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鋪好床,把被子上的疊好,傅決川才意識到快半個小時了,喬喬還在浴室裏沒出來。
“喬喬。”傅決川喊她。
葉喬喬聲音裏帶著慵懶,“嗯。”
“在泡澡?”傅決川聽見沒有水聲,她又沒有不舒服,就猜出來了。
“嗯。”葉喬喬應道。
“那你先把衣服遞給我,我一起洗了。”傅決川看了看浴室門說。
葉喬喬聲音溫吞,“傅大哥……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就算跟傅決川坦誠相見了,她也不好意思讓對方幫自己洗衣服吧。
傅決川聞言,沒有再強求,提著其他的東西先下樓去洗了。
等葉喬喬洗漱完穿著睡衣出來,看見煥然一新的屋子,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拒絕一件衣服沒有什麽意義,畢竟連床單都被他洗了。
葉喬喬坐在梳妝桌上擦拭頭發。
突然,她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來,她好像沒有把傅決川的身份告訴父親。
葉喬喬想了想,拿起旁邊的座機,給葉軍長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經過轉接,很快就到了葉家。
不過響聲結束後,竟然沒有人接。
葉喬喬想了想,又往辦公室打了過去。
沒想到,這下還真打通了。
“喂。”
“爸爸,你竟然還沒回家?”葉喬喬看了一眼時間,都快晚上十點半了,她微微蹙眉,“你又熬夜呢。”
“喬喬!”葉軍長聲音裏都是喜色,即使被抓到加班也不生氣,“喬喬啊,你應該已經到首都了吧,見過決川的父親了嗎?怎麽樣?他沒有為難你吧?聽說那些娶了後媽的就是後爸,哎,決川也難。”
葉喬喬忍不住笑了出來。
“爸爸,你這話被傅伯父聽見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哼,他有什麽好生氣的,我閨女這麽好的人,能嫁給他當兒媳婦兒,還能不滿?”葉軍長不高興了。
葉喬喬的自信也就是來自父親的疼愛。
“爸爸,其實傅伯父你也認識。”葉喬喬輕咳一聲,提醒他,“就是傅民安。”
“啥?”葉軍長第一時間還沒想到傅首長身上去,“我認識?”
“對,就是傅首長。”葉喬喬笑得揶揄。
葉軍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聲音裏都是震驚,“什麽!”
“傅決川是傅民安的兒子?”
“對啊。”
葉軍長沉默了半晌,說,“喬喬,也許你不知道,其實你還沒出生前,你母親其實是想跟傅決川的母親定親的。”
“隻是後來,傅決川的母親出事,你母親到她出事時都沒有懷上你,這件婚事也就作罷了。”葉軍長聲音有些惆悵,“原來決川母親就是鍾嫣然同誌。”
“嗯?鍾伯母是不是有好幾個名字?”葉喬喬好奇地問。
葉軍長倒是被她這話提醒了,“難怪我當初聽到鍾聞的名字沒有想到鍾嫣然同誌身上,她果然有不同的身份,她是烈士,也是英雄。”
“爸爸,你有鍾伯母的照片嗎?”
“沒有。”
“你可別犯傻去找照片,若是一個沒保存好,遺失了,就算你是無意的,也還是會被處分的。”葉軍長提醒她。
葉喬喬沒想到爸爸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她趕緊認錯,把這次的事說了。
說實話,也是她太大意了,沒想到鄭詩竟然會這麽快對自己下手,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葉喬喬反思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知道的不夠多。
前世記憶裏鄭詩好像沒有在首都做什麽,不對……前世鄭詩是想嫁給傅決川,但都追求失敗了,而後她是跟國外的一個男人結的婚,之後生意做得很大,在國內、港城、國外都有。
因為她的生意都是鍾家集團旗下的,葉喬喬也就沒在意,隻以為那是她回到鍾家後,繼承鍾家的財產。
“什麽!”葉軍長氣壞了,“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幹嘛老針對喬喬你,他們是真覺得喬喬你好欺負,都怪顧錦沒用。”
葉喬喬哭笑不得,很高興父親的關心,但事實是,他們家的實力確實不太夠,並且道德標準太高,不願意做違背底線的事。
“爸爸,我們總不能坐等被欺負,所以隻能想辦法抓住鄭詩的把柄,這樣才能讓對方忌憚,不對我動手。”葉喬喬說,她準備去調查一下未來鄭詩結婚的對象身份。
以及最好要消減傅衡對鄭詩的信任。
傅衡明明是很好的自己跟傅決川的幫手,結果卻成了鄭詩的助力。
要想解決掉鄭詩。
就得把她跟鍾意之間的關係給理清楚。
對了。
前世傅衡出事的時候,鍾意也沒什麽存在感,按理來說,那時候的傅衡隻需要一筆資金,就可以幫助傅衡,但鄭詩沒有那麽做。
也就是說!鄭詩從頭到尾都是站在國外鄭家那邊。
看來可以從鄭家出手去調查鄭詩了。
葉喬喬想明白這一點,心裏就有數了。
正好如今鄭詩要被關半個月。
她剛好有時間。
“爸爸,我想找鍾聞小舅幫忙調查一些國外的事,你幫我準備點禮物哇。”葉喬喬撒嬌說。
葉軍長第一反應是,“鍾聞欺負你了嗎?”
“沒有。”葉喬喬哭笑不得。
“行,正好我的收藏室裏有一幅畫,放在國內目前價值不大,送給鍾聞應該能拿出手。”葉軍長頗為囊中羞澀。
葉喬喬說,“爸爸,你給的東西已經很厲害了,國外都沒有,那是我們自己的文化遺產,也就是送給鍾聞舅舅,不然我都舍不得。”
“哈哈,還是喬喬說話得我心。”葉軍長不準備自己去牽扯到鍾聞,他準備用喬喬的身份送過去,自然不想她沒麵子,被人家看不起。
葉喬喬不知道父親對自己的一腔真心,她說,“爸爸,對了,鍾海帶回去後,可有審問出什麽來?當初他說要把我帶到某個勢力手中,用此來威脅爸爸你。”
“鍾海啊……”葉軍長的注意力都在最近的戰事上,沒有親自去管鍾家的案子,畢竟他曾經也跟鍾家有共事的情誼,這會兒作為軍區領導,他不能表現對鍾家的恨和特殊情緒。
要公正嚴明,以後軍區裏的紀律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