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夕見沈青染是鐵了心的要把自己往公安局帶。

心神大慌。

咬著自己的後槽牙。

“姐姐,我沒事,我先去包紮一下。”

說著就想掙脫沈青染的胳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青染這個小賤人竟然力氣這麽大,怎麽都掙不開。

她自己心知肚明這傷哪裏來的,要真的去了公安局,肯定瞞不住。

想到這個後果。

她的頭上泌出了一層汗珠。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不能去。

“姐姐,我好疼啊,好疼啊!”

說著沈朝夕整個人抱著頭嗚嗚的叫著。

兩眼一翻,朝著地上躺去。

沈青染一看,頓時開口,“沒事,我是醫生,我給她針灸一下。”

“麻煩大家幫我按住她的手腳。”

“女同誌,你放心,我們保管按好了!”

說著幾個身體健壯的嬸子就衝了上來,死死的給沈朝夕的手腳按住。

本來還想掙紮的沈朝夕,根本沒辦法。

“女同誌,你紮吧!”

沈青染一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感動。

“謝謝大家。”

說著手裏的銀針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沈青染一點都沒客氣,用力朝著她的合穀穴紮了下去。

一陣酸麻脹痛感直接穿過腦神經。

沈朝夕倒抽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沈青染!”一時間失控之下,她目眥欲裂的伸手一把將沈青染推開

發怒的沈朝夕力氣太大,沈青染被這麽一推,身體迅速的朝後倒去,差點就要摔倒。

過來找人的霍廷梟剛見到人,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看到她被推著往後倒去的那一刻,心霎時間拎了起來。

想都沒有想,整個人差不多以滑跪的姿勢從身後托著她的身體。

將人抱了一個滿懷。

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沈青染緊繃的身子瞬間鬆了下來,轉頭的眸中還帶著一絲的驚恐。

霍廷梟的心髒微微一顫。

一雙鋒銳的眸子幾乎條件反射的直接凜冽的射向沈朝夕。

嚇得沈朝夕一個哆嗦。

“廷梟哥。”

話音未落,霍廷梟眼底冰霜凝結。

沈朝夕被他看的一臉心虛,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霍廷梟和沈青染的關係這麽親近了。

心裏又妒又恨。

“我,我不是故意的。”說著沈朝夕結結巴巴的站了起來,“我,我不去公安局。”

眾人看著她的這副樣子,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你這個女同誌,受傷了要人家負責,不配合驗傷怎麽負責,你該不會裝的吧?”

沈朝夕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就跟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

霍廷梟的眼睛看過太多人的,再看著肖豆豆母子。

冷冽的眸子早就了然。

冷聲說:“既然要驗傷,我正好認識人,走吧。”

慘白著臉的沈朝夕被迫被幾個熱心的大媽架著去了公安局。

霍廷梟果然是和公安的人認識。

沒過一會,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裏麵是警服的男人跑了過來。

“霍大團長,真是稀客啊!”

“老郭,有點事,麻煩你。”

“什麽話,咱兩什麽關係。”

霍廷梟跟他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情況。

熱心的群眾還伸著頭伸張正義。

“法醫同誌,你可要好好看看,這女同誌被推下樓傷的不輕!”

“老郭,麻煩你了。”

老郭樂嗬嗬的看著霍廷梟,“跟我客氣呢。裝的真行。”

說著老郭走到了沈朝夕的麵前。

“同誌,別緊張,我看看。”

老郭常年做法醫,不是很經常看活著的人。

還有點不習慣。

嘖嘖的看了一眼沈朝夕臉上的傷痕。

頓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語氣裏都帶上了幾分的調笑。

“霍大團長,你也是受傷的常備軍了,怎麽這麽明顯的傷看不出來?”

“這傷的邊緣青都散開了。”

“還有這額頭,你看看,都快愈合了。”

有些不理解的看著沈朝夕,“你幹嘛自己扣開?不怕毀了臉啊?”

