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徐嘉亮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路上戴麗心不在焉的扶住韓雪搖搖欲墜的身子,心神早已懷疑前者的真實動機。假如不是一直留意韓雪舉動,她不敢想象任由徐嘉亮這樣的男人送韓雪回家後,將會發生什麽?

於是從韓雪包內找出一大串鑰匙,戴麗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將仍然昏迷不醒的韓雪放在客廳沙發上,然後快步去廚房倒水,希望韓雪趕緊清醒。

身後傳來一些細小的聲音,徐嘉亮仍站在客廳中,見韓雪依然昏昏沉沉的,一雙渾圓的大腿甚至不知不覺的暴露在空氣中,他忽然生出一種偷偷透窺的心理,調整角度,慢慢彎下腰向韓雪的大腿間望去。

“徐董,你在幹什麽?”徐嘉亮沒來得及看清楚,戴麗突然手捧茶杯出現在視線中。

“沒,我的腰有些不舒服,稍微活動一下!”看著戴麗熱心照顧韓雪,徐嘉亮心底罵遍了礙事者的祖宗十八代,這一刻他嘴裏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心底卻冥思苦想,想辦法讓戴麗離開。

戴麗也是一個聰慧的女人,敏感的把握到徐嘉亮言不由衷,她細心給韓雪喂水後,見當事人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隻得獨自將韓雪挪到床上、蓋住被子,這才悄悄退出臥室。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得準時上班。徐董,可以送我一程嗎?”

暫時妥善安頓好韓雪。戴麗重新拿起提包,站在門前說。

“可以,戴小姐先請!”目光瞥到鞋櫃上方。擱在玻璃盆裏的一大串鑰匙,徐嘉亮忽生一記。伸士的請女士先行。可當他關上房門地一瞬間,順手用力將那串鑰匙死死捏在掌心裏,避免發出任何聲音。

繞道送戴麗回家,一個半小時後,徐嘉亮重新回到韓雪居所。他將鑰匙輕輕插入孔中。慢慢推開大門,室內果然和臨走前一樣,黑漆漆的一片。徐嘉亮想到馬上就能肆無忌憚的享用美人,他地心跳越來越快,小弟弟也漸漸爆出青筋。

“韓雪?”

打開臥室房門,徐嘉亮試著輕聲呼喊對方的名字,見韓雪沒有反應,他便色迷迷地踢掉皮鞋,爬上柔軟的床鋪。

“誰?”安眠藥的藥效逐漸減弱,韓雪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叫她。

可好像又不確定,直至床鋪震動,她忽然在徐嘉亮爬上床的那一刻睜眼醒來。黑暗中隱約便是徐嘉亮一臉**地模樣。短短一瞬間,韓雪已然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她一聲嬌呼,隨即拚命推開徐嘉亮即將緊迫自己的身體。發出了惶恐的呼叫聲,“你怎麽在這?別碰我,快走開!”

一聲呼喊後,周圍陷入一片寂靜中。

要不是途中插出了一個礙事的女人,他早就能順利進入韓雪身體,徐嘉亮心有不甘,下身有股欲火急需發泄,他雙眼通紅,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一手堵住韓雪又將呼叫的嘴巴上,身體再次向她逼近,口中勸解道:“韓雪,我愛你,乖乖的給我吧,我比潘俊宇強多了,你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要,快……放開我混蛋!”哽咽中,韓雪拚命掙紮,雙腿使勁向外蹬,危機情況下產生的巨力正巧踢中徐嘉亮腹部,將對方一腳踹到床下。得到喘息間隙,韓雪立刻抓起床頭電話,按下報警號碼,戰戰兢兢地說:“你,你,你別過來。馬上出去,不然我報警告你!”

“喂,這裏是110報警中心,有什麽事情可以為您服務?”

