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央軍委接到我的報告後僅半小時,位於北京長安街邊的一座待售得商務樓前,突然停了七八輛黑色商務車,車上下來的二十幾名特勤人員先在大廳邊上的走廊點名,然後解散開始檢查大樓每個角落,他們動用探測儀,尋找一切可疑物質。

待一切完畢後,又一批攜帶各種儀器的後勤人員快速進駐大樓,他們登上爬下,似乎事情永遠做不完。

甚至還有換上供電局檢修服的特勤人員,16K小說網*爬上大樓外的電線杆,在熙熙攘攘的長安街上“維護”起電纜。

同一時刻,一架最新式的空中運輸機已從南海艦隊湛江基地起飛。

這種飛機雖然不大,隻有一間二十多平米的房子大小,但卻最少能容納十個人。起飛後,飛機在五萬多英尺的高空中,飛行速度比戰鬥機毫不遜色。

此刻我和齊冰等人正在這架飛機上,從廣州飛去北京不過一個多小時,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

十幾分鍾前,軍網入侵事件受到軍委高層越來越多人關注,在整個國家安全防範意識的驅動下,我計劃書內所有需要調動的國家機器開動了十足的馬力。

8點59分,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再次召開新聞發布會,再次譴責美軍偵察機入侵中國領土,堅持要求美方為撞機事件承擔責任。

9點04分,總裝部以調試軍隊網絡為借口,開始秘密組建計算機群。

9點08分,北京軍區,南京軍區,廣州軍區。成都軍區等七大軍區的信息化大隊取消一切休假,開展聯合突發秘密演戲。演習結果不寫入案卷。

9點24分,組建中的公安部網絡監察科接到中央指令,臨時加入七大軍區的網絡對抗演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中國十三億百姓的日常生活仍在繼續,一份特殊計劃所牽扯到的幾個軍政部門卻在悄然配合,等待即將來臨的網絡交鋒。

在如此緊張且不平靜的時間段內,我透過窗戶望向飛機外,那裏仍是藍天白雲,但我仿佛已經窺見到不明黑客再次入侵軍網時,受到猛烈狙擊地慘痛模樣。不是我太過於自信。而是身為當事人,計劃書的製定者,相信由整個國家機器開足馬力對付敵人,遠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來得有效率、有保障。

美國人會以舉國之力入侵中國地軍事網絡嗎?

事實當然不可能,非戰爭時期,美國人應該沒必要動用超級計算機群,而我方這邊。搭配了超級升算機,優勢相對明顯,至於結果?我非常有信心。

三個小時後,北京長安街,中午12點。

距離我的計劃書上報中央軍委不過三個多小時,所有的人力物力已運作起來,即便我和許多單位的負責人還未有碰麵,可現如今這麽強大的科技下,網絡會議跟麵對麵說話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潘顧問,我們還有一分鍾到達目的地。”

說話的是軍委全權代表。從我下飛機那一刻起,這位五十多歲的少將就接管所有事務。成為整個秘密演戲的負責人。我呢,隻是他地下屬之一,不過是網絡作戰的一號序列。

當然,這裏指的戰鬥,不是真刀真槍對著幹,而是沒有鮮血的網絡戰爭。畢竟總參的情報顯示,美國早在上世紀就準備組建“網絡戰聯合司令部”,而且據可靠消息美國的海陸空三軍和戰略司令部都已設有自己的網絡部隊。

如今這個中美敏感時期。搞不好就是美國人為一探虛實,入侵中國地軍事網絡。否則中央軍委也不會執行我的計劃書。

一分鍾很快過去,一座普普通通的商務樓就在眼前。不過別被這座樓的外表欺騙,經過幾個小時的特別布置,想進去的話,在大廳就得提前接受身份檢查。即使進了大樓,也隻一層向外開放,而且在開放地區,也必須有部隊戰鬥人員陪同。

至於大樓其他幾層則是“絕對機密”。外麵每根電線杆上,樓裏每個走廊,每個房間都裝有探頭。所有探頭都連到一個控製中心,安全保衛人員可以在指揮中心監視分析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潘顧問,按照你的建議,這裏的計算機正在連接北京科研部門的三台超級計算機,還有各大軍區地三萬人電子化大隊,他們正通過掃描全世界的肉機,爭取傍晚前組成70萬台地計算機群。”

