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成押送著貨物返回。

卻沒有想到在五十裏外就遇到攔截。

“同誌,全麵戒嚴不準進入。”

卓成成愣了一下,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你好我是14軍的卓成成,霍廷梟團長的警衛員,按照他的指示去拉了一批藥物回來。”

說著指了指後麵。

小士兵們看到藥物,“那卓同誌等一下,我們去匯報一下。”

很快霍廷梟這邊就接到了通知。

“讓他把貨物交接過來,所有人原地待命!”

很快消息傳到了卓成成這邊。

“同誌,我想問一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出現莫名的傳染疾病,霍團長要求現在全麵封控。”

“傳染疾病?”

“對,不好意思,卓同誌還請你原地紮營待命。”

卓成成點了點頭,“好,對了,這邊有兩封信是給秦醫生的,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團長。”

很快兩封信出現在了霍廷梟的辦公桌前。

“卓同誌說,這個是秦醫生的兩封信,還麻煩團長你幫忙轉交。”

“放下吧,回頭我讓人送過去。”霍廷梟眉心緊緊皺著,看著手裏的報告。

短短半天的時間發燒的人數已經上升到了二十人。

“團長,我們的人已經逐個排查這邊的情況了,暫時還沒有找到確定的傳染源。”

霍廷梟黝黑的眸中帶著幾分的思索,“知道了。”

發病的人群並沒有特定的聚集性,屬於分散型的。

根據醫療隊的分析,應該不是聚集性的傳染,而是有特定的其他的傳染渠道。

霍廷梟捏了捏眉心,突然視線滑到了那兩封信上。

愣了一下。

信封上秦向南醫生親啟幾個字體如此的熟悉。

霍廷梟拿起手裏的信封,又看了一遍。

沒錯,這字體不是別人的,正是染染的。

染染給秦向南寫了信?

再看下麵的,秦雪?

霍廷梟仔細的一聯想,瞬間就明白了。

那批藥物肯定是秦雪幫忙籌集的,而媳婦寫的信能到這裏,那就說明一件事,秦向南給自己的媳婦寫信了。

霍廷梟眼底有些微微的妒忌,他都好久沒有見到染染了。

有點點嫉妒。

霍廷梟拿起手裏的信,朝著外麵喊了一聲。

“把這個給秦向南送過去。”

好不容易有了點媳婦的味道,這會又沒了。

霍廷梟起身看著窗外,希望這次盡快解決問題。

小士兵趕緊將信給秦向南送過去。

不過一樣是放在隔離帶。

在第一時間,霍廷梟就對這裏做了隔離。

每次送貨物的時候,就會放一個小煙花。

秦向南這邊的人看著煙花,匆匆忙忙的去拿東西。

“秦醫生,有你的信件。”

秦向南咳咳的被扶著坐了起來。

“一封是秦雪,另一封是?”

秦向南看著上麵的字體,眼裏閃過一絲希望,“給我。”

他立刻打開沈青染的那個信封。

洋洋灑灑的信封足足有幾十頁厚。

“秦向南醫生展信悅,根據你些的病案,我大致根據當地的情況整理出了這些方案內容。”

秦向南一項項朝著下麵看。

第一項就是病原體:瘧原蟲(通過按蚊叮咬傳播),前驅症狀主要是乏力、頭痛、肌肉酸痛、食欲不振,類似感冒。發作期的時候會產生

周期性寒戰(持續 10分鍾至 1小時),體溫驟升(可達 39-40℃),伴隨劇烈頭痛、惡心嘔吐,發熱數小時後會大量出汗,體溫驟降,症狀緩解,間隔一段時間後重複發作(間日瘧、三日瘧有明顯周期性,惡性瘧症狀更凶險)。重症表現可引發腦瘧(昏迷、抽搐)、急性腎功能衰竭、肺水腫等,危及生命。正規治療方案主要有幾下的......

第二個就是更為常見的登革病毒,會突發高熱(39-40℃),持續 3-7天,伴劇烈頭痛、眼眶痛、肌肉和關節痛。發熱後會出現全身斑丘疹或出血疹,皮膚瘙癢。另外部分患者出現鼻出血、牙齦出血、皮下瘀斑,重症可致消化道出血、休克等,主要的資料方法主要有.......

秦向南一頁一頁的翻了下去。

最後,沈青染又寫了其他的內容,“排除了以上的相關傳染性的疾病,那更多的就是人為的下毒,但是如果想要傳染性比較強烈,那就是這種病毒會經過呼吸的空氣或者水源等特定的傳染體進行傳播,需要辨別清晰,切斷感染源即可控製傳染的渠道。”

秦向南此時眼中出現了一抹思索。

“咳咳咳——”

“秦醫生?”

