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艱難的二選一
對於是先去尋找東方晴，還是先去拜訪天機老人這兩件事，霍元真猶豫了很久。
最後他還是做出了選擇，先去拜訪天機老人。
原因無他，東方晴未必立刻就能找到，她如果是在一個療傷的狀態下，那麽自己很快的找她出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或許多給他一點療傷的時間會更好一些。
而天機老人那邊，似乎是很急切的，不能等待太長的時間。
霍元真的心裏，也有很多的疑問，想去天機老人那裏求證一二。
李青花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霍元真並不能從她那裏得到太多消息。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東方晴，在東方晴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自己和李青花實際上還算是敵人。
一旦東方晴救出來了，她估計還要去找李青花複仇，那個時候，就是霍元真和李青花刀兵相見的時候。
霍元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並不想那麽快的見到那一天的到來。
昨夜給李青花驅逐藥性的場麵還不時的在霍元真的腦海之中浮現，影響著他的心情，有些揮散不去。
這一次霍元真沒有租借駱駝，而是沿著沙漠向南方走去，一直走到了天山的北麓。
這裏是山腳，是山脈和沙漠的交接處，也是最佳的行路地點，既不用翻山越嶺，而且也不用在沙漠中跋涉，隻不過順著這裏前行，和丈量天山差不多，也不通往西域各國，所以才沒有成為絲綢之路的必經地。
不過這對於計劃前往天山西部的霍元真來說卻是正好的，因為計無雙告訴過他，天機老人的居住地點就是在天山西部。
確定了前進的方向，霍元真的內力也已經完全複原了，施展長虹貫日。開始沿著山脈前進，向天山西部飛奔而去。
沒有金眼鷹或者白馬代步，霍元真的前進速度並不是特別快，饑餐渴飲，曉行夜宿，一直走了三天，才算來到了計無雙告訴他的一個地方。
這是天山的一個入山口，霍元真看了許久。確定應該就是計無雙說的那個入山口。從這裏進入天山之後，不到一日就能找到天機老人居住的雪峰。
確定了地點，霍元真也很興奮。終於要到了，見到天機老人之後，他一定要弄了明白。這個世界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很多玄之又玄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霍元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人，有所謂的修煉者，這一切，都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爹，你叫我？”
寧婉君一襲水粉色的長裙，緩緩的走到了教主大殿之中，對著上麵的莫天邪微微拜了一下。
一直盤坐的莫天邪這一刻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下麵那個漂亮的好像小仙女一般的女兒。
寧婉君對莫天邪施禮完畢。就準備坐在一邊，但是還沒有等她坐下，突然莫天邪在上麵說了一句：“先不要坐。”
寧婉君楞了一下，不明白莫天邪的意思，但是她還是乖乖的站在那裏，等待著爹爹的吩咐。
看著女兒這副乖巧的模樣，莫天邪的心裏隱隱的作痛。
事到臨頭。他有些猶豫了，他還是有些舍不得。
寧婉君看上麵父親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的問道：“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叫女兒來幹什麽？”
莫天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夢想。想到了自己少年時候就立下的誌向，那個成為人上人。成為天下第一，超越丁不二的天下第一！
這個誌向，是莫天邪前進的動力，是他時刻銘記的事情，他的這一生，也一直在以這件事情為目標在奮鬥著。
終究還是要做出一個選擇，填補自己心境上唯一的缺陷，這就是莫天邪的路！
不然先天圓滿，在他的生命裏麵，將永遠的隻是一個希望，看不見摸不到的希望。
思緒到了這裏，莫天邪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他終究還是決定了。
看著寧婉君，莫天邪緩緩開口道：“婉君，你可知道前一段時間爹爹離開了天山一段時間，是幹什麽去了嗎？”
寧婉君微微搖了搖頭，正想開口說不知道，但是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跳進了她的腦海，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她本就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自從爹爹派玉羅刹將她和羅彩衣從少林寺接走的時候，寧婉君的心裏就一直在擔心著一件事情。
她擔心爹爹會突然有一天，走到和少林寺對立的一方去，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寧婉君將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而事情偏偏似乎有往那邊發展的跡象。