少將和我坐在他的辦公室裏,外麵樓上樓下幾層的房間內,至少兩百五十名網絡安全專家們正在操作計算機,核對各軍區上報的信息,將“閑置”的計算機納入組建中的計算機群,而大樓地低下,連接國防、軍事光纜及各種電路的工作人員也不下於二十個。

這麽多人,這麽大規模,不像是引魚上鉤這麽簡單。單獨兩人的情況下,我小心翼翼地向少將提出疑問,並很快得到他的確認。

原來據總參得到地情報顯示,英國軍情六處一個月前已經秘密組建了一支“黑客部隊”,該部隊擁有數百名電腦精英,背景不拘一格,包括曾經犯案的民間黑客,“收編”標準以實力先行。

受美英兩國影響,“網絡部隊”或“黑客部隊”已成為現代軍事編製不可或缺的部份,中國軍方也有意圖擁有“網絡安全部隊”。這次行動主要試驗計劃的可行性,協調各軍區之間的協和作戰,多少帶有演習的真正意義,即使我的“釣魚”計劃失敗,也能保證所有人的努力不會付諸東流。

“年輕人,不要灰心。做任何事情都有自身的局限性。政府做事是不能一錘子敲

至少要準備兩套方案。兩種步驟。”似乎覺察到我地神色不正常,少將指揮官開口安慰起來。

“我明白,謝謝長官!”受中央軍委采納我的計劃書而影響,之前我地自我感覺太好了,太過自以為是了。現在得知計劃背後另有深意,我多少有些失落。苦澀的向少將指揮官一笑,我點頭表示接受。

經過這段小插曲,向少將指揮官打聲招呼,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看看表。臨近下午一點了,回到那間屬於我個人的臨時辦公室,透過對麵牆上的單向玻璃看著外麵正在辦公室大廳裏忙碌的工作人員,我這個屆時負責指揮網絡對抗的小指揮卻一點工作欲望也沒有。

隻得點燃一支煙,我順**開一台電腦,通過內部服務器登陸互聯網。

一段時間沒上QQ,滴滴的消息聲竟然連續響了幾分鍾,幸好這裏特別配置的計算機性能強勁。否則麵對死機地計算機,我這個高手同樣一籌莫展。

點擊托盤的企鵝頭像,多數即時消息是蕭靈那丫頭發來的,說什麽打不通電話,隻能在網上留言,讓我一定要去電影學院觀看她的話劇表演,不然的話後果自負。留意一下結尾的事件,竟然是4月3號,距離今天快一個星期了。

我搖搖頭,隻能點擊“下一條”消息。小丫頭果然大發小姐脾氣,將我貶得一文不值。最後還留了一句,“哥,我這麽低聲下氣的求你,你卻不理不睬,我就這麽討人厭嗎?也許,我真地在犯賤!”

蕭靈最後一跳留言令我的心猛地一跳,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和她戲劇性的結識。惡作劇的打鬧,還有兩人之前哥哥妹妹的定義……要知道當時她眼眶中含著淚水。仍要做出十分高興的模樣,甚至興奮的大叫:“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

想到這兒,我恨不得掐自己,可又有什麽用呢?我已經有韓雪了,雖和韓柔雨之間還有無法撇清的關係,我卻忘不了最愛地那個女人……

視線從顯示屏上移開,外麵的工作人員仍那般忙碌。

必須介紹一下,這層樓地工作人員比較多,屬於極大的部門,總共有三間辦公室。一間少將指揮官的辦公室,一間我的辦公室,外麵一間教室式的大廳,和我的辦公室之間僅隔著一層玻璃牆,這是給部隊和政府的計算機高手用的。

因為幾個部門通力協作,幾個小時裏大廳裏擺滿了密密麻麻地電腦,傳真及電話,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像人聲鼎沸的舊電器市場。那些年輕得不知天高地厚地高手們常常麵露以天16K小說網*下為己任的表情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想想幾年前監禁中的生活,如今我卻獨自一人霸占著整間辦公室,雖然麵積相對有點小,卻絕對安靜和舒適。我可以忙中偷閑聊著QQ,望著外麵的工作人員沒法不感歎世界變化之快。

