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電視台的記者,想請你做個訪問……”
文思一路小跑而來,可距離當事人僅有三米時,突然被兩名西裝筆挺的G4組員強行摁住,死死按倒在一輛奧迪A6的後車蓋,動彈不得。
“各位,電話聯係,我有急事,先走一步,白白!”
我冷漠的看一眼拚命扭動身體,試圖解釋身份的年輕女子,回頭和亨利等人打聲招呼,雷厲風行的坐進中間那輛防彈車,車隊呼嘯駛出停車場,唯獨留下兩名G4組員處理現場情況。
視線中,一輛輛奧迪車挨個消失在停車場出口處,金色勞斯萊斯車廂內的三名夥伴互相眼神交流一番,紛紛頭達成一致意見,而一切言語盡在不言中……
隨著時間推移,幾個小時後,黑夜悄悄降臨,由香港直飛蘇黎世的班機在強大的引擎推動下,緩緩爬上高空。
我坐在頭等艙寬大且舒適的座椅上,透過機身小窗,看著香港的高樓大廈逐漸變小消失在視線之外,我才慢慢收回目光,回頭和身旁緊挨的齊冰說道:“冰姐,十一張頭等艙的機票錢,我回去結給你!”
“不用了,賀局長交代過,這次開銷我可以回去報銷,不用你額外支付!”齊冰沉迷於窗外景色,頭也不回的答道。
“十一張來回國際機票,單單這些錢就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偷瞟一下周圍旅客,不再言語。
齊冰聽著,隱隱覺得不對勁,轉過身子,正兒八經的盯住我眼睛,理直氣壯道:“別忘了,是誰需要前去瑞士最早的航班,而這架班次的經濟艙和公務艙已經全部滿員,十一張座位,隻有頭等艙才有。至於公款消費的數額,還在局長給我開的限額之內,請你不用操心!”
說完,齊冰朝我不客氣的翻翻白眼,眼神中好像有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意味。
我深知誤會好人,無奈除了賠禮道歉,好奇之餘,我還不懈努力,從齊冰口中探得一二。
原來總參二部作為情報機構的下屬部門,擁有所謂的免檢章.對貨物進口享有免檢的絕對特權。大部分的“商幹”全是利用這種手段發家致富的,所以相對其他政府部門來說,總參二部不可能缺錢。
就這樣談到最後,我不禁想到合作辦廠的陳誌霖,如果我能搞到這種免檢章,直接可以降低產品成本,增加產品價格競爭力,說不定還能出口其他目家,甚至做大做廣……
談話間,我突然止住話語,臉上浮現絲絲笑意,見此情景,齊冰輕輕推下我身體,莫名其妙的說道:“你怎麽了?不會白日做夢吧?”
“沒什麽,不過我要糾正一點,現在是晚上!”雖然嘴上強詞奪理,心下我已下定決心,回國後務必前去拜訪賀朝明。香港的所見所聞,對我的感觸甚深。
齊冰收回冷漠的神態,撅起性感的嘴唇,伸出纖纖細指,做出左右搖擺的手勢,糾正道:“不對,你又錯了。瑞士比中國晚七個小時,而飛機是自東向西飛行的,對我們而言,時間並沒向前走,反而在倒退!”
齊冰提到瑞士,我的心一沉,看下時間,歎息道:“可惜在飛機上,否則此刻應該知道韓雪所住酒店的確切地址!”
“從時間上來說,你說的一點不錯!俊宇,麻煩把你的電話借我一下。”
白玉般的小手伸到麵前,而我遲遲沒把手機交給齊冰,反而失聲笑道:“天哪,飛機上不能用手機,這可是常識!”
“我懂,但你並不知道,飛機上升到一萬米高空時,手機是不可能接收到正常信號的,然而你的衛星電話則不同,它可以通過飛機內的通訊訊號和衛星來傳收信號,並不影響龜行。現在可否把手機借給我了?”齊冰表情認真的看著我,並沒有收回右手。
“給,麻煩你!”