“小胡,你去問問大家在被扔到這裏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東西。”

“好,我馬上去。”

秦向南隨後又打開了秦雪的信,看著她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告訴自己藥品還在不斷的供應。

看到最後,秦向南整個人愣住了。

“表哥,沈醫生是個好醫生,人家懷孕了,還每天幫你寫那些藥方,以後你可得好好的感謝人家!”

秦向南看著信上的文字,笑了。

沈醫生懷孕了。

真是一件好事。

有人看著秦向南笑,“秦醫生,有什麽好事馬?”

秦向南笑眯眯的,“我好朋友懷孕了,替她開心。”

“那的確是個好事。她也是一個醫生嗎?”

“嗯,她是一個特別厲害,也特別好的醫生。”

“那以後我們也想見見。”

秦向南嗯了聲,“以後會有機會的。”

很快小醫生拿著本子跑了回來。

“秦醫生,我問了他們都說沒有什麽異常,不過他們這些人都在河邊洗過衣服或者抓過魚。”

小河?

秦向南若有所思。

“對了,秦醫生,我剛才拿東西的時候,看著好像軍隊那邊也出了點問題,他們好像都防護了起來。”

“幫我拿個蠟燭過來。”

秦向南一邊咳嗽一邊拿著筆和沈青染的信件,寫下了一個藥方。

“去熬這些藥,給大家喝。”

“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藥就熬好了。

“秦醫生,藥大家都喝下去了。”

秦向南自己也端起藥一口氣幹了。

“你們也喝點,當做預防了。”

“秦醫生,這藥……味道怎麽這麽衝?”

小醫生端著藥碗皺眉,深褐色的藥汁表麵浮著一層油光,散發著苦味與草腥。

“喝下去,”他指著藥鍋,“每人必須喝夠三大碗,趁熱。”

病人們喝完藥後陸續打起寒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秦向南起身開始查看病人的情況。

紅疹蔓延的速度似乎慢了些,皮膚溫度也不再灼人。

有效果,那就說明對症了。

秦向南自己也感覺好了一些。

翌日。

太陽升起。

小胡跌跌撞撞的衝到帳篷裏,“秦醫生,退燒了退燒了,真的退燒了。”

“我去看看。”

秦向南朝著一邊走了過去,看著之前高燒抽搐的人,此刻呼吸均勻,額頭上的濕毛巾已不再發燙。

“秦醫生,你看!”小胡掀開一個病人的衣袖,原本蔓延至肘部的紅疹已褪成淡粉色,結痂的邊緣微微卷起。

秦向南蹲下身,用手背貼了貼那人的脖頸,體溫的確降下來了。

“我去給霍團長他們寫信。”

很快小胡將秦向南這邊寫好的信件送了過去。

“秦醫生已經試驗出了方法,讓霍團長也給感染的同誌們試一試。”

小士兵一聽頓時眼睛亮了。

急急忙忙的將消毒過的信件送到霍廷梟那邊。

“霍團長,秦醫生說找到了方法。”

焦頭爛額的霍廷梟一愣,“拿過來。”

他趕緊打開信封,看著秦向南寫的內容。

“把這個送去醫療室,讓他們看看這怎麽操作。”

說著又朝著外麵喊道:“找人去上遊的水源看一下。”

霍廷梟攥緊了拳頭。

希望有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外麵傳來小士兵的敲門聲。

“團長,上遊河道撈到東西了,我們的人已經讓人過去看了。”

“走。過去看看。”

霍廷梟進入之前做了嚴格的防護。

進去後就看到幾個醫生圍著一個被密封起來的東西。

變形的金屬罐,罐身印著越文,隱約還可以看到裂縫裏滲出的**。

“霍團長要是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這個東西,所以才會出現不典型的感染。”

“看好,疾控的同誌應該很快就到。”

很快就傳來了消息,秦向南送過來的藥方有用。

情況一度在好轉。

很快經過三天的情況,整體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霍廷梟長籲了一口氣。

朝著山上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秦向南正站在不遠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個笑容。

“霍團長謝謝你。”

“那我也應該謝謝你。”

秦向南微笑,“那也是多虧了沈醫生的信。”

霍廷梟:.......

媳婦給人家寫了那麽那麽那麽厚的一封信......

秦向南看著霍廷梟不說話,表情還有點不自然。

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

“霍團長,你是不是沒有接到沈醫生的信啊?”

霍廷梟:.......聊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