想著出神,不知不覺麵前突然一暗,不用說,是有人不敲門就走了進來,並且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

如今整棟大樓,不敲門就闖進我辦公室的,廠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齊冰,齊大小姐。

個子高挑的齊冰長得有點像蕭亞軒,不過她們之間有一點明顯的區別,那就是前者很可能是個太平公主,而換了一身職業裝的齊冰性感而妖嬈,我猜她用的一定是C罩杯甚至D罩杯。

當然,猜測畢竟是猜測,我沒打算去驗證這個結論,我不是柳下惠,我有自己的原則。

我慢慢的抬起頭,果然是齊冰,她看了看電腦屏幕,酸溜溜的說:“哎呦,我們的潘大顧問時間真多,一個人躲在辦公室上網聊天,好雅興呀!”

麵對挖苦,我不予理睬,直接關閉QQ,“我聊天了嗎?齊姐今天在想什麽。怎麽會從你的嘴裏說出這麽沒意思的話來呢?”

齊冰長歎一聲,說:“這話不是沒意思。全是真話,不是嗎?上網聊天罷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沒必要難為情!”

一會唱紅臉,一會唱白臉,我不明白齊冰是何意思,所以不答她的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她。

大概見我不再說話,齊冰主動拍了我一下,用生氣地語氣問:“喂。我說潘大顧問,怎麽不說話了。”

我一臉茫然的回答道:“我說話你也生氣,不受話你也生氣。反正你都要生氣,我有何必浪費口水。上網聊天罷了,這也屬於齊校官地管轄範圍?”

“你……你……”齊冰哪知道我正心情不佳,這下氣的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狠狠地跺了跺腳。賭氣似的一個勁的向辦公室外走去,絲毫沒注意剛開門邊上就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人影。

“小心!”我眼睛快,剛出聲提醒,齊冰已經和別人相撞跌倒在地。

我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齊冰身邊,先向相撞的另一方打聲招呼,隨後一把抱起齊冰那纖細的小腰,用腳跟關上辦公室房門,準備將她放到自己的辦公椅上。

可沒等我走幾步,齊冰想到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抱著,而且是一個常常影響自己情緒的男人。那感覺就像十萬隻螞蟻從心底爬過,癢癢地……

想到這。齊冰忍不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不打緊,連我也覺察到她的目光。

一看我倆的姿勢,齊冰的頭部正貼著我的胸膛,手挽在我的頸部。而我自己呢,一隻手已抱著齊冰的腰部,一隻手抱著她地腳彎處。對方修長豐潤的大腿,叫我聯想翩翩。再加上齊冰身上淡淡的香……我紅著臉,趕緊將齊冰放下來。同時退後六步,不好意思說:“對,對不起。”

嗔怪似的瞟了我一眼,齊冰同樣也臉紅說:“謝謝,謝謝你。”

女人什麽時候最吸引人?

現在的齊冰就像熟透的蘋果,冰美人害羞時惹人戀愛的模樣,不禁讓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趕緊將注意轉移至其他地方,“沒,沒什麽。”

似乎越來越少看見我青澀的表情,齊冰差點忘記眼前的男人才隻有十八歲。”這家夥好像受不了自己的誘惑?”內心閃過這個念頭,齊冰有些得意,她紅著臉笑了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刺激地主意。

氣氛有點尷尬,我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時,鼻子裏突然吸入一股香氣,緊接著便覺得一個溫暖又柔軟地東西輕輕貼在我的嘴巴上。待我反映過來之時,隻見齊冰正挽著我胳膊,倚著腦袋紅著臉笑眯眯的看著我。

“謝謝你!”

溫柔而甜美的話音剛落,齊冰淡淡的香味直接刺激著我的雄性激素。一瞬間,我腦袋一熱,小腹下方那該死的東西立刻挺了起來。

該死的!

