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外麵的飛哥等人聽到這動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跟著金科五六年了,算是金科的心腹之一。

他也知道書房裏有密室,畢竟眼睛都不瞎,一些東西進了書房就沒出來過。

眼下密室被人發現,還被人搬空了,要說沒人裏應外合,那是絕對不可能,肯定有內鬼!

但即便是有內鬼,這次他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

金科從空****的密室裏出來的時候,雙眼赤紅,眼底風暴滔天,“你們都是廢物嗎?眼睛都瞎了嗎?”

“被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搬空了你們都不知道!我養著你們是吃幹飯的嗎?”

“你們這些垃圾廢物!畜生都不如的狗東西!我就是養幾條狗看門也比你們這些東西強!”

能跟在金科身邊的這些保鏢沒有一個人手裏是不沾幾條人命的,但此刻在盛怒的金科麵前,他們被金科罵得頭都不敢抬!

砰砰幾聲木倉響!

幾人到在血泊中……

金科怒殺了幾人泄憤!

剩下的這些人更是麵色煞白!

方同作為金科的左膀右臂,金科出去辦事,他是肯定跟在身邊的。

別墅出事他不在場,但不影響短時間內他就弄清楚了大部分的前因後果。

等金科發泄了些許怒火後,方同才開口道:“除了被搬空的這些東西,太太和江綰失蹤外,還有五個兄弟失蹤,其中兩個是安排在江綰門外看守的人。”

說完看向飛哥,讓他具體說說情況。

飛哥身上冷汗是濕了幹,幹了又濕,生死關頭,腦子比平時轉得快多了。

如果現在他一點有用的都說不出來,他也不用活了。

飛哥緊張道:“我懷疑是陸家幹的,當初陸家港口兩千萬的貨被搬空了……金老爺子隻賠償了五百萬,陸家……陸家肯定是很不甘心!所以才想報複您,打金老爺子的臉!”

金科眼中怒火衝天,心中更是翻滾著沸騰的岩漿,“他們在你眼皮子底下搬空了東西,你是不知道還是你根本就是陸家的人!”

話音一落,“砰!”的一聲響,飛哥腿部中彈,人也在驚恐和劇痛中跪了下來,扭曲著臉慘叫道:

“少爺!我要是陸家的人,我就跟他們一起走了!怎麽可能惹了這麽大的事還敢留在這兒不跑?”

在飛哥看來那幾個失蹤的保鏢肯定是陸家安在金家的內鬼,否則人就算死了,也會留下屍體,就這樣不見了,隻可能是完事後跑了!

金科扭曲著臉,目光嗜血一般地盯著他,即便他不是陸家的人,陸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放了這麽多釘子!他不是奸細,也是個畜生都不如的廢物!

“砰!”的一聲!

方同阻止不及,飛哥同樣頭部中彈倒在了血泊中。

金科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陰鷙的眼神如利刃一般,“那麽多的東西他們怎麽運的出去!”

光靠那幾個失蹤的內鬼,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那麽多的貨運出別墅!

方同怕金科把剩下的人都給殺了,急忙審問起來。

他們什麽時候發現別墅出事?

什麽時候發現江綰失蹤?

黎嘉麗又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一番詢問下來,沒人知道江綰具體是什麽時候失蹤。

金科不在家帶走了不少人。

別墅裏麵加起來不過二十來個保鏢,且大部分保鏢都在別墅周圍輪崗,別墅內並不多。

黎嘉麗是在去找江綰的時候和江綰一起不見的……

金科想到黎嘉麗是陸啟盛送給他的,眼底露出怨毒的凶光,他不會是被陸啟盛這雜種給算計了吧?

勉強抑製的一腔怒火都快壓製不住了,一問三不知的廢物,居然什麽動靜都沒察覺!

說話間方同吩咐去查車庫的人急匆匆過來稟報車庫裏的車都不見了!看守的人也不見了!

車庫進出口都不在別墅正門,外麵回來的車開到門口,放下人後再繞別墅半圈開到車庫。

車庫方向的動靜別墅這邊根本察覺不到。

這下金科和方同算是知道別墅裏的貨是怎麽運走的了,用他們自己的車運走的!

車庫裏麵十幾輛車全部被開走了,等於除了內鬼,還有不少人混到了他家來了……金科眼裏爆發出要殺人的凶狠之色!喉嚨裏幾乎要慪出血來!

他是刨陸家祖墳了嗎?

他們陸家把奸細都埋他這了?

金家這麽大!他爺爺這麽多兒子孫子!他們就可著他一家害?

之前被陸家逼死的金旺達就是金科親爹呢!

方同擰著眉,一麵派人去抓江綰和黎嘉麗,一麵派人去盯著陸家。

而江綰現在已經開著車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收了車,這車太好太顯眼不利於她藏起來。

從空間裏翻出不久前和傅青隱逛街時買的幾個假發,從中挑選了酒紅色假發戴上,再換了一身皮夾克,一雙皮靴,再來一套煙熏大濃妝,活脫脫一個小太妹,和之前的模樣截然不同。

倒也沒忘了被關在金家地下室的那些人,但靠江綰是沒法子把人救出來的。

江綰聯係了傅青隱,“我已經從金家出來了!”

傅青隱接到她的電話,心神就是一鬆,“你有沒有受傷?你現在在哪裏?”

江綰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我現在在九龍塘,打算先去和瓊花她們會合。”

“如果陸老爺子問我和奶奶的行蹤,你就把事往金家身上推,還有金家地下室關了不少偷渡過來的人,我去過地下室,雖然遮了臉,但我怕他們被轉移,或者被滅口……”江綰特意交代了一番。

傅青隱眼底閃過厲色:“好,我來解決。”

江綰把事情交代給了他才放心下來,“等我上船的時候,我再給打個電話。”

傅青隱眼裏露出擔憂之色,但話裏沒有露出分毫,“好,我等你消息。”

江綰被金家帶走,傅青隱也沒有幹坐著,直接向秦家言明了傅家的身份,江綰是他的妻子。

若有萬一,他就把人從金家搶回來。

秦家雖說隻是生意人,但能在港城立足,靠的可不光是低調,沒有一定的武裝力量怕是直接被人當塊肥肉分食幹淨了。

一個江綰,秦家不在意,但如果是傅青隱的妻子,秦家就不得不重視了。

從金科談生意談到一半就急匆匆趕回去,再到別墅裏傳出木倉聲,以及金科急匆匆趕到金家老宅的消息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傅青隱跟前。

秦家在金科身邊沒有釘子,但在金家老宅還是有‘消息來源’的。

金科別墅被搬空的事,秦家知道了,傅青隱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