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喂兔子的藥是關昕提供的。
柳嵐報案後,公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關昕。
但關昕是通過她老師在國外的朋友拿到的藥。
因此關昕的老師和關昕老師的朋友都被牽扯其中,接受公安調查。
可惜的是經過和傅家剩下的藥對比,治療神經的藥確實是國外進口的真藥,並沒有人做手腳。
至於為什麽一個營養神經的藥會導致神經損傷,涉及國外,查起來就沒那麽順當了。
公安局沒有找到有關關昕有意投毒犯罪的強有力證據。
江綰雖然可以作證在王琴房裏看到過這種藥,但法律重證據,輕口供。
不能僅憑主觀意識去判斷王琴之前是否投毒,更不能憑主觀意識認為王琴和關昕有關係,更何況王琴死了。
在王琴和關昕之間,目前也沒查到兩人有什麽往來。
王琴死之前,關昕也不曾去監獄裏見過王琴。
柳嵐帶著江綰去見了關昕。
關昕還在接受調查,但若還沒有什麽強有力的證據找出來,她遲早都會被放出來。
兩人的關係之前一直不錯。
從江綰收拾了關昕那次之後,一直沒有向關昕道歉開始。
兩人經過身邊朋友一次又一次勸和,最後一起一頓飯,明麵上上次的事已經翻篇了。
實際上成年人的疏遠都是不露聲色的,兩人在上次的飯局之後,這一次還是第一次見麵。
從診錯脈,到提供進口藥,到強行喂藥,到被喂藥的兔子出事,再到王琴暗喂藥投毒的事被發現,柳嵐對於關昕的懷疑已到了頂峰,隻差證據。
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雙方坐在了對立麵。
江綰站在柳嵐的身後。
關昕似笑非笑的眼光首先卻落在了旁邊的江綰身上,眼底的惡意輕輕翻騰,又恢複平靜,
“聽說是你發現進口藥的問題?”
“我都不知道藥有問題,你一個農村丫頭怎麽知道藥有問題?
還用藥喂養兔子,這也不是一個鄉下姑娘能想出來的辦法吧?”
關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偏偏就發現了問題。”
傅家不是以謀殺投毒的理由報案,而是以間諜潛伏投毒的理由報案。
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涉及特務,關昕也一直被拘留審查。
江綰眉目翩然,“是我太聰明,讓你嫉妒了?
還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讓你被抓難受了?”
關昕神色淡漠下來,“我是一個以救死扶傷為責任的醫生,我怎麽可能會去傷害一個病人?
更何況青隱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是我的晚輩,我一直很關心他。”
江綰諷刺道:“你就這麽肯定找不到證據定你的罪?”
關昕:“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國家會給我一個清白。”
江綰嫌惡地看著她,“真羨慕你的臉皮,居然能保養得這麽厚。”
關昕眼裏閃過一道怒火,看向柳嵐嘲弄道:
“看看你家農村小媳婦的教養,我早說過這種鄉下來的野丫頭沒有學識,言行粗鄙不堪。
如果傅青隱有意識,知道你這個當母親的居然給他找這麽一個一無是處的,沒有教養的下賤東西做妻子,他得多傷心啊!”
江綰一個耳光出其不意扇過去!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薅住關昕頭發,將人腦袋摁在了桌子上。
“你可真是狗進茅廁,一張嘴就是造!滿嘴都在噴糞!”
“被我這麽一個沒有教養的打了,你這麽個下賤東西感覺怎麽樣?”
“我反正是感覺特別爽!”江綰侮辱性地拍了拍她的臉,眉眼特別歡快。
關昕的臉被摁得變了形,拚命掙紮,口齒不清地含糊咒罵:“賤人!你給我放開!”
江綰猛地拉緊了她的頭皮,疼得關昕倒抽一口氣,目眥欲裂地瞪著江綰,“救……”
剛想喊救命,把外麵的人都喊進來看看傅家婆媳是怎麽在屈打成招!怎麽害人性命!
江綰塞了一團抹布進去!
關昕感受著嘴裏傳來的怪味,眼珠子瞪得都快要脫眶了,作嘔的感覺如一股股熱浪從心頭鋪天蓋地的湧上去!
江綰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會做的過分,不會給關昕身上留下傷痕讓她有機會反咬一口。
所以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了從空間裏轉移出來的臭豆腐。
柳嵐大受震驚,“……”
她什麽時候去買的臭豆腐?
關昕口中抹布被拿掉,來不及說話,江綰就喂了她一口臭豆腐,
“你不是喜歡給人強行喂藥嗎?我也給你喂點好東西!”
關昕吞進去之後,被惡心得又要吐出來,江綰在她脖子耳朵下麵摁了一個穴位。
眼看著關昕要吐出來的一堆東西,咕咚咕咚又給咽了下去。
柳嵐轉過了身,有些反胃。
十分鍾之後,江綰快速地搞定了。
“媽,我們走吧。”江綰道。
關昕這種人冥頑不靈,不把證據甩在她跟前,她是不會承認的。
關昕戴著手銬的雙手撐在桌子上,狼狽地死死地盯著她們。
“柳嵐,你以為逼我吃臭豆腐這麽小兒科的事就是在報複我?哈哈哈……”關昕語氣輕蔑,笑的囂張至極!
江綰笑容比她更燦爛,更漂亮,“這份臭豆腐可是我用公廁的糞水泡過的哦!希望您能喜歡!”
關昕笑不出來了,胃裏麵無數的東西像被煮開了一樣翻滾著。
臉色又綠又白,濕漉漉的一縷頭發緊貼在臉上,滑稽又可笑。
離開的婆媳兩人,江綰先主動認錯。
教訓關昕,逼關昕吃臭豆腐,都是她擅作主張,沒有跟婆婆商量過。
柳嵐欲言又止的臉色,“那個臭豆腐真的……是泡過糞水的?”
江綰:“不是,真要泡糞水,她要吃出什麽問題,我這就是‘投毒’了。”
在警察叔叔眼皮子底下‘投毒’,她有沒有膽子是一回事,她要是做了,代表的是傅家。
柳嵐沒批評,也沒誇獎,隻是回家的時候,送給江綰一串漂亮的珍珠項鏈。
從關昕身上沒有任何突破,江綰想到了高瑤。
在江綰去找高瑤之前,高瑤反而來找了她。
“江綰!隻要你跪在地上求我,幫我把鞋頭上的髒東西舔幹淨,我就告訴你,我媽死之前跟我說過什麽。”
高瑤翹起了滿是汙垢的皮鞋頭,等待著把江綰踩在腳底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