沉靜地空氣中,話筒內的聲音清晰可聞,考慮到韓家在上海擁有一定背景,徐嘉亮漸漸冷靜下來,擔心用強後不但違法犯罪,更將引起韓家的瘋狂報複。衡量利弊得失後,徐嘉亮隻能放棄先前打算,做出安慰地手勢,輕聲道:“韓雪,你別害怕!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在外麵等你,我們好好談談!”

“喂,這裏是110報警中心,請講!”話筒聲仍在持續,雖然衣服穿戴整齊,可發生剛才那危險的一幕,韓雪仍緊緊抓起被子遮住身體,淚汪汪的監視徐嘉亮退出臥室。

狼狽地背影從眼前消失,韓雪囊緊被子,不顧一切的衝上前鎖住房門。暫時得到安全,她癱坐在地,木然的掛掉報警電話,空洞的眼神直直盯住天花板,一動不動!

臥室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可門外的徐嘉亮不願就此罷休,他為了達到預期目的,仍一遍遍的對著房門以威脅的語氣勸說道:“韓雪,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我們的聲譽多少有點影響,更何況你是公眾名人……韓雪,不知你親愛的男朋友知道我淩晨在你家出現,他又會作何感想?假如潘俊宇信不過你,我請求公平的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能給你帶來韋福……”

在說話聲過後死一般寂靜的深夜裏,不知時間過去多久,韓雪悠悠轉醒,滿眼盡是哀怨。發現自己坐在地上,雙手已經變得冰涼,韓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差點被強奸了。

“為什麽發生這種事?那壞人還在外麵,我該怎麽辦?……俊宇,你在哪裏?”

此刻男友陪伴在另一個女人身邊,這時韓雪心裏一陣失落,想到韓柔雨肚子裏尚未出世的寶寶時,差點遭遇強奸的她越發覺得寒冷,以至整個身子仿佛跌入冰窖似的寒徹肺腑,周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凍起來。終於她翻身坐起,一邊流淚,一邊呆呆的坐到寫字台前。

麵對感情抉擇,受到刺激的韓雪此刻是懦弱地。拿起筆和紙,那混混噩噩的腦袋變得分外清晰…是的,她馬上就要走了。而且是她親手結束自己地生命。後悔、悲憤、不甘,還有無比的現實全部籠上心頭。

淚水溢出了她地眼眶。“俊宇,俊宇……”她輕輕的吸泣著,用僵硬的纖纖細手寫下絕筆遺書,而悲情的淚水早已糊滿麵孔,終於啜泣變成了悲痛欲絕地嚎哭。“俊宇……我把一顆心都交給了你,可我們有緣無份……那就……那就讓我們來世再做……夫妻吧,我……我祝你和姐姐幸福!”

嘴中癡癡的呢喃著,娟秀地字體留在紙上,韓雪放下筆,轉過身淒慘的笑了笑。既然錯已鑄成,那就這樣去吧,再不用夾在愛人和親人之間進退兩難,蕩漾,在夢的輕波中徘徊。這就足夠了吧!韓雪拿起被子,吞下安眠藥一飲而盡,然後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是那麽安詳、那麽美麗,那麽恬靜!

床頭櫃上的杯子已經空空如也,韓雪萬念俱灰,頭暈得厲害。意識也逐漸模糊了,人生如夢,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終於慢慢遠去……

臨晨一點,搶救室的燈還亮著,接到徐嘉亮的告急電話,韓嘯天夫婦及多位親戚立即趕到市立醫院。

“小徐,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除了知道女兒還在搶救中,具體情況韓嘯天根本不了解,所以第一眼剛看到兩名著裝整齊的警察站在病房門口時,所有人都明顯一愣,慢慢的,他們把視線移向坐立不安地徐嘉亮,韓嘯天和幾名親戚急忙上前詢問。

“伯父、伯母,我對不起你們!”發覺正主到場,徐嘉亮雙眼布滿血色,他忽然跪倒在地,酒氣熏人的自責道:“韓雪想不開自殺了,這全是因為我的錯,我該死,我混蛋!”說完,他劈裏啪啦地直往自己臉上亂抽。

“什麽?”韓雪是韓嘯天夫婦的心頭肉,聽到這個消息韓母頓時覺得頭一暈,一個踉蹌差點癱倒在地。

扶住受驚的妻子,韓嘯天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很快阻止徐嘉亮繼續虐待自己,冷冷的說:“你停下來,先把事情說清楚!”

