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時,身邊有人過來問了幾句話。

黃經理滿臉擔憂,“老板,賈主任問這電還能不能好?”

李白榆臉色難看至極!

屋裏這麽多垃圾,光收拾垃圾都要大半天。

更不要說他現在還沒有確定屋裏是隻是被拉了電閘!還是電閘都遭到了破壞!

“老板,賈主任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黃經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別人倒還好,這個賈主任可得罪不得啊!

李白榆命令其他人把垃圾都從屋裏收拾出去,他先去找賈主任。

黃經理急忙提醒他,“老板!您這身上……”

李白榆臉都綠了!

該死的!

他不能頂著一身惡臭的味道去見賈主任!

辛理看夠了熱鬧準備離開。

李白榆手裏的電筒光束卻照到了他的臉上,“辛理!你老實告訴我,屋裏的電閘有沒有被破壞?”

如果電閘沒有被破壞,他們把垃圾清除出去,夜總會就能正常通電了,他也能給賈主任一個交代!

如果電閘都被破壞了,今天晚上夜總會是沒可能再通上電了,他還有什麽臉去見賈主任?

辛理似笑非笑:“李老弟,你都不知道的事,你問我,我哪知道?”

“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辛理伸了一個懶腰。

“這兩天我是一直都睡不好,今天……”辛理打了一個哈欠,“感覺能睡一個好覺了!”

李白語氣得差點咬碎了後槽牙,眼裏的怒火就差直接燒了對方!

辛理心情愉悅的告辭了。

黃經理眼露狠色,手刃在脖子是哪個比劃了一下,“老板,不如……”

李白榆不耐煩,一巴掌打了過去!

“不如什麽?沒聽到外麵一堆人在吵在鬧?先把供電恢複了!”

黃經理立即點頭哈腰,讓手下的人去收拾屋子裏的垃圾。

李白榆要去見賈主任,還得先去洗個澡。

王小貓急匆匆地過來,“老板,洗澡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李白榆滿腹怒火總算是有了緩和,“也就你長了腦子!”

黃經理咬牙,一邊暗自懊惱自己怎麽沒提前想起來,一邊瞪了一眼多事的王小貓!

等李白榆洗好澡出來,賈主任已經生氣的走了!

而且在夜總會的人往外麵轉移垃圾的時候,外麵一個謠言傳的沸沸揚揚!

皇權夜總會半夜驚現16具散發著一陣陣惡臭的腐屍!

“腐屍?還16具?”李白榆鐵青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黃經理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經理,有記者過來采訪了!還不止一個!”

李白榆現在哪有空見什麽記者,現在最主要是向賈主任解釋清楚今天晚上的事!

還有外麵鬧騰著退票的人……李白榆心頭氣血翻滾,差點沒給氣吐血了!

辛理在公共電話亭,給幾個報社打了電話。

舉報皇權夜總會夜裏忽然斷電,裏麵還傳出腐屍一般的惡臭,疑時皇權夜總會的人借著停電的機會轉移屍體。

報案的話是報假案,報給報社,就是提供新聞線索了。

至於真不真,就看各大報社的記者能不能深挖了。

辛理把謠言傳了出去,還通知了報社,幹了兩件‘大好事’後心情實在過於美好!

他又給江綰打了一個電話。

江綰已經把向婉容送回家,這個時候她自己也到家了。

接到辛理電話的時候,江綰正在傅青隱的房裏。

辛理如果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屋子的垃圾,還會懷疑是江綰幹的。

但那一屋子的垃圾,別說一個江綰,就是十個江綰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到皇權夜總會裏去。

“?”江綰一臉震驚的聽完了。

她沒想到,辛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抓住了對李白榆落井下石的機會!

辛理還嘲笑道:“李白榆懷疑是我為了報複他幹的,他可真瞧得起我!”

辛理就算要報複,也不會在這段時間報複李白榆。

因為這段時間李白榆和官方合作,有官方撐腰,他什麽都做不了,也什麽都做不成。

或許李白榆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並沒有多加防備。

辛理感歎道:“這人可真是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如果我知道是誰做的,算我欠他一個人情。”

江綰:“……”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你也不用那麽高興,李白榆倒黴,也不代表咱們歌舞廳就沒事了。”江綰提醒他。

辛理:“那不一樣!我心裏出了一口惡氣!有什麽比看到仇家遭報應更痛快的?”

江綰嘴角上揚,“李白榆手段狠辣,他如果執意覺得是你做的,小心他報複你。”

辛理哈哈大笑,“就看他這次能不能爬得起來吧!”

舞女選美比賽的失敗,讓李白榆失了信譽,在官方麵前被狠狠地打了臉。

李白榆這次就算把款項交上去,往後他也很難得到官方的合作和支持。

這次李白榆上了官方的黑名單,他的損失隻會比他更多!更大!

一會後,江綰掛了大哥大。

傅青隱心裏隱隱著急,歌舞廳出事了?

為什麽江綰沒有告訴他?

傅青隱難免的心情陰鬱起來。

江綰和傅青隱現在也算是共過生死的關係。

江綰對他,也比之前更親近一些。

剛剛她在房裏接的電話,她估計傅青隱肯定也聽到了。

索性就把零點歌舞廳被李白榆算計的倒閉整頓三個月的事說了。

還有今天皇權夜總會舞女選美比賽的事……江綰眼裏閃過一道厭惡之色。

如果一切順利,前十名舞女怕是給台上那十個評委準備的。

這些齷齪內幕,江綰就不說出來髒傅青隱的耳朵了。

“在鄉下的時候,我覺得吧,大家都差不多窮。

我們村裏也隻有一家買上了電視機,大家吃完飯就都往他家跑,一起看新聞聯播,看電視劇。

來到城裏之後,我才意識到人和人是不同的。

有些人飯才吃的半飽,有些人已經能花天酒地了。”

江綰趴在床沿上,托著腮,“今天他們夜總會的門票賣到了二十塊錢,裏麵的酒水價格也是翻倍。”

這些還隻是明麵上的錢,暗地裏一些見不得光的錢才是大頭。

江綰曾寫過匿名舉報信,舉報皇權夜總會有不法交易,但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皇權夜總會的電閘是我拉的……”江綰悄悄地在傅青隱耳邊說。

溫熱的氣息在傅青隱耳邊縈繞,耳根慢慢的暈染成了紅色。

好一會傅青隱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

心裏頓時一驚,拉皇權夜總會電閘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