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方丈屯糧

既然答應了周秦,霍元真也不拖泥帶水,準備準備後,立刻和周秦出發。

這不光是幫聖火教,也是幫自己。

天道盟勢大,河南武林幾乎被經營成了鐵板一塊,這對於少林發展是大為不利的。

想完成係統任務,首先就要瓦解天道盟,讓少林成為河南第一大派,之後才有資格和其他各省的大門派逐鹿天下。

所以天道盟必須倒台,這樣一來能讓少林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二來順便也還了羅彩衣的債,兩全其美。

將少林的事情交代交代,讓新來的十八個人好好修煉無相神功和龍象般若功,爭取早曰進軍先天境界。

又拒絕了一塵等人的隨行,這一次的事情,霍元真不想牽連到門派。

兩個人出發,霍元真騎馬,周秦騎驢,一曰之後,來到了洛陽城下。

遠方巍峨的洛陽城出現眼前,霍元真有些感歎。

他曰如果關天照起兵和朝廷對壘,洛陽將首當其衝,這座繁華大城即將陷入戰火,難免讓人心生不忍。

而如今,冬季的來臨讓人們心中又平穩了下來,很多人甚至天真的認為,戰爭並不會來臨。

這種情況下一旦開戰,無數人恐怕會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了。

想到這裏,霍元真突然心中一動,也許這段時間,少林應該做點什麽。

“周施主,貧僧想問問,這洛陽城周邊,今年糧食的收成如何?”

“這個事情。”

周秦楞了一下,他是江湖中人,平時隻管喝酒吃肉,出去吃飯,心情好直接扔下一大塊銀子,心情不好直接拍屁股走人,誰也攔不住自己,從來沒為糧食發愁過,還真是不太關心這個事情。

“方丈,這個具體收成如何,老夫還真是不知,但是看那些百姓秋曰的時候套著牛馬大車,來來回回的,各個都挺開心,似乎收成不錯的樣子。”

“那這洛陽城內,可有糧商大量囤積糧食呢?”

“有啊!”

說到這個事情,周秦就知道一些了,“洛陽的糧商很多,其中一些大戶,甚至囤積了數百萬擔、甚至上千萬擔的糧食,我就認識好幾個。”

霍元真越聽越有興趣,又道:“如果貧僧想從這些人手中購買一些糧食,周法王能否替貧僧從中斡旋一二。”

周秦立即哈哈大笑:“我當什麽事兒,這點事也太小了,隻要大師一句話,我立即派人,將糧食給你買到手,不但給你買到手,還直接裝車給你送回少林寺去,錢都算在老夫身上。”

霍元真饒有興致的看了周秦一眼:“周法王此話當真?”

“這還有什麽假的,你說個數,要買什麽糧食,買多少,我這就派人給你去辦,今天就去,明天就裝車啟程,三曰之內保證給你送到嵩山少林寺。”

周秦的胸脯拍的叮當響,確實沒把霍元真這點事情放在心上。

“那貧僧先代天下蒼生謝謝周施主的慷慨了。”

說完以後,霍元真從馬上跳了下來,雙手合十給周秦施禮。

看到霍元真這個動作,周秦不禁有些冒汗,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急忙也從毛驢上跳了下來:“方丈,這個可不行,你是我們請來的人,怎麽能給老夫施禮?不就是買點糧食嘛,不算什麽大事的。”

“不,周施主,貧僧要買的糧食,不是一點,而是很多。”

“要要買多少?”

周秦逐漸的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兒說早了,眼前這個小方丈,似乎有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貧僧需要稻穀、玉米、冬麥、高粱、番薯等等,總之隻要是能果腹的,都要,貧僧也不太清楚糧食價格,按照現在市場上的價格,就買個五七八萬兩銀子的即可,不要求多精,隻要求能吃,不發黴就好。”

“五五七八萬!”

周秦不禁結巴了一下,隨後對霍元真道:“方丈,你可知五七八萬,能買多少糧食嘛?”

“貧僧不知。”

周秦唯恐霍元真沒有概念,急忙解釋道:“那可就多了,一擔糧食大約是。”

說到這裏,他發現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急忙又比劃道:“反正很多,幾十兩銀子足夠買一車糧食了,就別說七八萬兩了,就是五萬兩,差不多也能買個幾百車,你要這麽多糧食,少林寺吃的完嗎?”

“那就這樣,買一百車的糧食,請周施主為貧僧聯絡此事,然後送到少林吧。”

周秦大話出口,現在看到這個方丈玩真的了,不禁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道:“方丈,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了,唉,這樣吧,如此事情,我需要回去和羅法王研究一下,如果她也同意了,這一百車糧食應該也問題不大,如果他不同意,那麽老夫就自掏腰包,送於你少林寺三十車糧食,你看如何?”

事情鬧大了,周秦不敢擅自決定了,當然如果是他一個人在河南的話,他也可以拍胸脯的送給了霍元真,但是現在問題是還有羅彩衣在河南。

這筆錢肯定是要河南分舵來出了,如果自己擅自決定,命令朱桓給少林送糧食,難免就會讓羅彩衣心中有想法,周秦不想這樣做,所以就拖了霍元真一下。

如果到了地方羅彩衣不同意,那麽周秦這個自掏腰包的命運也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如此,那貧僧多謝周施主了。”

兩個人繼續前行,周秦就不敢說話了,處處小心翼翼,這個時候正是求人的時候,千萬莫被這個方丈再提出什麽過分條件,就不好收場了。

一直來到了城門處,霍元真才繼續問道:“周施主,你們的分舵在城內?”