我不是隨便地人,我不是隨便的人。

心裏一遍遍默念冷靜,冷靜,但結果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這時,齊冰大概也感覺到我小腹挺起來地東西,了解人體器官的她當然知道是什麽,微微一紅臉,齊冰不知道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又做出了個更大膽的動作。她直接將自己的大腿輕輕的攀上我的身子,時不時去摩擦我那堅挺的部位,嘴裏還小聲說,“為什麽你不說話?”

冰美人**了?

我的天那,因工作需要齊冰下飛機的時候脫了軍裝換了衣服,現在她那薄棉的裙子緊挨著我的身體,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裙子下麵柔軟白暫的大腿和那不斷傳來的體熱。這簡直是零距離接觸啊!我瞪大的眼睛,隱隱透出燃燒的火焰,直直的看著齊冰,忍耐道:“你,你這是在玩火?”

不知為什麽。聽到我的話,齊冰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有種期待。這種期待,當然不是期待和我XX,而是期待我那忍不住的窘態。所以,齊冰更是緊緊將身子貼了上來,同時用小手撫摸著我的麵頰。輕聲說:“你怎麽說我玩火呢?”

這女人吃人不吐骨頭。我笑著點了點頭,大膽的豁了出去。雙手用力抱住齊冰身體,同時將她往我懷裏帶了帶,故意用挑逗的語氣威脅她,“齊冰,我告訴你,我不是隨便的人,當我隨便起來就不想當人,你別玩火自焚!”說完,我光天化日之下。一支手直接向齊冰胸部抓去。

齊冰是可以吃虧的人嗎?當然不是,看見我地色手,她猛地跳開,指著我鼻子,笑罵起來:“你這混蛋!滾開,竟敢調戲我,小心我一槍斃了你!”

“行。來呀,瞄準這裏!”居然拿我尋開心,我挺著胸膛步步緊逼。

眼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差點觸及齊冰飽滿地胸部之際,她臉上變得通紅,“呸,流氓!”她啐了一口,趕緊摔門而出。

哎,妖精終於離開了,正當我重新回到座位。感覺周圍清靜時,辦公室的門又突然打開。外麵傳來齊冰一本正經的聲音,“潘俊宇,忘了告訴你,上級在大樓對麵賓館開了房間,你可以隨時去休息,不過接到指令,必須保證三分鍾內回到這裏,否則二號序列將替代你的位置。”

“知道了!”

大樓裏的幾百名工作人員都是輪流值班。唯有我和另外幾人屬於二十四小時待命。聽見可以休息,一直沒察覺的疲勞感一下子占據了整個身體。

去客房休息?還是留在這裏堅守崗位。等待敵人入侵軍事網絡?

我有兩種選擇,但我這個人深明用兵之道,精通勞逸結合養精蓄銳之理。在長久的疲勞後,我會停下來積蓄力量,以便等待下一次如山洪般的爆發,而且休息和放鬆不是什麽也不做,實際上是蓄勢待發,提高效率。

有了這種想法,我向少將指揮官匯報一下工作,輕輕鬆鬆從忙碌的工作人員中穿過,向大樓外走去。

“潘俊宇?”

走出電梯,前腳才踏入一層大廳,就隱約聽見張寒地聲音。

抱著懷疑的態度,我回頭一看,後麵果然就是張寒。這種場合下見麵,張寒情緒顯得十分激動,炯炯的目光對著我投射處興奮的光芒。

“真巧,沒想到柯博仁會派你起來協助!”我迎上去,主動和張寒握了握手。

這段時間,張寒已融入組建中的公安部網絡監察科,他很清楚我已銷聲匿跡一段時間,這次網監科的特殊任務,我應該無從得知。但麵對我高深莫測的表情,張寒有些意外,“俊宇,你知道我地任務?”