霍元真很努力，他的少林一直在飛速成長了，如今已經是中原地區首屈一指的大派了，周邊的門派都唯少林馬首是瞻。
但是爹爹的手段更是厲害，不但重新掌握了聖火教的大權，而且還得到了李逸風和李流雲這兩個老魔的歸順。
還有一直站在教主神殿門前的那個青年人，寧婉君不知道這個青年人是誰，但是寧婉君好歹也進入先天境界了，她能夠感受到那個青年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和力量。
那是足以輕鬆滅掉自己，甚至滅掉任何人的力量，似乎比之爹爹和李逸風還要強大很多很多的力量。
如今聖教之內不用說其他的人了，就是單單憑借這四個人，寧婉君認為天下一家沒有誰可以阻擋他們做任何事了。
而且江湖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會有紛爭，她知道爹爹的夢想，爹爹注定就是屬於這個江湖的人。
問題的關鍵出現了，就是少林的成長，似乎阻擋到了爹爹前進的步伐，有往聖教敵人方向發展的趨勢。
自從爹爹接自己回來之後，寧婉君就在擔心這個問題。
今天爹爹將自己叫過來，而且開口就是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寧婉君心裏就有了某種意識。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莫天邪肯定是不會和寧婉君說的，今日既然找自己前來，這件事就一定和自己有關係。
看到寧婉君臉上擔憂的表情，莫天邪哈哈一笑：“哈哈！不錯，不愧是我莫天邪的女兒，冰雪聰明，爹爹這邊還沒有說什麽事，你就猜到了七八分！”
聽到了莫天邪的話，寧婉君頓時有些驚慌，急切的對莫天邪道：“爹，你出去幹什麽了？難道真的是去少林寺了嗎？”
“不錯，婉君猜對了，爹爹不但去了，而且是帶著門口的那個人一起去的。”
說到這裏，莫天邪嘿嘿笑了一聲：“婉君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吧？爹爹現在告訴你，這個人就是東方少白，那個曾經妄想娶你為妻的那個人，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爹爹一是想完成某些事情，二就是因為婉君你，這個人企圖讓你受委屈，那爹爹就給你出這口氣。”
聽到這個幾乎是木頭人一樣的人東方少白，寧婉君心裏雖然驚訝，但是卻不想追問這件事情，東方少白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了，寧婉君的心裏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好印象，他是死是活，都是寧婉君沒什麽關係了。
她所關心的，就是少林眼下的情況，惶急的對霍元真道：“爹，你去少林寺幹什麽了？”
“此事難道婉君還需要問爹爹嗎？先不說少林的成長，就是蝴蝶穀一事，少林一戒讓爹爹我失去了掌控武林盟的機會，這件事情，就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所以爹爹很看不慣這些禿驢，想讓他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爹你不能這麽做！少林寺的方丈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一戒不光救我數次，而且還救過你，你怎麽能如此對他？”
寧婉君聽的心驚肉跳，急切的呼喊了一聲，說完才意識到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很可能有了什麽結果了，畢竟爹爹都回來了嘛。
但是.....少林呢？
莫天邪的目光有些冷了起來：“夠了，女生外向，隻是聽我說了一句話，你就受不了了嗎？真正讓我從冰窖裏麵出來的人，是諸遠，不是那個一戒，你為你的心上人爭口，也不要忘記你爹。”
“不！女兒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但是少林的一戒救過我很多次，這總是事實吧，況且諸遠師叔如今也是少林弟子了吧。爹爹你怎麽能去對付少林呢？他們是佛門，和你的理想，你的抱負似乎沒什麽衝突吧！”
寧婉君開始的時候還因為心急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但是說了幾句之後，她的思路清晰起來。
她也是先天高手，並不會被爹爹三言兩語就給蒙騙了的。
看著自己的女兒替少林一戒辯護，看著她那惶急的模樣，莫天邪心裏有悲有喜。
悲的是寧婉君牽掛那個一戒比牽掛自己好多，喜的是自己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先天圓滿的氣息。
麵色凝重的看了寧婉君一眼，莫天邪終於開口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婉君，爹爹是想告訴你，你爹爹的夢想，和少林寺之間是衝突的，終究會見個高下輸贏，這是不可調和的。爹如今隻想知道，如果讓你在爹和一戒之間選擇一個人，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莫天邪問出了關鍵的話語，然後就心情矛盾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希望她不要做出讓自己失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