現實生活中的知識貧乏,令我尷尬的笑笑,隨後按動按鈕,躺在座椅上,看著齊冰和情報部門取得聯係,內心居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以不光明的手段奪回屬於我的愛情,這可行嗎?
內心掙紮好一會,我好像能聽見自己身體裏的聲音,是赤裸裸的為了愛情而不擇手段,因此許多遍以後,我終究在愛情的麵前妥協,采納了那個誇張的想法。
有了初步框架,我靜靜的思考編排許多,雖然國際航班上的晚餐,從開胃,正點,甜點一應俱全,雖然有一流舒適的座椅,但坐久了,我還會覺得腿腳酸疼,煩亂不已。
於是為了調節心情,完善構思,我選擇到過道上走走,然後去自助飲料吧喝點什麽,這樣放鬆情緒,調節一下,如此回到靠窗座位時,心情已然好了許多。
女人的好奇心永遠無法得到滿足,我屁股剛接觸座椅,齊冰馬上開口問道:“我已經預定同一家酒店,下了飛機,我們坐火車過去,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俊宇,我替你做了那麽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實告訴我,你和韓雪到底什麽關係?”
打開筆記本電腦,我從齊冰手中取回手機,與她目光相遇的一刹那,坦然道:“如果說,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相信嗎?”
齊冰倒是愣了一愣,但隨即回答道:“信。連你都能成為國務院顧問,世界上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不知齊冰是褒是貶,可我驀然一笑,並不放在心上,低頭操作電腦。把衛星電話合筆記本配對,然後在飛機上登陸互聯網,進入以前給美國航空航天局(NASA)設下的暗門,在航天局的中央係統內偷偷尋找此刻正在歐洲上空轉悠的空閑衛星。
齊冰不時留意我的一舉一動,為了看清屏幕上跳動的畫麵,她的身體慢慢向我靠近,使我清楚感覺肩膀處被她的兩團豐肉頂壓著,渾身燥熱起來,有種莫名的衝動。
雖然不大清楚我是如何進入美國航空航天局的中央係統,甚至隔屏監視器,乃至盜用衛星監視器的,但縮小的衛星畫麵齊冰還是不下一次見過,因此明白我在幹什麽,她就不再打擾,睜大眼睛,吐出芬芳的香氣,仔細盯住畫麵。
老實說,身材高挑,美腿細長,體態玲瓏有致的齊冰不可能對我沒有吸引力,而且距離靠的太近,能清楚感覺到她輕微的鼻息在我臉頰上繞來繞去。
停下手中工作,我平靜一下心態,看一眼齊冰有神的雙眼,傻笑一下,繼續按動鼠標,嘴裏借口道:“冰姐,麻煩你替我倒杯蘇打水,我有些口渴!”
“好的!”齊冰的心神全部聚集在電腦屏幕上,並沒在意剛才舉動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
看著她起身離開視線範圍,我長長的舒口氣,把上次偷看到的香豔畫自從腦中抹去,回過神,專心在歐州板塊中尋找瑞士的地理位置。
該死的,這衛星圖像和以前看的地圖完全不同。要從中找出一個小小的瑞士,還真不容易。
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直待齊冰把蘇打水遞到我手中,我還是全無頭緒,所謂的地理常識,此刻腦中全無片點印象。
“怎麽了?”
發現屏幕中的衛星畫麵並無多大變化,齊冰不由關注我的神情,隻見我劍眉入鬢,雙眼有種不易察覺的落莫,於是小聲問了一句。
雖然動了不少手腳,但借用的衛星總有時間限製,長了當然會引起美國人的注意,所以情勢逼人,我唯有放下架子,苦澀的老實說:“沒什麽,隻是不知道瑞士的確切位置。”
天才,並不是全才!
我的求助,使齊冰懂得了這個淺顯的道理,她皺眉尋思片刻,斷斷續續的說道:“我隻記得瑞士在歐洲中部……應該緊靠阿爾卑斯山脈吧?”
經齊冰這一點撥,模糊的記憶力逐漸清晰,激動之餘,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冰姐,你說的沒錯。假如俄羅斯,沒記錯的話,瑞士就在歐州中心。至於阿爾卑斯山脈,高中的地理書本講的很清楚,那是歐洲大河的發源地,而且它貫穿瑞士全境,山脈比較多,因而有數量眾多的滑雪勝地吧!”
