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初夏,小青山村沈家小院。

女人無意識抓住床邊人的衣袖,有些燙的手抵在男人的胳膊上:"廷州哥..."

旁邊的男人動作一頓。

慣常冷肅的聲線裏壓著薄怒:“沈青染,你在做什麽!“”

是誰在吼自己?

沈青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依稀看到了一道帥氣的身影。

“好熱啊“她本能地踹掉身上的被子,想要涼快一些。

"胡鬧!"霍廷梟一把扯過薄被將人裹成蠶蛹,轉身站在了床前,眼神嚴厲的望著**的女人。

“沈青染,你還是不是女人?”

沈青染腦子太疼了,她這是做夢了嗎?

這人怎麽回事。

凶什麽凶,在自己的夢裏還輪到他凶?

她氣的一巴掌刮了過去。

真實的觸感從手上傳來。

不對?

這不是做夢?

沈青染猛地甩了甩頭。

什麽情況?

這男的是誰啊?

他怎麽在自己的房間。

再看他臉上的巴掌印。

沈青染驚的一個激靈,這下徹底清醒了過來。

“那,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

霍廷梟眉梢冷峭,清冷的俊臉上黑沉一片。

冷硬的低斥一聲,“起來。”

“啊?好,不好意思。”

沈青染慌慌張張的從大**爬了起來。

卻沒想到踩到什麽,腳下一滑,“砰”的一下摔了下去。

整個人直接淩空撲向了麵前的男人。

薄唇直接貼上了男人的耳垂。

兩人貼的太近,男人感受著胸口傳來的柔軟,耳後灼熱的呼吸,瞬間變了臉色。

聲線帶著微顫的羞惱。

“沈青染,穿好衣服!”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穿了一件比較薄的小褂子。

此時腰間因為動作露出一小截腰肢。

趕緊伸手掖好衣服。

抬頭看著對方淩厲的眼神。

沈青染隻感覺背後一涼,好可怕。

這人到底是誰啊!

像個要命的閻王。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廷梟哥哥在不在這裏?”

眼前的男人?廷梟哥哥?

不是......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突然腦海裏一陣刺痛。

下一秒,沈青染僵硬在了原地。

她不是去倒垃圾了嗎?

哦,麻蛋,有人高空拋物,她臨死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烏龜從自己頭上掉了下來!

這.....簡直就他媽離譜,她被烏龜砸死了。

融合了一下自己腦海裏的記憶,沈青染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自己穿越了,穿到了八十年代。

而原主竟然還是重生的。

隻是還沒有重生幾天,就被自己取代了。

真不知道是自己慘,還是她比較慘。

原主與她的堂妹沈朝夕差不多大,兩人差不多時間相親,也是差不多時間結婚的。

上輩子,沈青染看上了城裏的趙東來,而妹妹嫁給了隔壁村的鄉下漢子霍廷州。

沒有想到的是,趙東來早就有喜歡的姑娘了,結婚五年也沒有碰她,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

她最後因為長期鬱結於胸,生病死了。

而堂妹沈朝夕嫁給了霍廷州。

霍家在他們結婚後沒多久就平反了,全家搬回了京城。

沈朝夕一舉成為了少奶奶的級別。

榮華富貴了一生。

重生後,沈青染自認為掌握了秘密,準備在沈朝夕相親的這一天直接換親。

為了確保自己的換親成功,還準備了那種藥,生米煮成熟飯才是最保險的。

在屋裏裝病的沈青染等著沈母將中藥的霍廷州送來。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世,霍廷州會和他大哥一道來,而趙東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沒來。

半路霍廷州弄濕了衣服,還和霍廷梟換了衣服。

一看來了兩個男同誌。

沈母自動認為是霍廷州和趙東來。

腦子裏按照女兒的吩咐給穿著襯衫的男人下了藥。

之後把人帶到了女兒的房裏。

因為房間昏暗,兩人身高差不多,長相又有些相似。

對於上輩子隻見了霍廷州一麵的沈青染並沒有發現。

但是就在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穿來了。

這就挺尷尬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的確是極品中的極品,可惜命短了些。

而此時門外的聲音也越發焦急,揚高了幾分,。

“廷州哥哥,你別著急,這樣衝進去不好。”

“有什麽不好,沈青染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敢給我大哥下藥。”霍廷州如同脫弦的箭一般朝著房門一腳踹了過去。

“幹什麽?”霍廷州一個撲空,直接被霍廷梟拉住。

“老二,女同誌的房間你能隨便進?”

霍廷州臉色漲紅,“哥,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霍廷梟皺著眉頭,麵色並不是很好,“到院子裏去。”

沈朝夕看著霍廷梟幹淨整潔的衣服,難道他們沒有睡在一起?

不應該啊。

“廷梟哥哥,我姐姐呢?”

“朝夕,你找我?”

昏暗之中,沈青染慢步走了過來,光線灑下,嬌豔的小臉熠熠生輝,白色的連衣裙襯托的她好像一朵傲立枝頭的玉蘭花一般,純潔的讓人不敢褻瀆。

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走起來,仿佛搖曳的楊柳,嬌而不俗,白皙的雙腿穿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富家的小姐。

狐狸精!

沈朝夕晦暗的眼神帶著幾分的陰翳。

上前半挽著她的胳膊,驚訝又帶著幾分為難。

“姐姐,你不是想嫁給廷州哥哥?怎麽會和廷梟哥哥........”

看似無害的一句話,卻挑起了霍廷州的怒火。

“沈青染,你真惡心,還想嫁給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簡直就是癩.......“

剛想說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著沈青染那張嬌俏的臉,硬生生的變成了,“下作!”

“霍廷州!”

沈青染條件反射朝著發火的男人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才將男人看了個仔細。

陽光下,穿著襯衫和西褲的男人,肩寬背闊,腰身精瘦,渾身上下縈繞著冷硬的寒意。

淩厲的氣息從眉眼到唇峰的線條,時刻警告別人勿要靠近。

清冷矜貴與一身傲骨渾然天成。

沈朝夕滿臉為難的走上前去。

“廷梟哥哥,我姐姐她隻是太喜歡廷州哥哥了,你別怪她。”

沈青染嘴角勾了勾,真是好妹妹啊!

再看著屋子外那些探頭探腦的人,沈青染明白,今天這事是不能偷偷的結束了。

這個年代除了結婚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不然,等到她的就隻剩村裏的流言蜚語,沈父沈母也會被戳斷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