“伯父伯母……”徐嘉亮早已有所對策,他解釋說送韓雪回家後,習慣性把鑰匙塞在口袋裏,後來在途中發現拿錯鑰匙,他為了避免韓雪擔心,急忙驅車送回去。當他推開房門,準備告訴韓雪一聲時,他因頭腦一時發熱,衝動下情不自禁地爬上床想同韓雪親熱。可韓雪卻突然尖聲尖叫,並撥打報警號碼,持意將他趕出去。隨後他一直候在門外解釋,直至110報警中心的警察前來向屋主詢問情況,他們大聲喊叫後沒有反應,這才撞門而入,發現韓雪吞下安眠藥留下遺書,於是幾個人馬上送醫院搶救。組織語言,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徐嘉亮雙手抓住頭發,那副心痛懊悔的表情現在看來是多麽逼真。

“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親自挑選的未來女婿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更嚴重的是他差點害死自己最喜歡的女兒,韓母指住徐嘉亮氣得無法吭聲,一改平時看法,以一種無比怨恨的眼神盯住當事人,似乎韓雪出了事,她恨不得要徐嘉亮抵命。

由於習慣才拿了鑰匙?頭腦發熱才想何韓雪親熱?韓雪為什麽要打電話報警?為何事後還要自殺?……經曆過太多的事情,韓嘯天沒有相信徐嘉亮的一番片麵之詞,想到種種疑問,他不忘伸手向徐嘉亮索要遺書,“小雪寫的東西呢?”

“給!”徐嘉亮做事滴水不漏,有警察和戴麗作為證人,萬一韓雪搶救及時,那結果將沒有任何秘密。因此他委婉的敘述事情過程,甚至交出那封與自己有關的遺書,為的是不給別人抓住把柄,暴露其真實目的。

細細閱讀女兒留下的遺書,上麵的一字一句似乎與我有著莫大關係,韓嘯天為解開謎團,立刻撥打我的手機號碼,隨後他利用廣泛的關係網,請兩位辦案民警離開,盡力替韓雪隱瞞這件事情……

香港的街道依著山勢七拐八彎,忽上忽下,坐在悶熱的車裏,正值懷孕的韓柔雨突然打破從未暈車地記錄。皺眉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

與亨利通過電話,得知將來成立的外貿公司隻需每天吃下兩隻集裝箱的貨物,香港最大地社團新義安不但答應提供穩定貨源。還同意透露內地各省的銷售渠道,盡可能避免貨物積壓。能了卻掉一樁心事。我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韓柔雨身上,見她神色反常,我出聲關心道:“柔雨,你沒事吧?”

“沒什麽!”韓柔雨搖頭否認,眼神呆呆的看著路邊景色。心神又回到前景莫測的感情困擾中。

唉,明知道韓柔雨正在想什麽,可韓雪遲遲未給出答案,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就這樣一直拖延、僵持著。直到兩棲奧迪車相繼駛入香格裏拉,一番猶豫不決後,我當麵掏出手機,盯著韓柔雨黯淡的眼神,說:

“柔雨,我先探探韓雪口風。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地!”

韓柔雨不知該說什麽好。隻是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注視對方。

“嘟……嘟……嘟!”雖然電話無法接通,可我從韓柔雨的眼裏看到一種自己渴望以久的東西。所以我不容思考,突然張開雙臂。一把將韓柔雨攬進懷中,欣慰道:“柔雨,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東西應該重新考慮,該重新開始。你說是嗎?”