我一邊說,一邊靈敏地點擊鼠標,幾分鍾後,把衛星圖像一步步放大,借助瑞士境內的路牌指示.我準確的鎖定了目標。
這時,齊冰依舊不知我想幹什麽,但她識趣的打開瑞士地圖,可惜旅遊地圖上沒有地理坐標,隻能和我一起以鐵路為參照物,尋找瑞士著名的高級度假區——聖莫裏茨。
常言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沒過多久,衛星畫麵不時從大片滑雪場移過,最後齊冰指住一座古堡式的建築物,欣喜雀躍:“俊宇,沒錯,正是這家酒店!”
根據齊冰指向,我大致看下酒店的地理位置,它就在聖莫裏茨的中心地帶,距離火車站僅幾公裏的路程,而可以實行計劃的雪地,根據衛星圖像顯示,粗略估計,己遠遠不止一處。
記下幾處雪地的地理坐標,我馬上退出美國航空航天局的中央係統,把頁麵轉至聖莫裏茨的網上購物網站,抬頭向齊冰求助道,“冰姐,我需要五百隻綠色的熒光燈管,配套的電瓶、電線及相應工具,我希望抵達聖莫裏茨時,這些東西可以全部送到酒店!”說話間,我取出銀行卡,把它和筆記本一齊推到齊冰桌上:“這是我的信用卡,可以進行網上支付!”
“你要那些東西幹嘛?”
“秘密……”我故作神秘,委婉的笑笑,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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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我走下飛機,踏上蘇黎世土地的一刹那,思緒不禁猜測同處瑞士國界的韓雪在做什麽,猜測她和誰在一起,猜測她是否想過我……
就這樣,我神思遊離著,搭乘冰河觀光快速列車,安坐在寬敞考究的車廂內,享受從透明頂瀉下的陽光,手持飲料,觀賞沿途如畫的大自然風光,從瑞士最大城市蘇黎世前往滑雪勝地——聖莫裏茨。
瑞士時間。下午五點多鍾,夕陽一直垂到遠遠的天邊,與山水融在一起。
雖然全身滑雪服裝,但韓雪沒有一絲玩樂的興趣,她借口隻開厭惡至極的徐嘉亮,獨自一人在粉紅色的夕陽下漫步行走。
靜靜坐在湖邊,碧空如洗。結了冰的水麵,泛起淡綠色的光芒,像一大片被磨得又光又薄的大理石:落山後陽光射進溪穀,將雪野照成幾乎透明。
山坡上各式各樣的房子,圓頂的,尖頂的,玫瑰色的,雪青色的,奶黃色的,分明是童話中的城堡。
遠處的雪峰上,籠罩著低垂的雲,猶如一層薄薄的紗幕。
聖莫裏茨,一個與現實生話完全不同的世界,它為韓雪展示冰雪的另一重性格——沒有絲毫的危險,也沒有絲毫的壓迫感,隻是從容、安靜、親切、純淨、甜美,像一塊放大了的、精致的冰淇淋蛋糕,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細細品味。
也許,在瑞士眾多雪鄉中,韓雪獨愛聖莫裏茨的原因,正是於此。
小步走在厚厚的積雪中,夕陽把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在韓雪看來:如血的天空紅,讓人有些心酸;如西沉的太陽,總會令人想到孤獨。
離開故鄉,離開祖國,離開那心裏牽掛的人,韓雪總懷疑有一天他走了就永遠不會回到身邊……
一陣寒風吹過,拉回了韓雪煩亂的思緒,她默默望著身邊湧動的人群,那顆孤寂的幽魂遊蕩在茫茫人海,沒人疼,沒人愛,這個世界似乎不屬於她,她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再次凝望殘落的夕陽,靜靜地,似流盡了所有的熱情,所有的活力,正等待黑夜的來臨。
“俊宇,你想我嗎?曾幾何時我不怕冬日時寒冷,因為有你溫暖我的心,可現在呢……”
韓雪心底默默念著,憂傷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淚水悄悄模糊了她的雙眼,思緒如潮水般漲了又退,退了又漲,可心中的那份牽掛依舊!
