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驚訝,對江綰的心意,心裏還是受用的。
“那我要嚐嚐看了。”
江綰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不會比外麵賣的差!”
柳嵐一臉笑意的看著江綰去了廚房。
江綰怕王琴下餃子時,故意挑破她的餃子。
她包的餃子也很精致呢!
王琴在廚房做了這麽多年,廚藝不但不錯,對傅家人的口味也非常的清楚。
王琴準備的早飯,除了稀飯和幾種小鹹菜之外,
她還特意去外麵買了油條糍粑和煎餃回來。
在江綰從廚房出來之前,王琴就已經把豐富的早飯給擺上了。
“煎餃是您最喜歡的那家的,我特意去買的,您現在吃還熱乎著呢!”
柳嵐:“我等綰綰過來一塊吃。”
王琴笑道:“她是小輩,您是長輩,您先吃也沒什麽。
見柳嵐沒有動筷子,王琴眼底閃過不滿之色。
江綰盛的餃子,沒有要餃子湯,直接盛的幹餃子。
現在天氣熱,吃幹拌餃子更好。
柳嵐也很給麵子,等江綰一塊過來動筷子,吃的第一口,也是江綰做的餃子。
柳嵐的原意是不管好吃不好吃,孩子一番心意,都值得誇獎。
卻沒想到第一口餃子吃進嘴子,味道格外的鹹香鮮美,眼中頓時亮了亮。
江綰見婆婆吃完點頭,眼中一喜,心口也是高興得一跳一跳的。
柳嵐接連吃了三個餃子,道:“之前我還以為你是過於自信說上大話了。”
說完,又點了點頭,稱讚道:“味道確實好,比我在外麵飯店裏吃的餃子好吃,你這包餃子的手藝都可以開店了。”
江綰從沒有被長輩認同過,聽了婆婆的話,簡直是心花怒放眉飛色舞了!
“媽,我蛋炒飯也做得非常好吃,下次我做給你吃!”
有這頓美味好吃的餃子在前,柳嵐對於江綰所說的非常好吃的蛋炒飯也有興趣。
王琴見柳嵐吃都不吃她準備的早飯,吃的都是江綰準備的水餃。
反而她特意出去排好久隊才買回來的煎餃,全部進了江綰的胃裏麵。
而柳嵐也沒有半個字,提都不提。
王琴氣得不願再在客廳待著,去了廚房。
早飯過後,江綰去了傅青隱的房裏。
傅青隱也吃過早飯了,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江綰來了。這一次,江綰沒有再給傅青隱讀報紙,讀小說。
而是說起了婆婆讓她繼續讀書,她沒有答應的事。
說起了她昨天開始在歌舞廳上班的事。
連同怎麽騙婆婆說她在書店上班的事也說了。
傅青隱有些惱火:“……”
膽大包天!陽奉陰違!
母親最不喜歡人騙她,如果被她發現江綰不但撒謊,還跑去歌舞廳唱歌上班,肯定會生氣的。
江綰也不是不心虛,婆婆對她那麽好,她這麽瞞著她,實是不該。
但不該是不該,她不改。
走好選擇的路,不選擇好走的路,這樣才是真實的她自己。
“昨晚上,婆婆讓老爺子的司機去接我,還等我回家,還送了我一台大哥大……”
所以江綰今天才在傅青隱跟前坦白了。
他是婆婆的兒子,又是有意識的,跟他分享了心事,江綰就像是把壓力轉嫁出去了一半。
她雖說瞞著婆婆了,但她沒有瞞著她丈夫啊!
傅青隱:“……”
她是心虛了?覺得受之有愧了?
背靠傅家,做什麽不好?
繼續讀書不好?
哪怕安安分分地在書店工作也好。
不說母親知道會怎麽生氣,也不說老爺子知道會怎麽震怒。
就說歌舞廳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在那裏上班,又是夜裏上班,萬一有個萬一呢?
傅青隱身邊曾有個警衛員,轉業去了公安局,就是在舞廳發生械鬥的時候出警被人捅死了。
江綰不知道傅青隱生氣惱火的想法,她隻知道自己心裏輕鬆了一些。
“你還沒聽我唱歌吧?我唱給你聽啊!”
江綰這次沒有唱粵語歌,唱的是一首《歎人間》,流行和戲曲的相結合,既有戲曲的古韻,又有流行的節奏。
傅青隱從未聽過這類曲子。
到底算是戲曲?
還是算流行音樂?
江綰一曲唱完,神色卻冷淡了許多。
這首流行和戲曲的經典《歎人間》是江蘭茵上輩子的成名曲之一。
詞曲作者都是江蘭茵。
江綰是恨江蘭茵的,但內心深處又不得不承認江蘭茵的才華。
這種因為她的聲音好聽,就下藥壞了她嗓子的卑鄙之人,老天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
“我要贏!她能贏我,我為什麽不能贏她?”
江綰眼中燃燒起熊熊烈火,眼中的野心勃勃不加掩飾,眼光中有旁人難以爭鋒的銳氣!
江綰這邊按部就班,隻要沒人發現她在歌舞廳上班,其他都是小問題。
現在遇到大問題的是江蘭茵。
秦墨為他媽從鄉下來了,知道了親事的事,二話不說就去了江家。
秦母去江家之前,沒有直接進江家的門。
而是先在江家周圍一陣打聽。
確認了一件事。
不管江家從小養到大的小姐是不是真的江家小姐,她確實是比江綰受江家看重。
這就沒事了!
秦母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
受江家人看重,和江家人感情深厚,自身又是中專生,還有正式的工作,比她兒子還強上一點點。
秦母心中已經單方麵把江蘭茵當做她兒媳婦了。
不過她也清楚,江家人連那個名門傅家都沒舍得讓江蘭茵嫁過去,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嫁給她兒子?
秦母眼中一沉,臉上帶著勢在必得之色,這兒媳她要定了!
為避免江家不承認,或拿她兒子之前的拒絕說事。
秦母在去找江家人之前,拜訪了一下江家周圍的鄰居。
江家的鄰居也都認識了……江蘭茵的未來婆婆?
還是跟江母交好的人覺得不太對勁,悄悄去通知了江母。
江母從學校趕回來,一路上氣得要命,恨不得扇死江綰這個臭丫頭!
都怪她!
要不是她,這種人有什麽資格攀得上江家?
秦母被江母黑著臉請到了家裏。
秦母來城裏,穿的是新衣服,因為平時舍不得穿,都是壓箱底,所以穿上身的時候,身上褶印很是明顯。
江母一眼就看出怎麽回事,看穿了對方的家底不怎麽樣。
也是,鄉下就算是條件好,又能好到哪裏去?
“這位同誌,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女兒和你兒子……”江母解釋了一遍,告訴對方,婚事早就取消了。
秦母似笑非笑地問她:“你家準備婚事不通知男方長輩?取消婚事也不告訴男方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