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芙蓉臉色一僵,該死的江綰!歹毒的江綰!

她怎麽能親手打她的親生女兒!

“啪!”可閆芙蓉打了!

江蘭茵驚呆了!

她捂住了被打的臉,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你打我?”

閆芙蓉又扇了她一耳光,忍住心痛,“是!我就是打你了!”

江蘭茵見了親媽,話沒說兩句直接挨了兩耳光,氣得心裏冒火!

她忍住怒火,握緊了拳頭,“你為什麽打我?”

秦母也懵了,閆芙蓉這個女人居然敢打江蘭茵?

她還真把江蘭茵當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還是說江家人根本就沒有告訴閆芙蓉真話?

閆芙蓉咬緊了牙齦,“你欺負小花,就是該打!”

江蘭茵還記得小花這個名字,江綰剛從鄉下來進城的時候,好像就是叫小花?

閆芙蓉為了江綰這個養女,對她動手?

她又驚又怒地說道:“我沒有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是她一直怨恨我!害我!”

閆芙蓉看向江綰,剛想說什麽就被江綰打斷,“媽,你是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她的話?”

猶如在問:是更在乎親生女兒?還是更在乎養女?

閆芙蓉當著江綰的麵,隻能選擇她,“我當然是更相信你的話。”

江綰高興了,“那你再扇她一耳光!”

閆芙蓉沉聲說道:“江綰,她沒有犯錯,我不能打她。”

江綰挑眉,“她結婚都沒通知親生父母,難道不是犯錯?”

閆芙蓉咬緊了牙關,遲遲沒有動手。

秦母神色古怪,不知道江綰搞什麽名堂,正想去勸阻,被回來的秦文芳攔住了。

江綰:“媽,你不是說犯錯的孩子就該打嗎?因為她是你親生的?所以你舍不得打?”

小時候江海打她,打得她受不了,第一次反抗,在江海的頭上敲碎了一個酒瓶。

當天她差點被江海打死,也被閆芙蓉打了幾個耳光,餓了兩天。

閆芙蓉‘教導’她,她作為女兒,不應該對父親動手!

她做錯了就該打!不打不長教訓!

或許真的是長了教訓,之後江海每一次打她,她都不敢反抗。

因為對方是父親,是長輩,她是女兒,是小輩,不應該忤逆,不應該反抗!

不知道江綰的話觸動了閆芙蓉哪一點,閆芙蓉咬著牙又給了江蘭茵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江蘭茵眼淚還沒下來,閆芙蓉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

江綰譏誚地聲音響起來,“江蘭茵和前未婚夫訂婚後不守婦道和人**,水性楊花作風不正,該不該打?”

閆芙蓉咬緊了牙關,“該打!”

“啪!”又是一耳光!

江綰:“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她卻連畜生都不如,勾搭了前未婚的堂弟,她該不該打?”

閆芙蓉後槽牙都要磨碎了,“該打!”

“啪!”

閆芙蓉打完後,淚眼婆娑地望著江蘭茵,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她的心裏。

她希望女兒能明白她的苦衷……

明白個毛!江蘭茵口腔裏已經彌漫著鐵鏽一般的味道,氣恨的渾身發顫!

江綰冷笑一聲,“得了!媽,不想打就別打了!我能理解您,親生女兒嘛!您哪舍得下狠手!”

閆芙蓉聞言,心裏恨毒了江綰這個小賤人,咬牙又打了過去!

江蘭茵抓住她的手腕,憎惡地瞪著江綰,“江綰!你別太過分了!”

江綰:“媽,你看她,占了我二十年好日子,現在還對我橫起來了?”

“你媽才打你幾巴掌,你就生氣了?就委屈了?就疼了?就難過了?”

“你問問你親媽,我在鄉下被打了多少年?被打了多少次?有多少次差點被打死?”

江蘭茵抿緊嘴唇,直到嘴唇發白。

盡管她覺得這些跟她都沒有關係,是江綰自己命不好,是她倒黴!

但這些話顯然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閆芙蓉哭得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眼瞅著就要直接昏死過去。

但現在心疼她的江綰在前世已經死了。

起碼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在乎她是不是身體難受。

秦母本覺得江綰做得太過了,但如果……如果江綰真的是養女,那……還真是很造孽了!

江綰直接把閆芙蓉丟給江蘭茵!

不管是閆芙蓉,還是江蘭茵都沒辦法在這個氣氛下跟江綰走,或者留下江綰。

江綰一走,閆芙蓉也不裝了,立即去看江蘭茵臉上的傷,“疼不疼?媽媽是不是打得你很疼?對不起對不起……”

閆芙蓉不停地道歉,眼淚跟水龍頭似的往下流。

江蘭茵一來就被扇了幾耳光,心裏窩火極了!

對不起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秦母忍不住問道:“閆芙蓉,到底哪個才是你親生的?”

閆芙蓉摸著江蘭茵被打得發紅的臉,滿臉的心疼。

秦文芳:“還用問嗎?這個肯定是她親生的!”

秦母不明白,“可是不應該啊!江家人為什麽對江蘭茵也那麽好?”

她在醫院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江乘風因為江蘭茵差點掐死了江綰!

這要是親妹妹,江乘風再怎麽和江蘭茵關係好,也不至於恨到掐死自己的親妹妹吧?

何況江綰當時衝喜嫁的可是活死人!

如果江綰才是江家人親生的,他們怎麽忍心把剛認回來的親生女兒就這麽嫁出去了?

閆芙蓉突然想起來什麽,目光死死地盯著秦母,“你為什麽要逼著蘭茵嫁給你兒子?”

她女兒那麽美好,她該是天上的白雲,怎麽能和地上的泥濘混在一起?

秦母想也不想地說道:“江家把我兒媳婦嫁人了,我自然得讓他們賠我一個兒媳婦了!”

閆芙蓉恨到了極點,“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我女兒結婚,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秦母見她態度這麽凶,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她是你親生女兒!”

江家那些知道真相的都沒告訴閆芙蓉,她這個不知情的,就不會提了。

再說親家是廠長,還是酒鬼,那她肯定更願意是前者。

閆芙蓉氣恨的牙齒磨得咯吱響,看著秦母的眼神仿佛看著仇人。

她拉著江蘭茵,問她的房間在哪,警告秦母她們不要跟過來,“我要和我女兒單獨說會話!”

一進門,閆芙蓉就關緊了房門。

秦母氣罵道:“什麽東西!在我家裏,還給我臉子看!我都還沒說她女兒偷了我家多少錢呢!”

秦文芳原先就不喜歡村裏這個名聲不好的女人,知道她是江蘭茵親媽,就更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