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安在隔壁租了個房子,把張秀芳安頓在裏麵。

而這些池音在張秀芳被強暴的那天晚上就預料到了。

沒有人會眼睜睜地仍由親媽被男人糟蹋。

魏承安不是重生人,他做不出她那些心腸歹毒的報複事。

......

池音設計的衣服在粵港徹底火出圈,韓叔的生意直接開掛。

每次新款剛上架就被搶光,連樣衣都有人追著要買。

這陣仗是韓叔做生意這麽多年最成功的一次。

韓叔瞅著商機,接把池音每月十五張圖稿的工作量翻了倍。

現在每個月都催著要三十張新畫稿。

韓叔那邊賣得好了,池音這邊也分到了分紅。

那陣子她都把時間放在畫設計稿上。

在加上有些客人拿布料上門點名要她做,就忙得腳不沾地,沒空搭理張秀芳那邊了。

那陣子張秀芳倒也安靜,有時候來她院子裏溜達溜達,逗逗孩子。

有時候在門口張望。

總之沒有再找事。

大家也不知道張秀芳是真的因為被強暴了,改了性子,還是肚子裏憋著什麽壞主意。

反正大家都挺忙,誰也沒功夫去盯著她。

......

又過了半個月。

周蘭花包裹在眼睛上的紗布取了,去南益市檢查,眼球沒有受到傷。

隻是視力沒以前那麽好的,每天都得戴著老花鏡才能看清楚。

池正剛那邊也出院了,他手指能活動了,雖然人還處在昏迷狀態,但醫生說回到熟悉的環境會更利於他徹底醒過來。

為了方便照顧池正剛,周蘭花搬回池家住了。

這天像往常一樣,日頭剛落坡街坊鄰居的扛著鋤頭背著背簍,三三兩兩的從山裏往回走。

剛進巷子口就聽見劈裏啪啦的鞭炮聲炸響。

一輛鋥亮的大頭鞋小汽車緩緩駛過來。

張秀芳正蹲在門口擇菜,被鞭炮聲驚得一哆嗦,扔下菜葉子就往院子裏跑。

等被仍在門前路上的鞭炮炸完了,張秀芳才出門看。

看到鞭炮在池音家門前炸開了花,那裏停著那輛掛著喜字的車,搞不清這是發生什麽情況?

張秀芳伸長脖子問同樣追著看的街坊:“咋回事?這誰的車?”

那街坊踮著腳瞅了半天,咂著嘴說:“新著咧,嘖嘖,這小汽車可是外國牌子,沒個幾萬塊拿不下來。”

鞭炮把做工返家的大家都吸引了跟上去看,池音家門前都擠滿了人。

新得像是剛出廠的小汽車停在了池音家門口。

後視鏡上還掛著朵大紅花,這是要幹啥呀?

就見開車來的那個人把車鑰匙遞給了池音:“池音姐,這是您訂的車,手續都給您辦妥了。”

人群嗡地炸開了鍋,才知道這是池音預定的車子人家給送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池音這估計是十萬元戶了吧,不然哪裏有這麽多錢,一下掏出好幾萬來買車呢?

張秀芳死死盯著這一幕,酸溜溜的滋味直往上湧。

她現在才知道池音早就成了萬元戶了。

街坊鄰居都在誇讚池音是沿河縣出的第一個能人,但這些誇獎都像巴掌似的打在張秀芳的臉上。

她現在半個月小兒才給兩塊五的生活費,自己這個當婆婆的窮得去菜市場撿人家賣不出去的拿去喂雞的爛菜葉,這小兒和池音確是要多富裕有多富裕。

但她不能把自己的妒忌表現出來,否則可能連那可憐的兩塊五毛生活費都要被剝奪。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蟄伏不動,等機會下死手弄死池音這個小賤人。

所以在街坊鄰居都圍上去對池音祝福稱讚時,張秀芳也擠上去,還拿了順手摘的一大把艾草堆著笑遞給她:“這個是辟邪了,放在車上能保平安。”

但池音理都不理張秀芳,忙著和大夥說話,招呼大家去老李家吃飯慶祝。

在場的街坊鄰居嘴上答應著,但這種稱不上結婚的喜事哪裏好意思去蹭飯呀。

不過熟悉的那幾位都來了,比如吳仁家,以及王淑芳家,還有經常幫池音搬貨的阿森一家。

滿滿當當的坐了三張大圓桌子。

老李做了全魚宴,吃飽喝足後飯桌上的氣氛越加火熱。

老李搬來一壇自釀的米酒,淳厚酒香在院子裏飄香,甭說男人們了,池音自己都忍不住嚐了兩口。

發現這米酒跟白酒不一樣,香氣清柔,入口柔綿,一點都不感覺辣口。

吳芳已經給孩子斷奶了,她和池音兩人各自倒了半碗。

李嬸本就是個能喝的,三個人聊起裁縫事業都幹勁十足。

大家看池音能喝米酒,就舉著碗朝她碰碗:“池音啊,多虧了你的帶動,現在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了,來,我們跟你幹一杯,謝謝你給大家這個發財的機會!”

池音今天特別開心,小汽車買了,手裏還有大幾千呢。

粵港那邊韓叔叔的工廠拿她的設計畫稿生產的衣服銷量越來越好,錢越賺越多,雖然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但這種銀行餘額日漸增多的感覺真爽。

她全程笑意盈盈地挨個回禮:“祝我們都發財,發大財!”

這種自己人的歡聚是不可能把張秀芳喊一起的。

張秀芳蹲在斜對麵的牆根下,手裏拿著的事中午剩的玉米糊,她一口都咽不下去,對麵池音卻請了整整三桌子的人大吃大喝。

那一聲聲的碰杯都像拿針紮她的心。

“小賤人!”張秀芳對著地上啐了口唾沫,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等找到機會一定好好收拾她。

張秀芳轉身往租房走,剛走兩步就聽見巷口傳來二八打開叮鈴聲。

她慌忙貓腰躲進路邊的柴火垛後麵,隻因每天這個時間段就是小兒下班的時間,每次下班快到家了就把鈴鐺按得叮鈴響。

魏承安把自行車挺穩,抬步就往老李家走去。

幹枯的玉米秸稈紮得張秀芳後背生疼,她準備走人,卻見去吃飯的人陸續散了。

她怕被大家看到了又說自己監視池音的話,回頭小兒不高興了將她送回響水村那就麻煩了。

她又幹不了農活,回村子裏生活哪樣都得親力親為,打死她都不願回去。

這也是她那天,借著被強暴了,跑到小兒這裏哭哭啼啼裝可憐,希望收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