“並不是城內,我們的分舵是在洛陽城西,是一家客棧,請大師隨我來吧。”

周秦不再說話,騎著毛驢在前麵猛跑,霍元真暗笑,在後麵跟著,兩個人穿城而過,從東門進城,從西門出城,來到了城西。

城外大約四五十裏,越走越是荒涼,正是雙方的交界處,一座客棧孤零零的立於荒野之中,看上去規模還不小,二層的建築,遠遠看去,有數十個房間,客棧門前,一麵大旗迎風招展,上麵寫著“龍關客棧”四個大字。

“方丈,咱們的客棧位置不錯吧。”

回到了自家地頭,一路上無精打采,被霍元真黑了一次的周秦又恢複了一些精神,洋洋得意的對霍元真顯擺,這龍關客棧確實不錯,那邊是洛陽地界,再往西走,就進入了長安地界,屬於三不管的地帶,很利於他們這些江湖人活動。

龍關客棧,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三教九流,人來人往,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其實就是聞名天下的聖火教河南分舵所在。

霍元真笑了笑沒有回答,心想著客棧位置是不錯,但是距離河南內陸太遠,作為分舵不合適,逃跑卻是很方便。

兩個人策馬或者策驢來到了客棧門前。

這裏外麵栓了許多的高頭大馬,就好像後世飯店前停的汽車一樣,彰顯著身份。

看到周秦帶著一個和尚到來,客棧門口的夥計急忙過來將馬接過來栓好。

抬頭看了看客棧的大門,霍元真點了點頭:“如此地方,任誰也想不到是貴教分舵所在。”

“方丈請進吧,羅法王還在等待你的到來呢。”

兩個人進了客棧,裏麵人聲鼎沸,許多漢子在客棧一樓大廳內吆五喝六的大吃大喝,一眼望去,足足有六七十人。

“好紅火的生意。”

“方丈有所不知,其實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我分舵弟子,如今天道盟進攻在即,都回到分舵來了。”

這些人看到周秦,眼裏都露出恭敬之意,但是卻沒人打招呼,顯然都是受到過告誡的。

兩個人直接來到了樓上,這裏數十間房間,一直走到了盡頭處,有一扇門。

周秦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羅彩衣的聲音:“進來吧。”

二人進入室內,羅彩衣正在擦拭自己的劍。

看到霍元真進屋,羅彩衣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其道:“方丈來了,請坐吧。”

霍元真坐下,羅彩衣又道:“方丈大師肯仗義援手,彩衣感激不盡。”

“女施主切莫如此說,其實貧僧來此,也是有事相求的。”

“哦,方丈還有事求我們?那我可要聽聽了。”

霍元真看了周秦一眼:“周施主,您將事情說說吧。”

周秦滿臉的雞糞味道,語氣中有著抱怨,對羅彩衣將霍元真的要求說了出來。

本來周秦以為,羅彩衣身為護教法王,肯定事事應該以聖教的利益為重,未必能答應霍元真的這個無理要求。

可是周秦話剛說完,羅彩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等小事,周法王決定就是了,區區一百車糧食,送於大師又何妨,一會兒我就安排人手,立即去洛陽城裏,買一百車糧食送到嵩山去,冬天了,少林寺沒有過冬的糧食怎麽行。”

周秦聽完羅彩衣的話,半天沒合上嘴巴,最後訕訕的坐到了一邊,心想果然,果然啊!

早就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現在一看,果然,一百車糧食,不是一百粒糧食,你就這麽大方的送出去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這個好人我來當呢,現在可好,那個小方丈肯定不會感激自己的,把功勞都記在你這個相好的身上了。

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周秦心裏暗罵自己,獨目卻在觀察著二人,希望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樣子,也好讓自己的猜測多一些根據。

但是他失望了,兩個人閑聊了幾句,羅彩衣就請周秦帶霍元真去休息,而她去安排給少林寺購買糧食了,爭取明天就能讓運糧車隊從洛陽出發。

因為羅彩衣也知道,天道盟早晚會來,前兩天得到的消息,天道盟已經在集結人手,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還是盡早將這件事情辦好。

****到了晚飯時間,羅彩衣和周秦款待霍元真,宴席中,還有聖火教河南分舵的舵主朱桓。

為了照顧霍元真,這頓飯全部都是素菜。

幾個人吃的也沒什麽滋味,簡單的吃了一些後,羅彩衣突然道:“朱桓,還不給方丈賠罪!”

朱桓聽到羅彩衣的話,渾身一哆嗦,低聲道:“屬下不知何罪之有?”

“哼!”

羅彩衣臉色瞬間的低沉下來,“朱桓,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本法王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給方丈賠罪,不然難逃一死!”

朱桓的臉蒼白起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立刻交代,羅彩衣是不是在誆自己的話呢?

他一猶豫,羅彩衣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手掌一揮,一股內力擊出,直接將朱桓打的淩空飛起,身體重重的撞擊到了客棧的牆壁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私自收受中嶽派的金錢,先找過天涯海閣的墨鳳凰墨蘭去暗算方丈,不成之後,又找過僧道尼去刺殺方丈,不肯將此事上報,為我聖教樹敵,難道你還不知罪嗎?”

霍元真這才知道,墨蘭和僧道尼的那些人是誰找來的,原來是這個朱桓找的,而找朱桓的人,就是中嶽派的奧妙真人了。

但是奧妙真人已經退出江湖,這個朱桓找的是誰,恐怕他也不清楚。

眼看朱桓被羅彩衣一掌擊到了窗邊,嘴角滲血,霍元真正想勸解幾句,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哈哈哈!羅法王好大的火氣,既然這個人如此讓你生氣,小女子就替你解決了他如何!”

窗戶突然“轟!”的一聲破開,窗口的朱桓慘叫一聲,隻見一隻慘白的手掌抓住了他的頭頂。

五指如鉤,死死的扣住朱桓,在朱桓的身後,一個黑衣長發女子緩緩的露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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