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梟看著對麵的孫念珍。

神色平靜,並沒有什麽變化。

孫念珍見此並沒有打算放棄,反倒是帶上了嘲諷,“你弟弟的葬禮結束了?”

“霍廷梟,你說你媽要是知道,你弟弟是為了沈青染那個賤人死的,會不會做鬼都不放過她。”

霍廷梟靜靜的坐在位置上,聲音平靜,卻冷的嚇人。

“我聽說孫家浩為了自保毫不猶豫的就透露了消息?”

孫念珍頓時臉變了色。

孫家浩是什麽人?

那是她最信任的親人,自小她就疼這個弟弟,可是沒有想到反倒是這個弟弟最後出賣了自己。

霍廷梟的這些話,簡直就跟拿刀子往她心上紮沒有區別。

孫念珍氣的呼吸有些急促,嗤嗤的不行。

“那你們霍家又能高貴到哪裏?誰知道你不在她的孩子是誰的?”

霍廷梟站起身,“交代你該交代的。”

“不可能!”

霍廷梟幾乎沒有猶豫,拿起旁邊的針管朝著她的脖子紮了下去。

孫念珍看著頭頂的吊燈慢慢分裂成了兩個。

眼神渙散了開來。

霍廷梟招手,外麵進來兩個人。

“霍首長。”

“你們問吧。”

霍廷梟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審訊員豬呢比了兩分鍾,開始詢問第一個問題。

“你叫什麽名字?”

“孫念珍。”

“你多大?”

“22。”

“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

孫念珍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抵觸,臉有些變形,最終還是說了一個詞,“間諜。”

審訊員互相看了一眼。

“是誰聯係的你?主要的任務是什麽?”

孫念珍聲音飄飄的,“不知道。主要的就是破壞北平的平靜,另外幫他們找到一個手劄。”

“手劄的作用知不知道?”

“不知道。”

“為什麽害霍廷州?”

這句話好像被戳中了大動脈,孫念珍的情緒異常的激動起來。

“是他活該,竟然敢推我下河。”

“讓我那麽狼狽,竟然還敢為了沈青染那個賤人說話。”

“我發現她竟然喜歡自己的嫂子,我呸。”

“霍廷梟這個人自命清高,他恐怕想不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抱了這樣的心思,當初他決絕我,如今我就要讓他被踩在淤泥裏,名聲都臭掉。”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霍廷州,那個蠢貨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知道沈朝夕沒有把東西給她。”

孫念珍嗬嗬的笑著,竟然多了兩分的陰沉。

“蠢貨的下場就是死。不過啊,死的就是太舒服了,我恨不得當著霍廷梟的麵將他撕成一塊塊的。”

“本來我還打算下藥,讓他和沈青染那個見人共度良宵,滿足他的欲望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這個命。活該一輩子,被他親哥霍廷梟踩在腳底,廢物一個。”

審訊員偷偷瞄著霍廷梟冷沉的臉,“首長我們知道什麽該記錄,什麽不該記錄。”

孫念珍笑的猙獰無比,接著審訊員又問了很多。

霍廷梟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

他開車到了國安的樓下,看著那棟樓,默默的伸手想要摸口袋的香煙。

又突然愣在那裏,染染懷孕不喜歡聞,他已經好幾天沒帶了。

夜風蕭瑟,望著那片亮光,霍廷梟隻覺得心裏異常的平靜。

過了很久,才開車離開。

沈青染這邊,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國安那邊的專家團隊看著這份手劄上解開的秘密有些感慨。

“那些人就是為了這些才會做這麽多?”

“可笑。”

“趕緊去匯報大首長。”

負責團隊的老專家起身看著沈青染。

“沈同誌,辛苦了。”

沈青染起身,“林教授,都是應該做的,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以為這會是什麽起死回生的東西。還覺得這可以改變國運,有些過於荒唐了。”

林教授笑著,“這也不怪他們,以前傳下來的信息多有錯漏,傳著傳著就變了樣。”

“不過這裏麵的稀有藥材也的確罕見,會對我們的醫學的進步有很大的幫助。”

“是的,我相信以後一定會有成果的。”

林教授十分的開心,“年輕人就是該這樣的,小沈同誌,日後加油啊!”

沈青染心情愉快,從國安出來的那一刻,隻覺得渾身輕鬆。

沈朝夕他們苦苦求的手劄,裏麵不過是藏了兩種珍貴藥材的坐標,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效果是十分好的藥材。

不能說起死回生,但是也可以關鍵時候救命。

但這也不能夠讓一個特務組織趨之如騖。

那些人竟然認為華國人有能夠讓人複活的藥材。

大肆在國內收羅這些古方的傳說。

自己手中的這本手劄不過是其中一個。

有點離譜,又的確像是那些人的作風。

畢竟自己生活過的那個年代,那些外國人還為了風水龍脈一說做了各種離譜的事情。

這麽相比,倒是顯得現在這件事微不足道。

沈青染歎了口氣,伸了伸懶腰。

走出了國安的大門,看著站在門口對著自己笑的那個人,小跑了過去。

——

時間一晃而過,醫院裏。

沈青染看著手裏的文件正在和對麵的人說話。

“春梅同誌,這份資料裏的影像機器數量好像與我們之前談的有點區別啊?”

馬春梅笑著回答“拜耳集團那邊覺得您的提議給了他們很大的幫助,這次艾思先生與總部商量好了,說將他們直接拉下生產線的那批機器也一並無償送給我們。”

“希望以後您能去他們國家訪問,到時候再交流。”

沈青染開心了,“那就太好了。

“對鍾老也很高興。”

正說著,沈母拎著飯盒走了進來。

“你說你,都快生了,還成天忙,要不是春梅啊,我看你怎麽弄?”

“那是,春梅現在是我的好夥伴。。”

“行了,行了,快來吃飯,剛才廷梟還打電話呢,說是今天有個會稍微吃點過來。”

沈青染嗯了聲,剛想動。

突然下身噗的一聲。

她愣了兩秒。

“媽,我好像.......尿床了!”

“啥?”

沈青染淡定的掀開被子,“媽,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