老郭每說一分,沈朝夕的臉就白一分。

最後白的比用84泡了一天還要白。

跟過來的幾個熱心大嬸頓時拍著大腿。

“我的個親娘啊,法醫同誌這不就是說她的傷是自己弄得,還誣陷給人家母子啊!”

“最毒婦人心,這女人是蛇蠍啊!”

“公安同誌,趕緊把人抓起來!”

聽著熱心群眾添油加醋的把沈朝夕的惡行描述了一遍。

公安已經明白了。

“同誌,還請你跟我們做個筆錄。”

沈朝夕下意識的搖頭,求救似的看著霍廷梟。

“廷梟哥,你救救我。”

霍廷梟冷硬的麵上閃過冷意。

還沒有開口。

就聽到後麵傳來少年的聲音。

“公安叔叔,我要舉報,這個女人不僅僅冤枉我媽媽,她還故意慫恿我跳河,差點害死我。”

肖豆豆抱歉的眼神朝著沈青染頷首,隨後小少年挺著胸脯。

“她是個壞女人,讓別人威脅我和解。我還懷疑她用毒蘑菇害人!我要報公安。”

公安一時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

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朝夕,怎麽就牽扯出這麽多事?

頓時,圍觀的群眾紛紛目瞪口呆,敢情這個女人是個慣犯,專門害人啊!

“公安同誌,趕緊給她抓起來!”

“對對對!毒婦!”

沈朝夕這下是真的被氣到了。

渾身發抖,“我沒有,你瞎說,我沒有。”

“同誌,還請你配合調查。”輿論的壓力下,公安還是選擇尊重民意,先帶沈朝夕回去調查。

沈朝夕死死的咬著牙。

被帶著進了公安局的審訊室。

不行,她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公安同誌,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我未婚夫也是副團長。”

公安這邊思考了一下,覺得沒有違規,也就同意了。

——

沈青染這邊與霍廷梟簡單的做了一個筆錄,兩人就在審訊室裏等待。

有些昏暗的房間,燈光搖搖晃晃的。

霍廷梟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對麵垂首不說話的人。

緊鎖著情緒的深眸讓人辨不清楚他此時的心情。

隻聽到審訊室裏,他緩緩站起身,繞過桌子。

下一秒自己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有些局促的腳抓著地麵,指尖捏緊。

下意識的往椅背後貼的更緊了一些,“霍團長,怎麽了?”

霍廷梟伸手從褲兜掏出那個精致的手表盒子。

骨節分明的大掌伸到她的麵前。

沈青染有些意外,立刻抬眸,一雙水潤的明眸帶著狐疑。

“霍團長,你不喜歡嗎?”

霍廷梟眼底醞釀著晦暗的神色。

看著手裏的手表盒。

垂眸對上她的視線。

“你幫我戴上。”

沈青染輕輕詫異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微微驚詫之後,闔上微張的紅唇。

細白的軟手接過盒子,“好。”

她取出盒子裏的手表。

看著他伸過來骨節分明的腕骨,勁瘦有力。

倒抽了一口氣,如玉一般白皙又軟弱無骨的小手貼上他有些炙熱的皮膚。

還有些局促。

沒有幫人帶過手表,她有些不得章法。

霍廷梟靜靜的看著她柔荑的細指在自己古銅色的手腕間摩挲。

眸色越來越深。

哢噠一聲。

在她輕歎一口氣,手指離開皮膚的那一刻。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揉捏著她的掌心。

滾燙的溫度順著手心刺激著沈青染的神經。

她反手想要將人推開。

卻被他反手一把攥住細白的皓腕。

力量懸殊之下,整個人被他幾乎是提著摟進了懷裏。

喉嚨間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我喜歡這個禮物。”

沈青染思維瞬間被這性感的低吟帶的腦袋發熱。

慌神之際,隻見他寬厚的胸膛迅速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