“當然,我們去賓館客房說話。”一層大廳不僅有無所不在的攝像頭監視,還有攜帶武器的特勤人員,畢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話間我拉著張寒一起向對麵賓館走去。

大概憋了一肚子疑問,張寒緊緊攀著我肩膀,直到走進客房,他才神神秘秘的湊近我腦袋,輕聲問:“俊宇,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那兒發生了什麽事?”張寒指指那棟大樓的方向。

我了解張寒,他還算是個性情中人,為人也比較仗義和直爽,或許如今在政府部門工作,性格慢慢有些變了,變得有些謹慎和圓滑了。”張寒,我們是兄弟,老實說我簽了保密協議書,告訴你等於害了你!”說完,我拍了拍張寒後背。

“行,你就當我沒問過!”張寒表情認真的點點頭,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談論起最近在網絡監察科的工作是多麽的愉快,還說了得到柯博仁很多幫助之類地話。

其實,我知道它是一個會拍馬屁的人,可是這次他地那麽多話聽起來還行,不是在拍馬屁。

“行了,行了!網監科的工作,你替我多分擔一點吧。”看著興致中的張寒,我微笑著打斷他的激情,然後溫和的說。

“沒問題。科裏在北京幾大高校招了一批人,已經進入前期試用階段,你放心吧。”張寒大體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也隻好憨憨的笑笑。”這幾天科裏負責監督、檢查、指導新聞部計算機係統地安全保護工作,我是上午接到通知來這裏報道的。”

“新聞部?”中美撞機事件發生後。這個部門地名字一直在耳邊徘徊,想當初韓雪工作的電視台也屬於這個部門地管轄範圍。我略略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和張寒隨便閑聊幾句,直到他離開回去報道後,我第一時間給柯博仁去了電話,拜托他介紹一個能在中央電視台說得上話的領導。

電話中,柯博仁答應得非常爽快,直接給了好幾個電話號碼。我滿意得連連道謝,直到放下電話,臉上還保持著愉快的笑容。

央視文藝部副主任,影視部副主任,總編室副主任,台長助理兼總編室主任。

柯博仁的四個朋友,應該能幫得上忙。

臨時決定幫韓雪在央視找份工作。我趁現在難得空閑,以柯博仁朋友的名義,給四位領導打了電話,向他們詢問是否有新的主持人招聘計劃。

大概生活中沒有任何交際,幾名領導完全一副公式化的問候和微冷的語氣,使我頗感受挫。

這種情況下,我說了一會反而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麵對未曾謀麵地陌生人,又知道他們沒有那份熱心,我的言語把握實在太難了。不過幾個電話結束。我還是得到一個某欄目招聘外景主持人的消息。

放下微微發燙的電話,想起遠方的愛人。我記得已經一段日子沒見到韓雪了,也沒有電話聯係。起初住院的日子,我心情很複雜,也非常矛盾,許多次想給她打電話,可當真拿起電話的時候,在撥與不撥間徘徊,想了許久還是放下了。

我實在不知道這是生理因素決定地。還是心理因素約定的,為什麽會有這種矛盾。為什麽腦海裏經常出現韓雪,韓柔雨的墨陽,使心理更加亂糟糟的。之前,我以為韓雪可能會給我電話,可又怕接到她的電話,心裏甚至想要是真接到她的電話,自己又該如何開口,該說些什麽呢?

多餘的煩惱,最後我並沒有等來她的電話,當今天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時,突然發覺自己是在自尋煩惱,其實一切很平靜,仿佛以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過了幾分鍾,我終於克服心理矛盾,打了韓雪電話。

“還好吧?”我很小心的問道。

“什麽呀?”電話那頭傳來非雪熟悉地笑聲,“這段時間怎麽沒你的消息?”

韓雪地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甜,我撒謊說自己一直在工作,國家規定不能和外界聯係,這個電話是偷偷打給她的。

“那這個電話沒關係嗎?”韓雪照例還是很小心,“要不,掛了吧?”

“沒事,別擔心,我自己能搞定。”話語中簡單的關心,雖然相隔千裏,然而仍可以讓我感動許久。心裏暖暖的,我有一種抱著韓雪的衝動。

有了良好的開頭,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我們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聆聽韓雪仔細敘述她前段時間做的每一件事,我可以想象她臉上恬淡而略帶感傷地笑。

“小雪,中央台有個欄目是演播室與外景相結合的大型親情訪談節目。節目是以全新地角度來關注近日中國家庭中的女性,改變以往人們心目中母親這一傳統單一的形象。他們需要一名思維敏捷、口齒伶俐的外景主持人,你投份簡曆去試試吧!不出意外,我會留在北京讀大學,希望你和我一起呆在北京。”兩顆思念的心在電話中表露無遺,該是回到正題的時候了。

“嗯。我盡力試試!”

