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已經不要婚姻了,他就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兩個孩子就是池音的命,隻要把孩子的撫養權拽在手中,便是對池音最直擊的報複!

魏成良已經不藏著了,勾著陰冷的唇朝池音露出勝利的笑。

池音反應十分機靈,回過神來連忙把收集到的關於魏成良和池豔同居的證據又重述給法官聽。

誰料!

魏成良竟然又拿出新的白紙黑字交給了他的律師。

那律師看了後,將紙張呈給法官:“這是我方當事人身體方麵有問題的證據,此證據可以證明我方當事人與原告證據中的女方並無發生性行為。”

池音攥緊座椅扶手,她萬沒想到,魏成良為了弄垮她,竟然連他無法行房的事都拿來當證據了。

旁聽席**起來,一時間所有的指指點點通通指向池音。

法官翻看著新提交的材料,眉頭越皺越緊。

雖然魏成良的證據能證明沒有跟池豔有**,但他跟池音同吃同睡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比起這些,池音跟魏承安的夜晚同坐一把凳子看書補習,同在酒店出現的證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兩人可謂是一比一打平了。

接下來就看法官怎麽宣判了。

池音心裏急得不行,孩子是雙胎,她大概猜出法官會判給一人一個。

她本以為這一世已經改變了很多,但從父親被池強氣暈了那事就懂了,這一世的幾樣重大事跡還會延續上一世的發生,所以,接下來魏成良會和池豔在一起,他們會弄死孩子。

就這,她怎麽能把孩子分給魏成良?

這不是將孩子推入虎口嗎?

這是要池音的命啊!

然就在時,聽到守在審判室門口的人朝法官走去,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隻見法官點點頭。

那人往門口走去,到了便將門從裏往外推開。

眾人順著門開的人看過去,看到有個男人強行拽著個婦女走進來。

眾人一滯,搞不清楚這是什麽人,怎麽開庭半小時了才來。

池音看到魏承安出現在審判庭,他朝她溫溫笑了下。

不知為何,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她稍微放鬆了一點。

魏承安穿著軍綠色裝,他站在那裏,就透著一股撲麵而來的正氣。

他將手提包裏的文件遞給法官助手,再由助手交給法官。

這到底怎麽回事?!

魏承安在法官瀏覽證據時,強迫張秀芳把當年的荒唐事跡重述一遍。

張秀芳不得不如實坦白,他大兒子工作沒了,小兒子逼著,不然就不認她,不給她養老了。

她這人半點苦都吃不得,嫁給他們爹就是成天就知道打麻將,啥活都不幹,硬生生給他們爹給累死了。

池音嫁過來後,這個牛馬的人又落到池音頭上。

現在家中這情況,她不得不聽從小兒子的安排,畢竟往後她和大兒子都得靠著小兒子當兵的那些錢過日子啊!

張秀芳從一開始的不情不願,到越說越懊悔:“......四年前是我鬼迷心竅了才搞出這麽樁喪盡天良的事兒,這跟我兩個兒子都沒關係,錯都歸我身上,至於我那兩個孫女,法官大人你就判給我承安吧,我現在自己吃飯都成問題,我小良他又被工廠開除了,他一沒收入,二連最基本的生火做飯都不會搞,要是把孩子判給他,那就得我來替他養著,這不是要我老命嘛!”

張秀芳光想想每天帶孫女,給孫女做飯洗衣,就腦瓜殼嗡嗡作痛。

張秀芳見他還死嘴不鬆,她就有些心煩了,忍不住戳破道:“行了你,你弟他不是外人,你跟他爭個高低幹啥?這事兒本就是你不對,要不是你當初跟那東頭姓王家媳婦兒亂搞被她男人打斷了那玩意,我能處這鬼主意?要不是你婚後跟池豔摟摟抱抱,能有這檔子事。”

雙方提供的證據都擺在眼前。

綜合孩子的日常成長,從現有的證據來看魏成良是不具備的。

法官一錘定音:“綜合考量孩子利益最大化原則,本庭判決,婚生子的撫養權歸原告。”

魏成良癱坐在被告席。

他實在難以接受自己準備了這麽充足的證據。

就這樣被無情的粉碎了。

......

池音腦子裏嗡嗡的。

張秀芳在審判庭上都說了什麽,她是半句都沒聽清楚。

直到律師將離婚證交給她了,她才恍然原來大家都散了。

池音攥著判決書走出審判室的門,就聽見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

魏成良拎著凳子撲過來:“池音!你個不要臉的娼婦!你勾引我弟!我弄死你!”

池音這才猛地回神,嚇得往後退,退到後腰都撞在牆上。

就在魏成良的凳子要砸中她時,魏承安不知從哪衝了出來:“哥!你瘋了!再法院門口都打人,你不要命了嗎?”

“你別管我!我打死她!”

魏承安把魏成良的凳子搶了扔地上,反手把魏成良的胳膊扭到身後:“你要不收斂點我可要把你送到派出所了!”

“你送,你趕緊送!”魏成良想揮拳打魏承安,卻被魏承安死死壓在地上,氣的他破口大罵:“當初咱爹咽氣前抓著我手說你聰明,是塊讀書的料,讓供你好好上學,我初中沒上完就去縣裏打零工掙錢給你讀書,我他媽倒好,養了頭白眼狼!你說!”

魏成良簡直要氣吐血了,在法庭上那些質問的話因為法官的嚴肅而憋在心口。

現在他將魏承安罵得像個孫子:“咱爹死得早,咱媽一天就知道出門打麻將,我也不做做飯,但我也沒餓著你啊,我天天帶你去河裏撈魚,撈著了酒燒火了拷給你吃,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你他媽摸著良心問問,對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嗎?”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捫心自問,他確實做得沒有別人好,但對承安,他是真心的待他。

哪怕上次池豔拿牛棚那兩條褲子來說事,他都義無反顧的相信承安,結果倒好,現實就是這麽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