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之後再說吧！”
早前她就聽曾姐提過想要約見沈半仙，一般隻有兩個途徑。
一，有人推薦，這就需要在港城的人脈支持。
二，沈半仙自己想見的人。
前麵一條曾照影就夠不上，後麵一條就更不可能了。
曾照影知道她臉皮薄不想才認識就麻煩別人這麽多事，但圈子裏臉皮薄的人可混不開。
她不放心的囑咐，“這件事你得放在心上，藝名很重要，等你們熟悉了，你一定要提一提啊！”
江綰頓了頓，點了點頭，又打聽了陸家的事，“陸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曾照影以為她是為了晚上的事才打聽的，“知道的不算多，但來港城的每個人都清楚，來了港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陸家人和金家人。
這兩家尚武，都養了不少保鏢，聽說他們兩家和當地港督的關係也是最好的。”
“陸家名下除了賭坊出名以外，還涉足娛樂行業，估摸他們抓汪玲玲應該是去給他們拍電影。”
“你就是救了她一次，也救不了她第二次，”還很可能把江綰自己給搭進去。
江綰眉眼安靜，並沒什麽受驚之色。
不說來之前老爺子給她的底氣，就是她的空間，也足以保住她自己，迫不得已的時候……
江綰眼底氤氳著冷意，隻要她想，她的空間能於無形之間殺死很多很多人。
隻是一旦她的底線被突破，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麽樣。
人就沒有不犯錯的時候，她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冷靜公正，所以她必須得約束自己控製好手裏的‘刀’。
她問：“你知道陸家的陸九思嗎？”
曾照影：“你說的是陸家老爺子？”
江綰：“陸家老爺子就是陸九思？”
曾照影：“陸家隻有一個陸九思。”誰敢同名？
江綰忙問：“那陸家老太太叫什麽名字？”
曾照影有些不解，“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江綰：“我就是好奇，聽說以前這兒都是一夫多妻製的，現在就算是一夫一妻製了，但已經娶回來的女人怎麽辦？”
曾照影：“還能怎麽辦？養著啊！也就名義上隻有一夫一妻。
實際上如果家裏有財產，為了分割遺產她們也不會改嫁。”
江綰壓住心中心思，“現在陸家老爺子留在身邊的女人是誰？”
曾照影壓低了聲音，“陸老夫人名字叫呂慧。”
江綰對這個陸九思印象一直在跌，“陸老頭的其他女人呢？”
曾照影聽到她的稱呼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祖宗！在這兒你可別亂說話！”
江綰訕訕，“我就是不喜歡這種三妻四妾的男人，而且我不是聽說他是入贅的？”
曾照影又是一驚，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現在港城誰還敢說陸九思是入贅的？
“姑奶奶！這兒不是國內！我們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何況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曾姐，我們隻是私下談談，又不可能在外麵說這些話。”
曾照影心裏覺得江綰初出牛犢不怕虎，她可沒在她眼裏看到一點對陸家的敬畏。
江綰眨了眨眼睛盯著她，一副她知道她肯定清楚，就是想聽聽不會說出去的乖巧表情。
曾照影受不住她這放電的卡姿蘭大眼睛，“陸老先生的原配姓施，也是陸家的大房，但聽說後麵發生了變故，施家一家子都沒了。”
江綰心裏一緊，“他們沒有孩子嗎？”
曾照影：“有一兒一女，但他們後麵被綁架撕票了。”
“你也覺得很蹊蹺吧？”
江綰點頭，是挺蹊蹺的。
入贅的男人，全家死絕了的女方……
曾照影輕聲說道：“報紙上說是陸老先生的初戀情人做的。”
江綰震驚：“誰？”
據她所知陸九思和她奶奶從小一起長大，奶奶是他的童養媳，兩人也是青梅竹馬，應該……也能算是初戀……吧？
曾照影：“好像姓沈，叫什麽名字我忘了。”
“陸老先生入贅幾年後，她找到了港城，當時施夫人很寬容大度，即便陸老先生是入贅，也願意替陸老先生把人納進來做了二房。”
江綰忍不住的說道：“這也不能說就是她幹的吧？”
曾照影：“那為什麽施夫人一家出事之後，她就在你家裏擺小佛堂吃齋念佛再不出來見人？”
“很多報紙上都在說她恩將仇報心如蛇蠍，
說她是被施家人纏身了，得了報應才一日不得離佛堂。
也有人說她是害了施家人之後又想到施夫人的好後悔了。”
江綰覺得實在是荒繆，“這位沈老夫人家裏背景怎麽樣？比起施家如何？”
曾照影：“她好像是從國內來港城投奔的陸老先生，應該不是什麽有背景的人家，比施家肯定不如。”
江綰：“既然如此，為什麽會說是她害的施家人？”
曾照影：“當時報紙上說施夫人兩個孩子是跟她一起出門時被綁架的，說是她和綁匪裏應外合害了兩個孩子。”
江綰：“她和陸先生關係怎麽樣？兩人有孩子嗎？”
曾照影：“兩人沒有孩子，關係應該不怎麽樣吧，後來港城就很少聽到這位沈夫人的動靜了。
所以才有那麽多傳言說是陸老先生知道是沈夫人做的，因此這些年才冷著沈夫人，就是為了給施夫人報仇。”
“不過我知道這位沈夫人現在在哪裏，我碰巧見過一次。
當時我覺得這位白發老夫人很有氣質，很與眾不同，就多看了一眼，發現還有些眼熟，就又多看了幾眼。
我朋友……就是思敏的姐姐以為我對她好奇，就告訴我她是誰，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害了施家一家人的港城有名的毒婦沈夫人。”
說得太多，曾照影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江綰：“曾姐，能不能想想辦法，我想見一見沈老夫人？”
曾照影一臉古怪之色，莫名其妙道：“你要見她幹什麽？”
“雖然我覺得她氣質樣貌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但無風不起浪，聽說當時港城所有報紙都報道過這件事
何況她這些年一直沒在人前出現，說不定真是心虛呢？”
江綰：“她是我親奶奶，我想見見她。”
曾照影含在嘴裏的水來不及咽下去就全部噴到了江綰的臉上。
曾照影嗆得連連咳嗽，說不出話來。
她當時就說她家綰綰和這位老夫人長得有些像。
但想到這位老夫人在港城的臭名聲，她剛才都沒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