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杭州之事

第二天清晨,霍元真的傷勢進一步好轉之後,離開方丈院,將少林寺的事情做了一個交代。

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多事情可以交代的,後山的開發建設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的,農田區、居住區是重點,湖心區則是暫時沒有動。

這些災民有了事情做,熱情都很高漲,雖然少林後山的工程不小,但是霍元真估計,兩個月之內肯定也可以完工。

而這場戰爭,經過了自己從中攪合,扶桑人注定來不了,關天照的失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隻是不知道關天照能不能堅持兩個月。

既然暫時無大事,自己也該去杭州了,既幫助了慕容秋雨,同時還能尋找血魔殘圖的下落。

聚集九張血魔殘圖,也是霍元真必須要做的事情,少林成就武林第一的道路上,不能留下隱患。

將金眼鷹留在了少林寺,隻要這裏一有重要事情發生,金眼鷹就會立刻前往杭州去接自己,一千多裏的路程,來回半天時間也就差不多了,相信耽誤不了什麽大事。

“方丈,您老又來了,這次是找哪位姑娘?”

禪林客棧的店小二說完之後突然連續的呸了幾口:“方丈,您千萬不要見怪,小的有時候說話就是嘴沒把門的,您找的都是朋友,可不是那種姑娘。”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解釋了,貧僧明白。”

霍元真沒有繼續和店小二說話,心想這些女子也是,非要住在禪林客棧,當初的寧婉君,林柔,以及現在的慕容秋雨,都是居住在這裏,而且每次都是這個店小二接待。

來到了慕容秋雨的房間前,正要敲門,慕容秋雨就直接開門了。

“霍元真,你來了,快進來。”

霍元真一看,慕容秋雨換了一身的新衣服,白色的底衫,外麵有一件黃色的薄紗,看起來青春靚麗,嬌俏無雙。

穿著衣服在霍元真的麵前轉了一個圈兒,慕容秋雨道:“元真,你覺得我漂亮嗎?”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曾向瑤台月下逢,秋雨如此,是要和那月宮仙子分個高下嗎?”

霍元真嘴裏說著,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看著慕容秋雨。

情劫已生,無可回避,自己若想渡劫,就必須和慕容秋雨越走越近,不然那作為賭注的九陽真經就要徹底離自己而去了。

而且霍元真發現,這樣敞開心扉的去讚美她,居然自己也是快樂的。

聽到霍元真誇獎,慕容秋雨滿臉笑意,跑過去將自己的包裹打開,然後拿出了一件衣服:“給,這是你的,我早就給你買好了。”

“我不是有衣服嗎?”

慕容秋雨搖搖頭:“你忘記了呀,我們說好的,你要改名元真,是一個俗世人了,然後我們共同去我家,你還穿著和尚的衣服怎麽能行呢?”

本來慕容秋雨以為,霍元真還會如同上次一樣,化妝成俗世公子的,可是沒想到霍元真卻搖了搖頭:“秋雨,我考慮過了,既然是處理你家的事情,貧僧還是以現在的身份出現為好,至於元真這個稱呼,無人的時候隨便你叫吧。”

聽到霍元真不想化妝,慕容秋雨有些意興闌珊,但是還是尊重了霍元真的意見:“那好吧,我不也是認為你這個樣子出麵,怕別人不買賬嗎。”

“阿彌陀佛,買賬不買賬,也不是看頭發決定的。”

慕容秋雨扁了一下嘴巴,“在人家麵前你就是元真,不要念你的那個佛號了。”

將自己的買來的衣服又裝了起來,慕容秋雨道:“本來以為你穿上這個衣服,肯定比那個呼延傲博好看的多,既然你不想穿,那就算了吧。”

“呼延傲博是誰?”

“一個討厭的家夥,我這次回家,就是因為他,要不是他一直在那邊興風作浪的,我們家也不至於承受不住,找我回來。”

“願聞其詳,秋雨說說清楚吧。”

慕容秋雨氣哼哼的坐到了霍元真身邊:“杭州城裏有兩個複姓世家,就是我們家和呼延家,都是書香門第,都是做綢緞生意的,算是競爭對手吧,但是前些年,兩家一直能做到相安無事,直到那個呼延傲博當上了他們家的家主。”

“此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多大年紀?”

“沒有多大,二十多歲,很自以為是的一個人,呼延傲博是呼延家的少主,他爹死了,他當了家主,這個家夥當上家主以後,就處處和我們家裏作對,偏偏我那幾個兄長也不爭氣,家裏的生意被弄的越來越差,我爹找他談,這個家夥居然提出了....。”

看到慕容秋雨有些惱火,霍元真就猜的差不多了,呼延傲博恐怕是喜歡慕容秋雨的。

“可是那呼延傲博要提出娶你為妻?”

