的那一種……”

……

傅青隱耳尖已經羞恥地發燙了。

這些話裏頭,竟然……竟然有的真的是江蘭茵說過的話。

如果他的腳指頭能動,現在怕是摳出一個部隊來了。

江綰學完後,自己憋不住笑了起來,“哥哥哥哥……像不像母雞下蛋咯咯咯?”

傅青隱:【……】

他聽出來了,江綰是真的看不上江蘭茵。

雖然背地裏說人壞話的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傅青隱太寂寞,太無聊了。

以前他覺得不對,會譴責的事,現在就是還想繼續聽。

江綰今天的分享欲到此為止了。

她說痛快了,傅青隱也滿意了。

傅青隱察覺到她還沒走,猜測她是還想說什麽?

忽然,一個柔軟溫熱的唇親在了他的額頭上。

傅青隱頓時僵住:【……】

現在孩子們又不在,她又……親他幹什麽?

“晚安了!”江綰愉悅地說完,連個解釋都沒有,就仿佛一個渣女一樣地走了。

燈光熄滅之後,反應遲鈍的傅青隱,臉上一點一點地紅了。

江家

江乘風和江父吵架離開家裏的時候,江蘭茵曾拉住他,讓他不要去找江綰吵架。

江乘風若是本來沒有去找江綰的打算,被江蘭茵那麽一說,也肯定會去找江綰算賬。

江蘭茵抱著些許希望。

就算江乘風沒辦法讓江綰開口說實話,起碼也會為了她,狠狠教訓江綰一頓。

她等到半夜,等回來的是雙眼發紅,身上帶傷的江乘風。

江蘭茵看著江乘風臉上熟悉的紅色痕跡,心裏確定了他肯定是為了她去找江綰的麻煩了。

“哥!你怎麽會……怎麽會受傷?”江蘭茵一臉擔心地問。

江乘風既然答應江綰不提今天晚上的事,就沒有說出來。

“我沒事,心情不好去喝了幾杯,跟人有了爭執。”

江蘭茵內心陰沉下來。

江乘風避而不談,看來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蘭茵!”江乘風神色認真地扶住她的肩膀。

“我帶你離開這兒吧!”

江蘭茵沒反應過來,目光茫然地看著他。

江乘風凝神看著她,“我帶你離開京都,去魔都!去帝都!

去哪裏都可以,這樣秦家就逼迫不了你了!”

江蘭茵聽明白了,江乘風是讓她逃婚?

“不行!”江蘭茵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江乘風急了,“為什麽不行?你難道真願意嫁到秦家?”

如果沒有江綰的替嫁,江蘭茵當然可以選擇一走了之。

什麽年代了,還學清朝人裹小腦搞這種包辦婚姻!

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她可以堂堂正正地逃婚!

但現在不行,現在逃婚,會讓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雪上加霜。

到目前為止,江蘭茵還沒有放棄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不想破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