寥寥幾語,韓雪明白了我的心意,短暫的互敘思念後,“姐姐的肚子微微隆起了!”電話那頭的一句話,突然讓我陷入迷茫的深淵。

一下子,電話兩端是那麽安靜,但我倆都能感覺的到,對方一定在聽,隻是誰也沒有說話罷了。張開嘴,不太均勻的呼吸聲躁動著。我問自己,你擔心處理不好嗎?

答案好像有點吧。

就算再親的親人。麵對另一方的私生子時,也未必會坦然。我不斷為自己講一些無須擔心地理由,甚至想到了許多電視電影裏的劇情。在未來地某一天,年幼瘦弱的男孩拉著媽媽,哭哭啼啼的問,為什麽他沒有爸爸?

這一刻,大概出於憐愛與責任,我竟然覺得自己不擔心了。直接將和韓柔雨去拉斯維加斯假結婚的計劃完全托盤而出,我願意。也希望我所敘述的盡可能真誠,盡可能坦率!

說完,我輕輕抿了一口蘇打水,靜靜等待那頭的答複……

緊緊握住話筒,韓雪感到欣慰的同時,多少有些手足無措。想哭,她強忍著。無奈得隻剩下喘息聲。先天條件再好,韓雪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啊,她不是什麽天才,她很平常,過去的一段時間,她甚至羨慕姐姐韓柔雨離開家庭,獨自生活地毅力。

既然比不上韓柔雨,但韓雪也有她自己的優點。

對她來說,愛是無罪的,每個人在每個不同的階段對於情感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追求。但每個人都生活在這個社會之中,都是社會人。都不能完全的隨心所欲,畢竟人們的一言一行

都反映於這個社會。

就像染發一樣,韓雪不可以隨心所欲地去染她想染的色彩,因為她是社會中成員,瘋狂英語的李陽就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成功人士把頭發染成黃色,那叫酷,一個無為青年把頭發染成黃色。那叫人渣。

簡單的話語,充分說明沒得到大眾認可前。人們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受到社會的約束。如今韓雪的情況正是這樣。她不但得接受親姐姐懷上自己男朋友的骨肉,甚至要同意男友與親姐姐存在國外法律認可的一直婚書。

既然真實的麵對這一切,韓雪又陷入一個矛盾地極端點。

怎麽辦?

為什麽這樣?為什麽這樣?

對與錯,人性與社會道德,原則和情感,自私和親情……需再次確認自己的真實想法時?她該如何選擇?

短暫地思緒中,韓雪想到了年齡和婚姻,想到了前幾天自己一個人回到昔日的愛巢時,真的有些惘悵。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在追尋什麽?韓雪不禁發現,自己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用語言來描寫她自己,似乎切入的隻是外表,而不能切入內心,她舍不得愛情,也舍不得親情。

,……,你和姐姐去吧!”電話那頭韓雪猶豫了許久,聲音淺淺淡淡的,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我嚇了一跳,全然沒有準備,不知所措道:“小雪,你……你說是真的?”

“你說呢?”韓雪耍起太極,這大概是目前最好地辦法了。

我對韓雪出於意料的回答感到吃驚,一陣地沉默。畢竟如今社會,一旦牽扯到我這種情況,絕大多數人將同仇敵愾,對韓柔雨惡毒咒罵、極盡刻薄仇恨。即使韓雪和韓柔雨感情超出一般親姐妹,但如此平淡的接受我和韓柔雨假結婚的消息,也太過意外了!

“小雪,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徘徊中,我忍不住再次確認。

“俊宇,難道你想我反對?願意姐姐一直躲在家裏不出去?願意她的肚子一天天繼續大下去?願意幾個月後韓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孩子?願意被人議論,被人指指點點嗎?”