“你……你快放手!”韓柔雨的的確確不曾想到我會在電梯裏有這樣的舉動,她不停扭動身軀,最終沒能脫開我的雙臂,而一種異樣的溫暖隨著血液流便了全身每一個角落,這正是她期盼了幾年地溫暖。

“不放,我要抱著你一輩子,直到我們慢慢老去!”

甜言蜜語,溫暖的胸膛,濃厚的男子氣息……這一切久違地東西令韓柔雨全身陶醉,她恨不得賴在懷裏不願動彈。

感覺到韓柔雨的身體變化,我悄悄慶幸,也許就是剛才的突然決定,為自己找回了那種本不該失去的東西。

“今晚我想靜靜地看著你睡覺,可以嗎?”套房門口,我戀戀不舍的抱住韓柔雨嬌軀,借機在她耳旁鼓動要求。

“我想……”原本希望有討價的餘地,可心靈失守的韓柔雨最後仍在對方堅持的眼神下屈服,“那好吧,不過你保證隻是看著我睡著!”

“嗯,我對天發誓!”男人向女人保證,這通常不能算數。

計謀得逞,我和韓柔雨先後梳洗完畢,開始躺在同一張床上相視而睡,雖然共用一條毛毯,可我倆中間卻隔著一定距離。

大概不習慣我灼熱的眼神,韓柔雨才一接觸,就慌亂的說,“我關燈了?”

“好的,晚安!”

關掉燈,黑夜撲麵而來,韓柔雨瞬間有種被它淹沒的感覺,她趕緊閉上眼,思緒又拉回不明的現實中!

深深的黑夜把白天痛苦的時間拉長,也不知過去多久,韓柔雨滿懷心事,又重新睜開眼睛。似乎感覺到寂寞中的黑夜閃著我關心寵愛的眼神,她忽然問道,“你……你睡了嗎?”

“沒有!”說完,我鼓起勇氣,再次把韓柔雨擁入懷中。她的頭靠在我的胸口,我摟著她的肩,這種睡法雖然辛苦,但卻十分甜蜜。

“你答應我的,不要這樣,好嗎?”她聲音顫抖的懇求道。

發際傳來淡淡的幽香,激起了我的滿腔熱情,我沒有回答,隻是轉過頭,緊緊貼住對方腦袋。

也許聽到了我的喘息聲,也許猜到我接下來的舉動,韓柔雨的身體發出輕微顫抖。過了一會,見我沒有動作,她壓抑不住的情感終於崩潰而出,化作一行區區折折的淚水順臉頰流下,激動說:“你吻我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這卻是真的。我慢慢吻上她的臉頰,然後吻到她的唇上。她可是我曾經的外語老師,我未來的大姨子,雖然動作笨拙,其意義對我來說,卻不下於開天辟地。慢慢的,我逐漸找到感覺,她的唇是那麽溫暖而柔軟,我用舌尖在她的唇上不停舔著。

她的唇慢慢分開了,我主動和她的香舌卷在一起,激情的親吻著。

另一方,韓雪的心飄啊飄,甜絲絲的,她建立了幾年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她滑膩柔軟的舌頭伸進我嘴裏,欲拒還迎的熱烈交纏著,讓我徹底無法喘息。

然而就在我一隻手直接伸進韓柔雨寬鬆的衣服裏,解開乳罩將**一把捏在掌心時,一道清脆的手機鈴聲忽然打破寧靜的黑夜。

我歉意的看一眼韓柔雨,從她滾燙的身體上爬起來,我懊惱的按下接聽鍵,煩躁道:“喂,誰啊?”

“喂,我是韓嘯天,你現在在哪?”

韓嘯天的語氣十分冷漠,可他十二點鍾還給我打電話,我隻能改變態度,不解道:“我在香港,這麽晚伯父有什麽事情嗎?”

“發生了一點事情,小雪想不開自殺了!她現在還在搶救中……”

聽到這裏,我腦中轟的一聲巨響,後麵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心中以為韓雪無法接受我和韓柔雨間的關係,這才做出那種荒唐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