慕容秋雨點了點頭:“你說可氣不可氣,他說或者我嫁給他,或者就是讓我們家破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為過。”

“你胡說什麽?我才不會嫁給他,我寧可嫁給你都不會嫁給他!”

霍元真鬧了個尷尬,什麽叫寧可嫁給我呀?除了是和尚這一點外,其他方麵難道我很差不成?

慕容秋雨說完,也“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主動的拉住了霍元真的手,眼波盈盈的道:“我本來希望你能到我們家,可以裝成我的師兄幫我解決此事,可是你既然不願意,那就這樣也好,隻是這樣是不是不太方便?”

“又不是去打家劫舍,有何不方便的?”

霍元真也是任憑慕容秋雨拉了一下手,然後道:“那血魔殘圖是怎麽回事?”

“血魔殘圖我也是聽說的,家裏的下人去天涯海閣給我送信的時候,說起他和其他人到靈隱寺遊玩,無意之中聽到了一個和尚和另外一人的對話,說血魔殘圖將會在五月十日送到西湖,不過他也就聽到這些,就告訴我了,但是具體的情況,還要回到家之後才能知道。”

“你家那下人可知道血魔殘圖是什麽東西?”

“他不知道,我們家裏,隻有我算是江湖中人,其餘的人沒有一個正經習武的。”

霍元真考慮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秋雨,你們家和呼延家都是書香世家,此番回去,解決問題怕也是不能使用武力,你回去之後,又打算如何做?莫非要幫助家裏打理生意不成?”

慕容秋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家裏的人很生氣,認為禍事是我闖下來的,所以才叫我回去解決,要麽直接嫁給呼延傲博,要麽就想辦法解決此事,我也是沒辦法,才找到你的。”

“你們家為何如此認為?此事又與你何幹?”聽到慕容秋雨的話,霍元真有些詫異,這不能算是慕容秋雨闖禍吧。

說道這裏,慕容秋雨似乎有些傷感:“呼延傲博小時候被我放狗咬過,咬破了褲子,光著屁股跑了兩條街,家裏人說他視此事為奇恥大辱,今番報複,就是為了兒時的事情。”

“簡直荒唐”,聽完慕容秋雨的話,霍元真好氣又好笑,兒時的玩鬧,焉能成為日後商場爭鬥的理由。

“其實我知道,是因為我家裏的人反感我學武,尤其是我學習過媚術,他們一直有些看不起我。可是我學武的時候,年紀還小,根本也沒得選擇嘛。”

慕容秋雨說著話,越說越有些傷心。

霍元真也是暗暗皺眉,這個慕容家如此做法,還真是讓人心寒。

平時的時候都不喜歡慕容秋雨,但是家裏遇到困難了,又把責任推到女孩子身上,讓她自己回來解決,一群大男人都束手無策,如此家庭,怎能讓慕容秋雨有歸屬之感。

甚至於這些人,本質上比那呼延傲博還有所不如。

但是霍元真不會去說其家人的壞話,隻是對慕容秋雨道:“秋雨,你可知道你的苦惱是來自呼延傲博?還是來自你自己家?”

“其實,我真正煩惱的是我的家人。”

“此事也隻有回去再慢慢計較了,我們走吧。”

霍元真看時候不早了,況且短時間也不會有什麽具體的辦法,隻有先去到杭州再說了。

“嗯!”

慕容秋雨回答著,和霍元真雙雙出了門口。

出了門之後,慕容秋雨還是很規矩的,不但帶上了麵紗,而且又恢複了她那習慣性的淡淡表情,和霍元真初見她的時候一樣。

這一次,霍元真沒有拉風的騎白馬,而是和慕容秋雨一樣,一人騎了一匹黑馬。

路上的行人看到霍元真以後,紛紛施禮問好,霍元真也一一回禮。

至於慕容秋雨這等美女在一戒方丈的身邊,卻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一來慕容秋雨帶麵紗呢,二來一戒方丈的出現,本身就是明星效應,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人們的目光。

一直到離開綠野鎮,慕容秋雨還有些憤憤不平。

一路上,除了想過杭州之事外,霍元真都在思索,這個心意相通究竟要如何做,沒事和慕容秋雨閑聊,也沒能找出什麽行之有效的辦法來。

看來此種事情,急是急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