韓雪的聲音異常冷淡且不耐煩,她很生氣。就她而言,愛情永遠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一個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絕對不是全部。沒有了愛人,女人照樣可以擁有精彩的生活,韓雪愛美、追求美、追求性感,她始終保持美感和性的魅力,有足夠自信吸引所愛的人。韓雪不想成為戀愛中喪失自我的中國女人,奪走她們的男朋友,就等於奪走了她們的全部擁有,她們的整個生活,她們的所有世界。

在韓雪看來,互相尊重、相互信任是愛情和婚姻的基石。否則何必戀愛呢?有時候舍就是得,對愛人真心付出多少,回報就有多少。歸根到底。韓雪是一個自信地好女孩,她會溫柔無私的。全心全意地,刻骨銘心的去愛一個人。正是她的自信,戀愛以來,她從未將檢查男友手機視為日常正常工作。因為韓雪覺得,這種行為是女人自卑,恐懼心理的反應。隨時生活在假想敵的威脅中,實在可憐。

所以保持平和健康的心態,理智麵對理性解決問題的時候,韓雪心中。韓柔雨的存在隻是親人,姐妹,不將是威脅的存在,畢竟長久以來,以韓雪地心機,她一直處於主導地位。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有些心疼,可突然間又不知說些什麽是好。隻是愣在那兒。另一邊韓雪也想著心事不再出生,彼此都沉默著。

“小雪,我這樣做,可……可以嗎?”我有些疲憊,還是艱難的開了口,幹澀的說。

韓雪道了一聲好,接下來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那你……多注意身體……”千言萬語在心頭卻說不出口,隻有那幾句平常的祝福與關心。而韓雪沒再出聲,便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我心裏先是一陣失落。隨後便更加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多找點話題。後悔自己在電話裏傻子似地說不出話來。

分別太久?生疏了?

我想不是吧!

黑客大部分都是很能熬夜的,但是當天晚上,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熬夜。

所謂熬夜,其重點不在於“夜”而在於“熬”其意思是要突出該行為的艱苦。如果非常愉快的度過一個晚上,實在稱不上熬夜,而我口中的熬夜恰恰是最痛苦的那種。

第一天在少將指揮官手下做事。他就告訴我“力爭主動,力避被動”是我軍的一條基本準則。隻有爭得主動,贏得戰場先機才能贏得戰鬥。

躺在陌生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盹,雖然感覺根本沒睡著,可快到臨晨一點地時候,我還是堅持爬了起來。

走出賓館,麵前不遠處就是“改造”過的商務樓。現在它黑漆漆安靜地立著,而*夜色*(禁書請刪除)的街頭一個人都沒有,車也沒有,兩邊街道沒有一家開著的店,隻有昏黃的路燈照射下,我一個人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刮過一陣風,好像幾滴露水打在臉上,我聳聳肩,走進內部如同白晝的商務樓。

外麵夜深人靜,大樓裏恰恰相反,許多人仍陸續走動,我才通過門口地安全檢查,齊冰就已經找上我,一起到會議室集合開會。

坐在距離中間最近的位子,我注意一張張陌生地麵孔,發現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看那架勢,要不是提前知道安排,我還以為軍事網絡又遭受入侵了。

這時,主管整個“演習”的少將

開始說話布置任務,原來幾個小時前,預計達到100萬計算機組成的超級計算機群已經組建完成,經過領導層討論,決定進行專門調試。

大概考慮到我是第一次接觸軍事網絡“少將指揮官對我比較照顧,除了齊冰外,還安排一位軍事專家全程陪同我熟悉軍事化網絡運作。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軍事網絡的伏擊任務,那種感覺著實難以形容。緊張,刺激,新鮮,興奮,疲倦,各種滋味摻雜在一塊,我也是在說不出到第是一種什麽感覺。

一直坐在辦公椅上,雖然已是臨晨三點,我卻一點困意都沒有,看一眼哈欠連連的齊冰,我相信自己肯定會非常順利的結束這次伏擊任務。

誰知,我的這種自信過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被粉碎的杳無痕跡了。大概七大軍區的信息化部隊和這棟大樓的技術人員進行一遍又一遍的信息鏈接實在太過單調。試想,臨晨三四點鍾,即使再繁華的都市,街上也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人們都已進入甜美的夢想,這個時候卻有幾個人呆在一間封閉地辦公室裏,眼睛死死盯住屏幕上顯示速度正常的軍事網絡。有可能不犯困嗎?