時間悄然流逝,韓雪很久才回過神,而太陽早己被陰藏在天暮之下,點點的繁星若隱若現的迷離在天空中,“唉,這麽晚回去,又要被罵了!”
韓雪歎息一聲,抹去那顆含有傷痛、心酸的晶瑩淚水,宛如雪地裏的仙女,飄逸,不帶一絲塵俗的向小鎮走去。
聖莫裏茨的夜晚那麽藍,原以為瑞士與哈爾濱的寒冷相差不多,可到了海拔四千多米的山頭,氣溫也不過零下一二度,穿上羽絨服,幾乎沒有冷的感覺。
或許瑞士的氣候比較幹燥,同樣的溫度,常感覺這裏比上海、蘇州溫暖得多,但雪卻是冰冷的,就算穿著厚厚的鞋子,雙腳依舊冰冷。
滿天星鬥下,白雪和星星一起熠熠生輝。
一群人抵達聖莫裏茨,直接入住繁華酒店,稍作停留後,我們趁**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已晚,滑雪場寥無人際之時,開著幾輛滑雪車,帶齊購買的大堆物品,前往滑雪場四千米以上的空曠場地,準備我龐大的求愛工程。
終於,幾個小時以後,經過十一個人的通力合作,利用衛星定位係統及大堆器材,我按照飛機上的奇思構想,成功在雪地上搭出八個巨型的中文字體。
綠色的燈光照亮雪地,從衛星圖像中依稀清晰可見,我看著眼前傑作,心裏那份寧靜和安詳,是以前不曾體會的,心情的愉快和憂傷仿佛都凝固了……
我來回在雪地上踱步,踏在層層的腳印上,聽著咯吱的聲響,感受著雪的質感以及雪粒間壓縮而出的空氣,心裏越來越踏實,於是剛向眾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蹲下身,與幾名便衣軍人把多餘材科拉上車,開口說:“麻煩大家了,我們回去吧!”
“嗯!”那八個大字看在眼裏,齊冰內心有種無法言語的滋味,輕輕應答一聲,留戀的看了一眼,舉步向滑雪車走去。
“俊宇,你現在去找韓雪嗎?”回到酒店,推門進入客房前,齊冰指指手表,朝我即將遠去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了!”我頭不回,搖搖手,不管齊冰是否相信,刷卡進入自己的客房。
合上房門,我靠在門後,待齊冰的關門聲傳入耳中,隔了一會,我又重新開啟房門,伸頭張望四周,見走廊沒人注意,我趕緊利用工具拆開門卡插口,然後把線路連接筆記本,尋找密碼規律,終於大半個小時以後,我終於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把我的門卡刷成萬能卡後,這才悄悄向樓上韓雪所住的客房而去。
淩晨三點五十分,酒店走廊宛如白晝,我無法忍受一個心愛的女子就在眼皮底下卻無法擁有,因此我通過非常手法,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房間門口,掏出門卡輕輕打開房門,推開一條門縫,借助窗外進來的亮光,我提著步子,悄悄走進了臥窒裏麵。
剛打開房門,一股撲鼻的香味拂麵而來,這種熟悉的香味使我一場興奮,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有些沸騰。
床上韓雪似睡非睡,安靜的呼吸著,長長的眼睫毛垂蓋在眼瞼上臉頰白皙中透出一點粉紅,實在是絕頂美色。
而薄毯遮不住韓雪迷人的雙峰,胸前一件性感的黑色胸衣清晰可見,她那雪白的肌膚在漆黑的房間裏顯得格外耀眼。
我盡情欣賞心愛的女人,發覺幾天不見,韓雪還是美得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來,她輕輕的呼吸著,胸脯微微的起伏,隻是睡夢中美麗的麵龐上似乎透出一絲憂愁。
心愛的女人就在麵前,我終於忍不住愛意勃發,紙頭輕輕吻上了韓雪的嘴唇……**