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這是不想賠償了?”魏承安也沒逼,轉向李江道:“帶走吧,該怎樣就怎樣,這件事情如果有人參合進來和稀泥,我不建議上報南益市公安局。”

魏承安說著哦了聲,像是想起了什麽:“聽說池豔在監獄裏的口供,上次抹黑我造謠我的人裏,還有劉立群老師對嗎?”

“承安!”那婦女氣的發抖,“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這麽對你老師?”

魏承安沒再廢話,招呼李江的人立即撲向劉青春。

劉青春被強行拽起來,哭得眼淚鼻涕的。

那婦女心軟了。

再加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弄清了事情的來源經過,紛紛指責她教女無方。

毀了人家的衣服還不賠償,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婦女氣鼓鼓,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下午送錢來。

但魏承安沒這麽輕易繞過,硬逼著讓寫了下午送錢來否則告發的保證書。

那婦女臨走前狠狠刨了魏承安眼,隻覺得眼盲心瞎看走眼了。

未料到剛轉身魏承安便在她身後補充了句:“希望師娘好好管教你的女兒,劉老師對我有教學的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裏,但池音是我孩子的媽,如果非要在這兩個人裏選一個,我肯定選我媳婦和孩子。”

這話更像是對池音說。

魏承安溫溫的盯著池音,池音不想與他對視,轉身往客廳裏走了。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動容了。

她剛才確實是故意把天平秤交到魏承安手中。

就想看看他如何選擇。

畢竟是孩子的爸爸,他要是懂得維護母女三人的利益,那她可以考慮跟他處好關係。

魏承安這話一出,大家盯著他和池音的眼睛都瞪大了。

孩子?

這是什麽爆炸新聞!

劉青春聽了這個,哭得更大聲了。

她就是今天早上在宿舍裏碰到魏承安時,貼上去獻殷勤時被魏承安無情的拒絕了。

說什麽池音是他孩子的媽媽,是和他過一輩子的媳婦兒,她才一氣之下拿起剪刀就往池音這邊衝。

那婦女震驚地看著魏承安,指著池音問他:“你說什麽?她是你孩子的媽?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哪來的孩子??”

魏承安道:“我家中私事用不著跟外人詳說吧,這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請師娘教育好自己的女兒切勿衝動惹事。”

李嬸看了眼麵色平靜的池音,再看了眼沒有半點撒謊樣子的魏承安,懵了。

她拽著周蘭花,用眼神詢問。

在得到周蘭花的點頭肯定,她直接腦子炸了。

那婦女被魏承安的態度氣到了,直覺他太過分了。

“走,就當是咱們看錯了人,養了個白眼狼!”她強硬地,連拖帶拽將劉青春弄走。

這一下子池音就成了魏承安孩子的母親。

大家都好奇了不得了。

不過看魏承安朝池音走過去,大家就不好得湧上去問具體情況。

好在周蘭花知道點啥。

就拽著她問東問西。

池音趕製完最後一件新款圓領短衫,魏承安拿白紙將那成品折疊了包裹。

配合得倒是默契。

下午得去勘察種植三七的試驗地。

池音收拾好了拿上帆布包出門,臨走前對李嬸招呼:“嬸,我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不用做我的。”

魏承安跟上她,臨走前對周蘭花交代了句:“媽,麻煩傍晚時跟周叔講下,今天晚上池音就不回去守夜了,她睡外麵。”

一聲媽給周蘭花叫得一口茶噴在桌布上,李嬸趕緊拿紙巾去幫她擦。

周蘭花看魏承安認真的樣子,瞪著他是半天都憋不出罵人的話來。

李嬸給她後背順氣時安撫她:“算了算了,咱不跟他氣,孩子都有了,他倆成為兩口子也是早晚的事兒。”

魏承安是開車來的。

原本就準備出門了,剛把兩個學員喊上,這邊李江就來敲門說池音那邊鬧事了喊他去一趟。

他拉開車門,池音坐上車,他發動車子離開。

種植三七對土地有著較高要求。

首先得緩坡土地,這樣排水才能排出去。

還得具備遮陰和灌溉條件。

這三樣都有了,還得測試土地裏的土壤酸堿度。

盡管才三個學員,但得找出滿足以上條件的以微酸性至中性土壤,實在是件不易的事。

那兩個學員皆是沿河縣周邊村子。

一行人挨個跑了幾塊地,才勉勉強強的找著適合的。

這過程中大家都有溝通和交流,但池音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魏承安。

大家的種子試驗地都找著了,輪到她了,她種二百五十斤,數量大,想要尋到這樣的一塊地實在是海底撈針的難。

都天黑了,池家的地都看完了,都沒有塊適合的。

池音就有些奄奄了。

魏承安讓兩個學員先回去,明天再去縣委大院門口集合。

他開車載池音去了池家附近的飯館。

去點了幾樣小菜。

轉身時看到池音還在車上坐著。

魏承安走過去,拉開車門。

池音正在筆記本上對進來的收入核算著,在想,池家的土地都不適合做實驗地,那得去租,租人家的地就得花錢。

育苗階段,每畝苗床用種量約六斤。

二百五十斤種子可育苗麵積得五十畝。

直接播種到大田階段,每畝大田用種量較高約十五斤。

二百五十畝斤種子可種植大田麵積,怎麽著都得二十五畝。

五十畝加二十五畝,等於七十五畝。

一畝地租價格為三元,七十五畝地的總價得二百二十五。

她這段時間賺到的錢全拿去買三七種子了。

今天訛了劉青春一百五十塊錢,也遠遠不夠數啊。

她想的入神,突然感覺後頸一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魏承安一把撈了起來。

大步往巷子裏的飯館走去。

池音又踢又鬧:“你又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門簾掀起,一股子肉香味撲鼻而來嗎,池音才明白這男人是帶她去吃飯。

不過吃飯就吃飯,抱她做什麽。

池音瞪他。

魏承安把她按在靠窗的凳子。

飯桌上的菜都齊了,老板娘認得池音,笑著過來打招呼。

完了盯著魏承安上下打量,誇讚道:“你找的這男人長得俊著咧,哎,時間不留人啊,小時候你才這麽大點,這會都談對象了,還談這麽好個對象,哦對裏,你爸身體還好嗎?我記得你爸一直心髒不舒服。”

雖然說住得近,但其實巷子隔著巷子,大家平日裏都忙,若不是紅白喜事的也不會聚在一起。

那老板就把魏承安當做是池音的丈夫了。

魏承安唇角勾著,很樂嗬地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