而且,大樓為了更好地隱蔽。防止被外界發現,不但所有窗戶關得死死的,還拉上厚實的窗簾。這下子,房間裏的通風係統形同虛設,足夠的暖氣,狹小的空間,辦公室裏的悶熱也就可想而知了。在我,齊冰和另一位仁兄免費享受另類桑拿的這一刻,我才真正深刻體會到熬夜的滋味。

明明雙眼都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卻還硬是要瞪起來;明明身體已經疲乏到了極點,卻還要硬爭下去。

四點鍾……

五點鍾……

六點鍾……

我們幾個從臨晨一點一直堅持到早晨近八點,在每一個人都深刻體味到疲勞地滋味後,一個曾在中美兩國封存的秘密檔案上寫下重要一筆的事件發生了!

美國太平洋時間,4月8日,早晨8點。

“喂?哪位?”中央情報局局長大衛正在享用早餐,從妻子手中接過保密電話。他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局長先生大事不好了!”電話另一邊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什麽事情?有那麽嚴重嗎?”大衛眉頭一皺,不高興的說。

“局長,剛剛收到密報,中國人要對我們發動網絡大戰!”

“啊?中國人?”大衛大吃一驚,立刻驚出一身冷汗,剛才的好胃口也被丟到爪哇國裏去了。龐大地網絡係統可是整個美國的生命大動脈,如果中國人來襲擊,那還了得?作為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局長,他心裏清楚,一旦借助網絡發動戰爭。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消息可靠嗎?:,大衛一下子還不能相信真會發生這種事。

“絕對可靠。我們的人攔截了他們的秘密情報!”

“嗯!我知道了10分鍾以後我就到總部。”

掛斷電話。大衛趕緊丟下餐具,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直奔中央情報局。

情報局總部的大樓裏人員忙碌,直到走進電梯,大衛仍感覺空氣裏充滿了緊張的味道,好像在等待世界末日的到來。

“情報在哪兒?”大衛一邊推開辦公室地門,一邊向早已等候的工作人員著急地問。

“局長先生,您可來了。”已經在辦公室門口幹等了大半天的傑克。就像看見了救星,馬上迎了上去。“據國防部傳來的消息,10個小時以前,他們入侵了中國的軍事網絡,並在留了後門。”

大衛顧不得坐下來,快速接過文件,這時候他多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打開文件,頭一行紅色粗體字就那麽醒目,那麽刺眼,簡直要大衛的心跳出胸口。

上麵赫然寫著:

絕密——中華人民共和國軍事委員會第70435號密報:

現決定,近期內秘密檢查全國的軍事網絡係統,為抵禦、警告敵方入侵,必要時允許發動破壞反擊性攻擊,摧毀敵方係統。

“國防部地那群官僚們又幹了蠢事,屁股都擦不幹淨!”大衛無可奈何,大聲咒罵幾句,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專線,“給我接白宮!”

另一邊,華盛頓白宮地會議室裏,包括總統在內的幾名國防部政要也在密切關注此次事件。

由於美國的偵察機已被中國扣留8天之久,在國防部鷹派成員的策劃下,一個秘密入侵中國軍事網絡,尋找中方隱形飛機研究報告的方案就這樣批準了。

於是國防部的電腦技術人員千方百計尋找漏洞,終於幾十個小時的努力後,他們終於掌握中國某科研部門的服務器登錄互聯網升級殺毒軟件病毒庫的時機,悄然入侵了中國的軍事網絡,並且分別給幾台服務器注入了木馬後門。入侵成功後,國防部第一時間將中國有關隱形塗料有機分子活性利列組的數據提交總統和參議院,所以中國以研究為目的扣留美軍偵察機的事情立刻被證實了。

可沒等參議院針對中美撞機事件做出最終解決方案時,中央情報局的情報卻已經交到總統辦公桌上。

現在白宮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清楚,是美國入侵了中國軍事網絡,所以中國反擊的對象將是美國。現在這些政要們需要討論的,是借這次機會一舉打壓中國的再生力量,還是積蓄努力平衡中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