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失蹤過半個月。”齊薑因為葉喬喬的緣故,對鄭詩、江瑤等人都比較感興趣。

她說這話時,用神秘兮兮的口吻,“江瑤失蹤後,周淙沒有去找,但最後她自己回來了,然後就暈倒了,發現有孕。”

葉喬喬聽著熟悉的套路,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的?”她狐疑地問。

齊薑得意地揚起下巴,“是我認識的表妹有朋友在周淙他們住的那個樓裏。”

“因為那一日,周淙抱著江瑤去送醫,坐的汽車離開,仗勢很大,附近的附近都看見了,就好奇多問了幾嘴,周家鄰居就把八卦說了。”

葉喬喬了然點頭。

“幸好江瑤是訂婚後才懷孕的,不然唾沫星子都要把她淹死。”齊薑感歎,“她怎麽膽子那麽大呢。”

“周淙剛聯係我邀請我和傅大哥去參加他跟江瑤的婚禮,你要是好奇,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葉喬喬笑著滿足她的好奇心。

齊薑一聽,那自然是不拒絕的。

她離開前輕咳一聲說,“喬喬,你趕緊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用晚飯,你家傅決川也太不節製了,你可是懷孕的人。”

葉喬喬多少有點不自在,嘴上不承認,“這種事隨性就好,我要不舒服就踹他。”

齊薑笑得揶揄。

葉喬喬起身進浴室換衣服洗漱。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回想起昨晚傅決川深藏著的怒火和不安,說明他還是那個熟悉的傅大哥。

至於鄭詩提那些要求,他會答應,還當著自己的麵,必定有什麽重要的原因在裏麵。

不過。

她也未嚐沒有想要故意引導傅決川的意思。

畢竟,好男人是需要培養的。

看來今晚可以等傅大哥回來,談一談再去參加婚宴。

葉喬喬在樓下剛吃了下午飯,沒想到試劑公司那邊有了電話過來。

“老板,有客人上門定貨,但我們一時拿不出那麽多,對方生氣直接卡了我們運輸的貨車,如今運輸車被困在深山出不來來,又缺衣少食,現在如何是好?”

葉喬喬聽到這個消息,幾乎以為是幻聽,在首都還有人這麽明目張膽地針對她的生意?

“對方公司什麽來頭?”

“是瑞奇公司,新投資的一個外資企業,在國內拿到特殊的許可證。”

“他們利用法律漏洞,故意在卡我們,算起來最多卡半個月,不影響生意,但膈應人。”

葉喬喬明白了,這是衝她來的,這個瑞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鄭家某個生意夥伴的投資項目。

“先保證運輸車上員工的安全,運貨暫緩,不著急,以安全為主,我這邊有消息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

葉喬喬去樓上拿了一本厚厚的資料下來,上麵是她安排私人偵探查的不少的公司,裏麵就有瑞奇。

果然,查到跟鄭家可能有關係,就是不知道是鄭詩還是鄭家了。

不過,對方這麽做,那勢必有原因,是想拖延自己提供上貨物?

這會兒最需要貨物的,應該是剛回國的鍾意這一批研究員。

葉喬喬這般想著,就去聯絡傅決川。

“喬喬?”傅決川有些意外。

“傅大哥,你是不是在醫院陪鄭詩?”葉喬喬直奔主題。

傅決川喉結滾動,聲音有一瞬間的忐忑,“喬喬,你是不是誤……”

“不是,是出了點事,我好奇是誰幹的,就來找你,你一直在,那你知道鄭詩最近聯係了誰麽?”葉喬喬把公司裏的事提了。

傅決川第一反應是,“她沒機會聯係人,等等……喬喬,你……開了試劑公司?是因為……母親?還是因為我?”

葉喬喬實話實說,“當然是因我自己了。”

“傅大哥,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想那麽多?昨晚上你不是已經把病‘治好’了麽?”

她刻意咬著治病兩個字,是想暗示傅決川舒坦了就別鬧騰,該做正事,別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傅決川聲音都有些不穩了,“抱歉,喬喬,是我……沒控製住自己……”

見葉喬喬沒回應,他輕咳一聲,“今晚我會早點回來。”

“鄭詩今日見過母親。”

“我去調查是不是她安排人為難你。”

葉喬喬想了想,說:“你現在就問。”

傅決川以為她是生氣了,毫不猶豫就轉身冷臉看向鄭詩。

他眼裏無聲地警告。

鄭詩嗤笑了一聲,“就是我做的怎麽了?都是生意上的小事,她就來找你告狀了?傅決川,你也未免太縱容葉喬喬了。”

“你不覺得她很小題大做嗎?”

傅決川不受她這些話的影響,提起電話跟葉喬喬說了這事。

“我安排人去解決這事。”

“不,這件事我來解決。”葉喬喬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突發奇想地說,“鍾伯母來家裏了!”

“什麽!”

這下傅決川和葉喬喬都顧不上鄭詩這膈應人的行為深意是什麽了。

葉喬喬這邊匆匆掛了電話,整理好頭發,跟齊薑一起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大門就被拉開。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鍾意、傅首長、王瑜。

其他的警衛員在這一家人麵前沒什麽存在感。

“鍾伯母。”

葉喬喬跟齊薑一前一後喊人。

鍾意身上還是穿著的還是白大褂,好似匆匆從實驗室裏出來的模樣。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了葉喬喬一眼後,徑直走進了屋子,在客廳沙發正位上坐下,絲毫沒有作為客人的拘謹,宛如女主人一般。

傅首長見此,隻沉沉看了她一眼,便在旁邊落座,王瑜故意抓著傅首長的胳膊,以宣誓主權。

鍾意看見她這姿態,半眯著眼問,“傅同誌,我們的婚姻還有效麽?”

傅首長突然被問及此事,他的眼裏都帶著驚色,顯然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

王瑜聲音尖銳,“當然無效!”

“你都死了多少年了!”

“就算沒死,當初也是你沒回來,老傅才娶的我!”

鍾意輕笑起來,端起搪瓷杯喝茶,跟端著高級瓷器喝咖啡一般,她睨了王瑜一眼,“哦?這麽著急?是害怕我回來?”

“還是……不想我回來?”鍾意拉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