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為皺眉:“那是怎麽回事?闌尾炎?”
江綰:“不知道,反正現在不疼了,你躺回去休息吧。”
秦墨為覺得她在關心他,眼裏露出歡喜之色。
回到屋裏,秦墨為想和江綰談談。
但江綰避而不談。
如果不是要洗清嫌疑,做戲做到底,江綰得逞之後就拍屁股走人了。
次數多了,秦墨為也知道她不想提。
但這件事,他必須跟她說清楚。
“我和……”
話音未落,秦母提著殺好的雞回來了。
“我去幫嬸子做飯。”
秦母道:“用不著,你陪墨為說話去吧!”
江綰卻道:“嬸子,我和他以前的關係,還是避點嫌比較好。”
這話年輕人可能覺得太上綱上線了,到底還一起長大的朋友,難道婚後就不能一起說話了?
可年紀大思想古板的秦母就覺得她說得沒錯,這孩子她以前真是錯看了!
做飯的時候,江綰有上輩子她們做婆媳的經曆,拿捏秦母很容易。
一頓飯做下來,秦母對江綰親近了許多。
像上輩子秦母對江蘭茵那樣。
不過現在,江綰要做那唯恐天下不亂,唯恐她們婆媳不戰的‘旁觀者’。
秦墨西回家吃飯,看到了江綰,眼裏閃過驚喜之色,
“你怎麽來了?”
江綰:“聽說你媽從鄉下來了,我過來看看。”
秦母覺得自己被小輩尊重了,本來拿兩截香腸裝袋子裏頭,客氣客氣就行了。
轉念又放進去兩截香腸進去,回頭讓江綰帶回去吃。
吃飯的時候,秦母給江綰夾菜了,放在過去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沒當麵趕人走就算不錯了。
飯後江綰離開的時候,秦母要把收拾好的香腸給她帶回去。
江綰拒絕了,以秦墨為非常喜歡吃她的香腸為理由拒絕了。
秦母把人送到門口,心裏感歎過去她對江綰是以貌取人了。
江綰轉過身背對著秦母,眼光淡了下來,同樣帶著淺淺笑意的臉上淡漠到了極點。
“媽,我去擺攤了!”秦墨西急匆匆地從門口衝了出去。
秦母:“吃完飯就跑,也不怕肚子疼!”
秦墨西追上了江綰!
江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陽光在她的臉上落下金色的柔光,讓秦墨西產生了溫柔的錯覺。
秦墨西找話題說道:“你覺得我哥和江蘭茵的事能成嗎?”
江綰:“不太容易,她的朋友很多,手段也有很多,我在她手裏吃了不少虧。”
“不過也有可能,紡織廠正在破產警告中,江家不敢再把傅家往死裏得罪。”
破產警告有一年的緩期,如果一年內,紡織廠做到了一定的成績,還是能避免破產倒閉的。
這個一定的成績就看怎麽算了,是要扭虧為盈?還是隻要還清多少債務?
秦墨西錯愕,他也打聽了不少事,“你婆婆不是已經不是已經停職了嗎?”
江綰笑而不語。
秦墨西反應了過來,低聲咒罵了一聲!
懲罰是給外麵人看的唄!
過了風口,再把人請回去!
秦墨西神色複雜道:“那你真的願意我哥娶江蘭茵?”
江綰心想她巴不得,恨不得給他們求姻緣線!
“嗯。”
秦墨西:“你們那麽多年的感情……”
江綰複製了上輩子江蘭茵的一句話,“我把你哥當哥哥看待。”
秦墨西不相信,“你把他當哥哥看待,還吃醋緊張他身邊的姑娘?”
江綰淡淡道:“因為他當時是我的未婚夫。”
秦墨西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現在不是你未婚夫,你就不……不在乎他了?”
江綰眉眼涼薄,“不是我未婚夫了,我為什麽還要在乎?”
秦墨西心裏覺得不太可能,她分明是為了他大哥好。
公交車來了,江綰回頭道:“我要上車了,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
秦墨西擺攤的方向,和江綰不是一個方向。
“你管我!”秦墨西像過去那樣下意識還了一句。
江綰蹙眉,“隨便你。”
公交車停下。
江綰上了車,車裏還有空位,她坐到了窗邊。
秦墨西一抬頭就能看到窗邊的江綰,心裏生出了幾分惆悵的感覺,卻又不知這惆悵從何而來。
公交車離開了。
秦墨西去擺攤。
秦母帶著秦墨為去醫院複查。
連江蘭茵也沒有閑著。
十萬塊錢留在了秦家,不是情急之下忘記了,而是她為了以防萬一。
防止秦墨為真的非要娶她,不要這筆錢。
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算事。
用錢解決不了,那就用些非常手段了。
江蘭茵對上午在秦家受到的待遇非常生氣,對秦墨為的不識抬舉也非常惱火。
這就別怪她對他們不客氣了。
江蘭茵有一個開夜總會的朋友,他手下的安保人員很多,也認識各種行當的人。
她的十萬塊錢,就是從他的手裏借來的。
現在她請求他幫她把錢偷回來。
秦家不想要十萬塊錢,沒關係!
但——如果她的錢在秦家被偷了呢?
如果秦家還不上這筆錢呢?
十萬塊錢,如果她想,足以讓秦墨為把牢底坐穿了。
還有傅青陽被秦墨為敲詐過去的十萬塊,江蘭茵也沒有忘記。
“他現在手裏有二十萬,都是敲詐別人的錢。”
“隻要能把錢拿回來,我隻要五萬,其他的都歸你們。”
江家被盜後,江蘭茵又和傅青陽分手,她手裏也不寬裕,所以打算留五萬塊錢自用。
李白禦一米七八左右,三十來歲,一套米色休閑西裝,內搭墨綠色絲綢襯衫,英俊的臉上一副金邊眼鏡擋住了多情的桃花眼。
“放心吧,明天這個時候,你就能看到錢了。”
江蘭茵心裏一喜,“還是白禦哥哥對我好!”
李白禦眼中帶著笑意,薄唇吐出了濃烈的煙霧,修長的手指放下了雪茄,“陪我跳個舞吧!”
江蘭茵含笑,朝著他的方向,伸出了纖纖手指。
李白禦抓住了她的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拉了起來。
音樂變得溫柔,燈光變得曖昧。
兩人牽著手進入了舞池。
當秦母帶著秦墨為從醫院回家的時候,就發現院門上的鎖被人撬了!
秦墨為臉色一變!
秦母想到了家裏的錢,顧不上扶兒子,自己衝了進去!
秦墨為傷口沒有完全好,不能跑,但也盡快的走進了院子。
門上的鎖也被撬掉了!
秦墨為心裏猛地一沉,一股極為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