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生!你放開我兒子!”江海悲痛欲絕地喊。

江富貴拚命掙紮,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曹老板臉色猙獰,“把我老婆戒指藏在褲襠裏麵,你是畜生還不如!再動一下,老子捏爆你的蛋!”

江富貴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就仿佛被逼良為娼的小娘子!

曹老板從江富貴的褲襠底層的口袋裏掏出了戒指!!

老板娘尖叫一聲撲了過去,“是我的戒指!”

江富貴還沒從金戒指真的在自己短褲裏的事當中回過神,就被抓老板娘抓破了臉,慘叫一聲!

江海身上的怒氣如被戳破的氣球噗嗤一聲憋下去了!

該死的蠢東西!偷就偷了,怎麽不藏好了?

現在被抓個正著可怎麽辦?

江富貴冤死了,“不是我偷的!我沒偷!”

“我也不知道金戒指怎麽在我身上,但我真的沒有偷!”

不說曹老板夫妻不相信他說的話,就是江海和閆芙蓉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畢竟江富貴是有不少偷竊前科的。

閆芙蓉心裏恨死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繼子!

老板娘叫嚷道:“報案!又是吃飯不給錢,又是偷戒指!抓他們去坐牢!”

江富貴急忙道:“別報案!真的不是我偷的!”

該死的!他比那個竇娥還冤枉!

曹老板冷哼道:“人贓俱獲!你還敢說不是你偷的?你直接跟公安同誌說去!看看他們相信不相信你!”

江富貴麵色發白,“爹!”

沒用又無能的兒子隻能求助親爹!

江海現在能有什麽辦法?

隻能低頭賠禮道歉,求人放過他兒子一馬!

不管他們父子怎麽懇求,曹家夫妻都沒答應放江富貴一馬!

閆芙蓉看出了兩夫妻想要補償的心思,咬牙說道:“我們願意補償你們。”

為了不讓曹老板報案,抓江富貴去坐牢。

閆芙蓉和江海被迫答應三個人再給飯館免費幹兩個月的活。

一家人又被留在了飯館裏做牛做馬。

這次不比之前的待遇,這次他們幹的活更多,一天也隻提供一頓飯,晚上睡還是睡飯館拚湊的桌子上。

夜間,端了一天盤子,跑了一天活的閆芙蓉腰都要斷掉了。

桌子上死硬不說,肚子還餓得難受。

進城後的日子,比在鄉下過得更難。

江富貴生氣道:“爹,戒指真的不是我偷的!”

江海心裏惱火,不是他幹得還能是誰幹的?

還能有人扒了他的褲子把戒指塞進去的!

再說他自己褲襠藏了一個戒指,硌不硌蛋他自己不清楚?

短褲寬鬆的江富貴還真不知道,也沒感覺出來。

閆芙蓉:“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栽贓的?”

她總覺得太巧合了。

每次他們要走的時候,總是會出點事,讓他們留在這破飯館。

父子倆黑了臉。

江富貴憤憤地說道:“這家就是黑店!”

江海也同樣懷疑,但現在他們已經上當了,隻能幹完這兩個月再說。

閆芙蓉輕聲說道:“我們一家人不能一直困在這兒,萬一兩個月後,他們又想其他辦法栽贓我們怎麽辦?”

江海眼神陰沉,“那就跟他們拚了!”

閆芙蓉心裏冷笑,江海不過就是個窩裏橫的廢物,他要是敢跟人拚了,這次就拚了!

“要不我偷偷逃出去去找小花?讓小花拿錢來贖你們出來?”

江富貴不信任他,“你不會是想甩開我們父子自己逃吧?”

閆芙蓉眸色微沉,“那你逃出去找小花?”

江富貴:“我去就我去!”

反正他是不想在這黑店待了!

閆芙蓉:“你知道怎麽找小花嗎?”

江富貴:“……”

他還真不知道,他連小花在城裏改的名字都不知道。

江富貴:“要怎麽找?”

閆芙蓉:“去公安局找,就說行李和錢被偷了找不到女兒,警察會幫我們找。”

一聽要去找警察,江富貴萎了,他可不想去公安局!更不想見警察!

“你去吧!我懶得和警察打交道!”江富貴放棄了。

閆芙蓉眼裏閃過一絲冷笑,蠢貨!

江海心裏的想法也打消了,他也怵警察!

天還沒亮的時候,閆芙蓉準備悄悄開門逃走。

不想,飯館大門從外麵鎖了!

以前可都沒有鎖的!

江海推不開,拉扯了好幾下,“媽的!他們怕我們跑了,把門給鎖了!”

閆芙蓉臉色難看,“那就隻能借白天的時候跑了。”

幾天後,閆芙蓉才找到了機會從飯館跑了。

曹老板氣得要去報警!

江海急忙說道:“她一個婦道人家也幹不了多少貨,我們父子給你多幹一個月!”

老板娘惡狠狠地刻薄道:“不行!得多幹兩個月!而且你們以後一天就吃一頓午飯!”

江海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該死的周扒皮!

等芙蓉把小花找過來,他一定狠狠羞辱他們!

為了防止江家父子再逃走,老板娘從家裏叫來一個老婆子,專門盯著他們父子倆。

這下父子倆可慘了,是一點懶都不能偷了!

偷懶就會被老太婆用針紮!

一旦江家父子反抗,老板娘就要去報案!

兩父子不識字,也不懂法,見識有限,不敢跑,也不敢跟別人求救,過的日子那叫個水深火熱!

辛理每天都會來飯館坐一坐,點個小菜,喝點小酒。

逃出去的閆芙蓉已經被辛理的人看住了。

辛理問了江綰該怎麽做?

“是放她走?還是再把她抓回去?”

江綰在電話裏說道:“盯著她,看她去哪裏。”

閆芙蓉並沒有去公安局找警察幫忙找女兒,而是去了紡織廠找江父。

江父在廠外見到閆芙蓉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來這個鼻青臉腫的婦女同誌是誰,直接從她的麵前走過去。

閆芙蓉眼底的怨毒一點點爬了出來!

這個男人……不認識她了!

雖說多年未見了,但她能一眼認出來他來,他怎麽能認不出她來?

“江大衛!”閆芙蓉在江父的身後喊了出來。

江父轉過身,神色詫異地看過去,這個婦人……

閆芙蓉心裏悄悄期盼著……期盼著他能認出她來。

但江父讓她失望了,他沒有認出來,“你是?”

閆芙蓉心裏扭曲了,他怎麽能認不出她!

“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

江父對她確實是感覺有一點眼熟,走近了仔細看……

閆芙蓉一隻手在背後藏了塊石頭。

她這一生就是毀在他們夫妻手裏,江大衛若真認不出她,她就給他腦袋開個瓢!

江父不知道危險逼近,但他還真的認出來了對方是誰。

“你……是芙蓉嗎?”盡管是不確定的語氣。

江父此時還不知道閆芙蓉就是江綰的養母,當初去鄉下接孩子的事是陳娟獨自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